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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擦了擦头上的汗,大步跨出了马厩。 “莉拉, 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弗雷尔一把夺过了女人带来的食物, 语气烦躁。 莉拉的神色有些忧愁。她点点头, 稀疏的头发随着点头的动作略微晃动了一下, 露出了青白的头皮。 “我们真的能成功吗?……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莉拉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问道。 弗雷尔暴怒, 他像是被惹火的公牛一般,鼻孔里喘着粗气, 眼珠鼓突, 眼白处满是血丝。 “莉拉!我告诉过你!不许再怀疑了!这次一定可以成功!只要成功, 我就再也不用整天在这个破地方照顾别人的马了!”他的声音忽然又温柔下来:“……我的小莉拉, 也不用再去给那个肥婆娘打下手。” 弗雷尔摸摸莉拉的头发,又亲了亲她干瘦的脸颊:“我的小莉拉……相信我,相信你的弗雷尔,好吗?” 莉拉眼中含泪,心里的迟疑散去:“好。” 弗雷尔快速把饭扒干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把那个有些破烂的木食盒塞给了莉拉。 两人匆匆告别,弗雷尔重新沉默下来,回到了那个充满粪便味道的马厩中。 “我去!”拜婷低声惊叫:“这怎么搞的跟要谋反一样?” “弗雷尔和莉拉……”于成龙低声重复着两人的姓名。 “说起来……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庄园主叫什么。”于成龙低声道。 拜婷转身,靠墙坐下,拍了拍有些蹲麻的腿:“嘶,对啊,庄园主当时没有跟我们介绍自己,只说了自己是庄园主,也没有过问我们姓名的意思。” “我开始以为,是因为庄园主太忙了,他可能不屑于和我们这群借住的人多说话……” “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如果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呢?”于成龙冷静分析道。 拜婷抓抓头上的短发,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能说?” “暂时找不到原因。但是,依我对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的了解,他们应当十分希望所有人都能记住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对自己的名字遮遮掩掩。” “……有道理。”拜婷摸着下巴:“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刷马。” “好!……哎?等等?什么??刷马?为什么还要刷?!!我们不是已经有线索了吗?”拜婷想起马厩里的味道就觉得胃里泛酸。 “凭借现在的线索,还有我们现在的身份,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于成龙反问。 “啊——”拜婷痛苦抱臂,有气无力道:“是——明白了!” …… 昏暗的大厅内。 “我刚刚打的不是这只手,你伸错手了。”褚乐见奥斯顿一脸迷茫,又解释了一遍。 “……” 大厅内一片死寂,就连刚刚还有一些的私语声也消失了。 “唉——别害羞,我不会嫌弃你的。” “……” “!!!” 客厅里的客人几乎要被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小仆人给搞疯了。 撒旦在上,这是什么魔鬼发展?! 单单是这个小仆人莫名其妙竟然能够进入领界内,就够让魔觉得惊讶了! 结果!!结果!!!这个小仆人竟然在说出这些话之后还没有被弄死?!! 王座上的那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平时懒到不愿意下地去哪里都要瞬移今天是吃错药了??? 大厅内,依旧一片死寂。 “……谢谢?” “不客气!” “……” “……” “???” 你们是幼儿园小朋友吗?我在马路边捡到了你的一分钱?? 褚乐忽然开口:“要去外面走走吗?” “外面?”奥斯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等等!王,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您还不能走!”见奥斯顿意动,一个客人急忙站起身劝阻。 奥斯顿回复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他轻飘飘地乜了一眼站起来的那个客人,面露疑惑道:“谁给你的这个胆子来拦我?” “……”那个客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脸色一僵,腿软直接跪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奥斯顿抬手,指向那个一脸惊惧的客人。 “啊啊啊啊啊!!!” 只见那人忽然如同xiele气的皮球,本来如同常人的身体竟然开始迅速干瘪!他凄厉地惨叫着,血rou被剥离的痛苦让他生不如死,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出! 褚乐被那尖锐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他难受地捂起了耳朵。 “噤声。”奥斯顿不耐地发出指令,刚刚还在地上打滚嘶叫的人,此时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整个场景如同一场默剧。 褚乐放下手:“他怎么了?” “他做错了事。”奥斯顿没有理会地上翻滚着的人,专注地看向褚乐。 地上那个‘人’挣扎的动作逐渐减弱,身体也被溶解得越发‘单薄’。 灯光忽明忽暗,褚乐看到了那个‘人’扭曲的脸,以及他已经被摊平的脸上那黑洞洞的眼眶。 面对着这样恐怖且诡异的场景,褚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觉得,这个人…… 有点像是呐喊中人脸的复刻版啊? 奥斯顿把褚乐拉开,让他把目光转向自己:“不要再看了,他很丑的,看我。” 褚乐:“……要和我出去走走吗?” “要!” 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 走之前,褚乐又转头看了一眼,不过却因为灯光太过昏暗,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没有看清什么。 两人走后,周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的客人们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些客人互相之间有说有笑,没有一位施舍给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一点余光,仿佛他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灯光昏暗,客人们的影子不断被拉长,扭曲,变形,交叠。 却是让人看不出,地上和墙上映着的,到底是人影,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了。 散场后,大厅内重新安静下来。 地上的那个‘人’也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 …… “夫人!夫人!我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您啊!真的不是我!”一个被侍卫压着跪倒在地上的瘦小男人痛哭流涕,拼命求饶。 站在他前面的女人衣着华贵,姿容优雅,此时却是铁青着一张脸,怒瞪着眼前跪趴着的人:“呵!你的意思是,是我在这里闲着没事找事,故意污蔑你这个长相丑陋的下贱仆人了?” 她的声音饱含怒气,身体被气的止不住地发抖:“你哪来的那么大脸?!” 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