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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只是前些日子,为了安从筠,推了两次早朝。 虽说江山与美人都是话本里面最美的故事,但皇帝为了安从筠,旷了两日的早朝,这在耀朝历史上,都是没有的事情。 安丞相自然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便在昨日去了刘丞相府上。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群臣上折子劝皇帝立后的情景。 肖潜面无表情,心里却把安丞相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事......容朕在想想......” 肖潜的话音刚落,下面跪着的刘丞相便手持玉笏以头抢地,“陛下,如今只剩半月的时间就过年了,微臣主张今年应该大肆cao办一番!” 每年过年的时候,各番邦的使臣和耀国周围的一些附属的小国家便会派人进京,向耀朝纳贡。 这事情早在一个月前礼部就已经报上了奏折,肖潜也批复过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耀朝当年是在新年的时候建立的国家,如今每逢过年,耀朝都要大肆庆祝一番。不过自从刘丞相进了礼部,每年的新年庆典便有些缩水。 “哦,爱卿不是一向主张节俭的么?”肖潜有些怀疑刘老头的意图。 果然,刘丞相声音不徐不疾的道:“皇上,之前您曾经提过后位空悬,膝下没有半子。如今会试已过,微臣主张趁着新年期间,立后。” “皇上!”安丞相也跪着往前了两步:“皇上,后嗣之事,事关江山社稷,不能再等了呀!” 安丞相言辞恳切,声音里甚至还带了一丝悲切,其他的大臣也被感染,纷纷跪求肖潜立后。 肖潜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们......这是在逼朕?” “臣等不敢!” 肖潜还有些奇怪刘丞相和安丞相今天怎么不对掐了,往年为了祭祖的事情,这两人可是要一直掐到年终的。 肖潜坐在龙椅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变。 忽的他身后的太监轻声喊了声皇上。 肖潜侧了侧身子,问道:“什么事?” 那小太监便在肖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又递给皇帝一块布料。肖潜打开一看,上面血淋淋的一个安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本宫只是惩戒了一个六品的侍墨,秦公公想必是听了哪个小人的挑唆吧,也不打听清楚就赶了过来,这院子里的奴才可是都能作证,这主仆二人冲撞了本宫。”萧贵妃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抱着个汤婆子,笑的好不得意。 秦公公眼睁睁的瞧着那棍子一下下的打在安从筠的身上,而一旁的顾小悠,似乎已经没了声息。 “萧贵妃,这安侍墨虽说只是个六品的侍墨,但总归是御前的人......”秦安再次劝到。 “哦?”萧贵妃有些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中的汤婆子,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秦公公也知道安侍墨是御前的人,那她和南......” “南什么!” 萧贵妃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厉喝。肖潜穿着一身黑色的蟒袍疾步走了过来,身后只跟着几个侍从,明显是匆忙赶过来的。 众人见皇帝过来都是又惊又怕,赶忙跪下迎驾。 萧贵妃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那双云纹锦缎的鞋子从自己面前走过,甚至连一瞬的停顿都没有,顿时心凉了半截。 那几个压着安从筠的嬷嬷见状都打起了哆嗦,直到安从筠从凳子上跌下去,几个人都没敢动。 肖潜几步便上前把安从筠打横抱在了怀里,发现安从筠已经气丝若游! “混账!”肖潜一脚踹飞了一个嬷嬷,眼睛赤红,厉声喊道:“人都死了吗!太医,赶紧叫太医来!” 说完抱着安从筠就进了屋子。 小水看见顾小悠一脸青白的趴在地上,眼泪就下来了。顾小悠身后全是血,这冬日里就这么趴在地上,就是个小伙子也得冻出来毛病。 安从筠住的这个院子里,本就没什么宫女,小水眼泪都把眼睛给糊住了,转头朝着跪在那里的几个嬷嬷喊道:“还不快过来把人服侍着,要是这两位有什么事,你们就等着被杖毙吧。” 现在是天大地大不如保命来的大,三个嬷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顾小悠扶进耳房里。 秦安从房里出来,瞧见萧贵妃还跪在原地不肯动弹。 这些天虽然没再落雪,但地上的冰雪都还未化,萧贵妃就这么跪在地上,秦安都替她冷。 “萧贵妃,咱家劝过你了,只是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先回去歇歇,等皇上气性过去了,再来请罪吧。” “放肆,本宫做事哪有你这奴才置喙的份!”萧贵妃柳眉倒竖,端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秦安在宫里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如此不通透的人。最后只能在心里叹一声,瞧见门口两位太医提着药箱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这两位太医简直成了安从筠的专属御医,自从安从筠受伤后,就一直是这两位给他调养的身子。 刚才赶过来的时候,心里尽管有疑惑,但等进了这个院子,看见院子里跪着的萧贵妃心里便明白了安从筠的身体有恙是怎么来的了。 他们也是从底下一步步熬上来的,早就见惯了宫里的那些娘娘整人的手段。这些手段里,最杖刑最为难捱。被打者往往月余都坐不得,躺不得,更有一辈子落下残疾的宫人。 ...... 安从筠趴在床|上极为难受,模模糊糊的感到后背一阵凉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从筠,是朕。”肖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小......小悠......” 肖潜正在抹药的动作顿了顿,安从筠后背净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倒是没有见血。想是顾小悠给安从筠挡了多半的棍子。 “朕让太医给她看过了,只是些皮rou伤,不怎么妨事。” 肖潜努力控制着手下的力道,生怕把安从筠给弄疼了。他心里自然是心疼的紧,只是没想到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被人伤成这样。 “皇上,我想回我娘的宅子。”安从筠趴在枕头里,声音有些发闷。 肖潜听见这话,手下一个没注意,失了力道。 陡然听见安从筠一个闷|哼,这才清醒了过来。暖阁里烧着地龙,肖潜还是怕安从筠受了凉。擦完了药,给安从筠仔细的缠上绷带,才仔细的把人塞在被子里。 “朕知道你心里委屈......” “皇上,微臣不是心里委屈,微臣只不过不想变成和那些女人一样,每日的生活都依仗着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过日子。那样......太苦了。”安从筠拥起被子坐起来,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现在满是迷茫。 这样放下了一身骄傲的楚回,是肖潜从来都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