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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刚才追狍子的速度快了不止五倍。 两片樟叶一出,门口两名守卫已倒在原地,来不及一声呼救,两寸长的叶片已整整没入咽喉。 霎时间烽烟四起,近百名山贼迅速拿起武器冲出房屋冲向陈遇。 他踏在高处,负手而立,袖口樟叶蓄势待发。 “把人给我交出来!” 他微微侧首,便避过了掷向他的钝器,迅猛折腕,袖间一片樟叶顺着钝器的来路削断了一人的臂膀。 风卷起玄色衣袂,猎猎作响。 杀气腾腾。 “全都给我住手!”屋里走出一个袅娜的身姿,长发仅被一支玉簪束在头顶,懒懒散散的搭在香肩上,眼波流转,风情万千。 美人是美人,可惜是对立面的美人,再美也是要杀的。 这次的叶片比之前的更加锋利迅速,势如破竹,径直射向她的左眼。 美人唇角轻挑,腰身一转,叶片从脸颊飞过,几绺发丝断在了肩膀上。 “公子莫急,两位公子皆无危险。”她轻启朱唇,声音不大,却穿透层层杀气。 陈遇跳下,身边的山贼自动退避三尺。 “大胆妖妇!” 美人款步走近:“玄衣袖剑,相貌堂堂,公子是路亲王陈遇陈宜修” “我问你人呢”他咬牙。 “呵呵……”她笑,“我竟不知道亲王乃是断袖。” 他烦躁:“我耐心不多。” “好吧。”她转身走向屋内,“王爷请跟我来。” 他快步跟上。 “不知道王爷说的公子是哪一位……” “少废话,两个都要。” 美人顿了顿:“那妾身可是做不到了。” 叶片出袖,捏在指间,紧挨着她的脖颈。 “你做了什么” 她笑:“不敢,不是我。是其中一位姓沈的公子自己要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若是有位玄衣公子来找他,便交于他。” 她的脖颈间已渗出血丝,愈发妖冶。面色却泰然自若。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陈遇蹙眉,随她走进了屋内。 屋里有淡淡的草药香气,他不太喜欢。 女人拿出一封信封,递给他。 他将信将疑的接过,从信封里拿出信。 将打开信纸,纸中便跳出一只飞虫,倏地从他的鼻孔跃进腹中! 糟糕!中计了! 头越来越昏沉,他本能的催动内力向女人拍出迅猛一掌,却在这一掌之后失去了知觉。 女人轻笑,艳红的唇角高高扬起,弯下身子,摩挲着他的脸颊。 宋岐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好像在某人的怀里。 他挣了一下,却被箍得更紧。 如墨的长发被一根简单的红绳捆起,身上发散着经久不衰的檀香。 “桑吟……”口中还念念有词。 宋岐蹙眉,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总归不大光彩。 他拍了拍他的背:“宜修兄。醒醒。” 陈遇双眼紧闭,只是紧紧把他嵌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脖子上。 看来是药效没过。 他也懒得挣扎,索性任他抱着,阖上眼,整理思绪。感觉也不是很坏。 已至夤夜,陈遇才醒。 身上的人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目。 死一般的寂静。 …… “既然你醒了,能不能先松开我。” 他赶紧撒手。 “桑吟呢” 他们走出屋外,发现这片山寨已经空无一人。 “桑吟!桑吟!”陈遇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只是无论他多大声音,都没有人回应。 他发疯一般破坏着这里的一切,然而那个总是笑吟吟的蓝衣公子依然不见踪迹。 “桑吟……”他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诶……正常可能是每章两三千字,前几章会多一些,不会弃坑的,请多指教啦。 第2章 骨刺 “屋内是南疆的崖柏香,佐以蛊术,竟连王爷都未能抵挡。”宋岐说。 他不语。 “他们既然放了我们,单单擒了沈兄,必然是有其他目的,沈兄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袖中一柄寒铁短剑嗡鸣作响,他紧扣剑鞘,指骨泛白。 “我昏睡前听得此贼口音,吴侬软语,仿似秦淮人士。” 他看他:“当真!” “当真。” “走吧。”他松开剑鞘,整了整”衣袂,目光凌厉,“你引路。” 马车被毁,只剩一匹马,陈遇在马车里翻出鞍辔,翻身而上,向下面的宋岐伸出手。 他眯了眯双眼,犹豫了一下,随他上了马。 夜间行路着实诸多不便,宋岐有些微夜盲,引路也力不从心。没走远,两人只好暂时歇脚。 陈遇从怀里掏出火石,敲打了半天,只有零星火光,干草毫无引燃的意思。 “我靠,这破玩意儿怎么用。” 宋岐不言不语,从他手中拿过火石,三分巧力便燃起熊熊火焰。 他惊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 他不大想理他,闷声往火中加着木柴。白衣经过一阵折腾已落上不少灰尘,清秀的面庞被火光映得透亮 。 陈遇吃了个哑巴鳖,胸中几分不爽。 “你们秦淮有都有些什么势力”他开口。 “……” 他不太想说话,可是毕竟也算是个救命恩人,不理总归不大好,“莺莺燕燕,最为有名。” 陈遇心下疑惑四起,他们此行虽未刻意隐姓埋名,但也并非大张旗鼓打着抢夺魔剑的名号而来。这些年,朝廷行事,虽为白庄威慑,但也不至于被欺压的太厉害,而敢在路亲王眼皮子底下抢人的,还未有一例。 只是这秦淮人士,秦淮虽无甚厉害角色,但秦玉楼近日徘徊在此处,必定不太平。看来掳人一事,定与魔剑有关。 可沈若手无寸铁,带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火光哔哔剥剥的翻响。 宋岐从袖间掏出一把羊角短匕,在火光下细细擦拭。清秋寒月与通透的火光交汇在他的身上,洗去一身尘埃。 陈遇靠在树干上想着事情,不知不接盯着他看了好久。 最终是他肚子的信号打破了沉寂。 陈遇撇撇嘴:“我饿了。” 他不语。 “对了。”他在马背上的包袱里掏出一只肥美的狍子,“之前打的。” 他瞥了一眼,依旧不动声色。 “你不饿啊,我可没拿干粮。” 白衣男子有些不耐烦,眉尾颤动了一下。 “得,热脸贴冷屁股。” 他目光转向手中的狍子,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开玩笑,打猎是皇家趣味,烹饪可不是,王爷哪有自己做饭的道理。不管了,瞎弄吧。 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