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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你时像水晶杯里的轩尼诗,每一缕眼神都写满岁月静好。 她熟悉他脸上的每个表情。 此时此刻,面对着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她可以以一种隔着玻璃看那件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的心态。 这张脸她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呢。 在过去一个多月时间里,林馥蓁和连嘉澍好像一直在错过,她在学校时他不在学校,他在学校时她不在学校。 他们总是很忙,为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忙碌。 最后一次林馥蓁见到连嘉澍是在上月中旬,当时他说“这次一定不会错过你的生日会。” 可还是错过了。 映在镜子里的那张脸的主人似乎感觉到这间化妆室主人的不满,缓缓抬头,隔着镜面,四目相对。 汽车噪音打断周遭宁静,林馥蓁垂下眼眸。 “我保证,明年一定不会错过。”连嘉澍低声说。 林馥蓁挑了挑眉头:“你去年也说过这样的话。” “我有吗?”顿了顿,“好像有点印象,好吧,接受任何惩罚。” “不用,”懒懒说着,“大不了你明年生日时我也缺席。” 连嘉澍缺席了她的庆生会,她也礼尚往来了一回。 索菲亚隔着门板提醒,接她的车已经来了。 林馥蓁拨了拨额头处刘海,打开眼镜盒,眼镜盒放着崭新的眼镜,眼镜上面搁着浅色小卡片,那是连圣耀送她的生日礼物。 之前的眼镜忘在黛西阿姨家,连圣耀送她的生日礼物这时刚好派上用场。 拆了人家送的生日礼物,不看祝福卡片显得没礼貌。 连嘉澍手比她还要快。 连嘉澍喜欢看就让他看,反正那两位是一家人。 林馥蓁戴上眼镜,嗯,还不错,从重量以及触感就知道在材料下足了功夫。 卡片被放回原处,林馥蓁喵了一眼卡片上的字体,表达好感的方式还算简单直白。 连嘉澍挡在她和化妆镜之间,一本正经瞅着她。 “看什么?”林馥蓁推了推眼镜。 “我在看这一个多月你有没有变漂亮。”连嘉澍脸往她脸靠近一点。 “那变漂亮了没?”很配合地做出万分紧张的表情。 “没有。”摇头,“之前我听过连圣耀在追你这个传闻,老实说,那是我那阶段听到最可笑的传闻。” 林馥蓁冷冷看着连嘉澍。 “别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连嘉澍做出举手投降状,“我不是说你不漂亮,我是说你不是连圣耀喜欢的类型,和那类他喜欢的女孩比起来你就像社工,还是修道院的社工,特别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一年前是“整天泡在图书馆的女孩”;几个月之前是“看起来很难相处的优等生”;这次是“修道院的社工。” 林馥蓁站了起来,她现在没时间去和连嘉澍讨论她的形象,她得在十点之前赶到朵拉公园。 “林馥蓁,我现在有点怀疑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可笑传闻的真实性,可,我也可以确定在这一个月里你没有变成连圣耀喜欢的那类类型女孩,林馥蓁,连圣耀……” “连嘉澍!”拍掉拦在她面前的手,“你可真没礼貌,他可是你堂兄。” 连钊诚有三房妻子,这三房妻子为他带来四个儿子两女儿,在这四儿两女中连嘉澍的爸爸排行最小,连嘉澍爸爸是连钊诚第三房妻子所生育,也是连钊诚和第三房妻子孕育的唯一孩子。 连家第三代人口有十一名,光是堂兄堂姐连嘉澍就有七位,连圣耀在这七位中排行第三,如果连家没有嘉澍的话,从外形上连圣耀是连家第三代最出色的孩子。 但很可惜,连家出了个嘉澍。 如果说连圣耀是造物者“尚可”的作品,那连家最小的孩子就是造物者的巅峰之作。 连圣耀就读于瑞士金融学校,目前处于实习期,他四任前女友不管身材还是性格都以火辣著称。 两年前林馥蓁就认识了连圣耀,直到最近几月连圣耀才频频出现在林馥蓁面前,于是就有了“连圣耀在追林馥蓁”这样的传闻。 伴随着那句“你可真没礼貌。”连嘉澍起身。 化妆间空间有限,化妆镜和椅子间也就只能容纳两人站位,左边是墙壁,右边是连嘉澍,这样一来出口就被堵死。 “嘉澍,我赶时间。”林馥蓁邹眉看着落在自己腰侧的手。 连嘉澍不为所动,手越发放肆:“小画眉,你是知道的,我没礼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打开化妆间门,目不斜视往着走廊。 跟在一边的索菲亚说了一句“这副眼镜更适合你。”让林馥蓁下意识间推了推镜框。 适不适合林馥蓁不知道,但现在戴在她脸上的这副眼镜的确比连圣耀送的重量还显得轻。 “采用航空材料,26克拉,目前世界最轻的一款眼镜。”这是连嘉澍刚刚在化妆间说的话。 连家那两位孩子可真有趣,他们不约而同选了眼镜作为她的生日礼物,一想起连圣耀送她的眼镜,林馥蓁在心里说了一句“真是罪过”。 嗯,连圣耀送的那副眼镜“不小心”掉到地上去了,又很不巧地被他的堂弟“不小心”踩坏。 “我会和我堂哥解释的。”这是连嘉澍说的话。 停在门口有两辆车,福特车和丰田车。 福特车是接她去朵拉公园的,丰田车是连嘉澍的,小法兰西开丰田车绝对不是为了向人们证明他偶尔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法国媒体们神通广大,对连嘉澍车库的车从车款到车牌号了如指掌。 去年圣诞节,连家那位被宠坏的孩子毫无征兆直接把车开进商场,而专注于紧盯连嘉澍的那位狗仔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也把车开进商场了,要知道那是奢侈品商场,更糟糕地是由于状况来得太忽然,他的车头直接把柜台撞得稀巴烂,看着掉落一地的商品,呆如木鸡。 而始作俑者在丢给商场经理他的联系电话后扬长而去。 再之后,就有了眼前这辆丰田车,相貌平平的丰田车似乎具备了躲避狗仔的功能,起码,在那些狗仔的口述中小法兰西近段行踪成谜。 坐上车。 “不等Yann吗?”索菲亚问她。 连嘉澍今晚也会出席摩纳哥皇室成员的非宗教婚礼仪式,她是以他的女伴,他是以她的男伴受到的共同邀请。 从林馥蓁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化妆间的窗户,之前打开的窗帘现在拉得严严实实的。 咧嘴,林馥蓁下意识间再次做抬手姿势,指尖即将触到镜框前的最后一秒,垂落。 侧过脸,不再去关注那扇窗户的动静,说:“他待会跟上来。” 车往着朵拉公园的方向,十几分钟后,透过车镜林馥蓁看到跟在后面的丰田车,扬起嘴角,心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