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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旧广场再次传来报时钟声时,林馥蓁接到从天空坠落下来的雨点。 “嘉澍,下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这种带有淡淡忧伤的格调把小法兰西和小画眉送去了成人世界~~再说一次,文案写的那些不是唬人的~大美妞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是两个有着各自原则的小坏蛋~ 五章评论就破千~~发射爱的动感光波~biubiu~ ☆、灵魂伴侣(01) “嘉澍,下雨了。”旧广场传来报时钟声,她举起手,手掌心朝着夜空。 手掌心没有等来冰凉的触感。 耳边,滴答,滴答…… 侧耳,那不是雨打在花岗岩上声音,那是老式闹钟特有的声响,熟悉又陌生。 林馥蓁睁开眼睛。 眼睛第一时间触到高举在半空中的那只手,瞅着那只手,缓缓往顺时针方位,兜了半个圈,手掌心面向脸。 那是一双二十岁的手。 在七个小时前林馥蓁吹灭代表她二十岁的生日蜡烛。 在塞纳河南岸的老房子里,她梦到自己十岁生日那个夜晚,梦里的场景宛如胶片里的影像,跟随着流动的影像她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是林馥蓁二十年来最为漫长的一个夜晚。 长夜终结在骤然落下的雨点中,夜巴黎的火树银花如消失的万花筒。 她被自己梦里的声音惊醒。 “嘉澍,我梦到你了。”重复着梦里呢喃,再次闭上眼睛。 十个年头的光阴似乎仅仅隔着那道眼帘。 眼帘磕上,往事如黑暗河流。 十一岁,冬天,有着一双褐色眼眸的女人问她,是想和爸爸一起生活还是想和mama一起生活。 介于那对曾经被誉为郎才女貌、外交部中坚力量青年夫妻的名声,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着,到最后就只剩下那个孩子。 孩子的问题解决后就是分道扬镳。 这种孩子眼中分道扬镳的游戏有着统一的称谓:离婚。 那是一个冬日午后,法庭面积不大,它看起来更像是一间教室,在场数十人像来参加家长会的家长。 林馥蓁心里知道,这不是一个家长会。 嘉澍口中艰难的选择时间到来了。 不,不,一点也不难,真的。 甚至于,她心里很高兴出现这么一个机会,她得代替mama教训一下那个背叛者。 面对那些人询问她紧紧闭着嘴,一位短卷发女人语气怜悯“她一定是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嘉澍,看看,大人们的世界依然自以为是。 最后,他们和她说,如果你想和爸爸一起生活的话你去牵爸爸的手,如果你想和mama一起生活你就去牵mama的手。 他们只给她五分钟选择时间。 褐色眼眸女人和颜悦色在她耳边提醒,亲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林馥蓁移动脚步,缓缓来到爸爸面前,抬起头。 爸爸的眼眶浮动着泪光,就差没吐出那句招牌台词了“阿蓁,爸爸总是能第一时间把你从书桌底下找出来。” 蠕动着嘴唇,那伸向她的手在颤抖着。 停顿,用尽全力,手狠狠拍下那只手,以此发泄长达一年的悲愤。 终究,她和mama的力量敌不过那个叫做秋玲珑的女人。 昔日模糊往事在这一年中变得无比清晰起来:她听过他低唤那女人“秋”,她见过他和那个女人隔着她长久凝望着,这些都发生在她学习房间里。 太恶心了。 低头,口水狠狠落在那个叫做林默的男人皮鞋上。 我唾弃你,永远。 以后,从此以后你什么都不是了。 转过身去,面朝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 曾经,当他低声唤那个女人为“秋”时;曾经,当他和那个女人隔着她长久相互凝望时。 她在心里不仅一次乐呵,爸爸是她喜欢的人,秋老师也是她喜欢的人,两个她喜欢的人相处愉快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甚至于,她还冲着mama报复性说出“你为什么不是秋老师。” 愧疚啃咬着她小小的心灵。 缓缓朝mama走过去,脸颊埋在mama的手掌心里以示亲昵:mama,我代替你教训了那个背叛者,mama,我也代替你教训了我自己。 以后他是陌生人了。 话说得是很好听可出了法庭,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去追随另外一道声影,直到他消失不见,回过头来她看到mama了然的眼神。 “没关系,他还是你爸爸,你什么时候想他就告诉mama。”mama对她说。 这话让她很是恼怒:“我不会想他的,他已经不是我爸爸。” 可是呵—— 电闪雷鸣的夜晚,她偷偷往一个手机号打电话,电话彼端传来温柔的女声“是阿蓁吗?” 挂断电话,站立于雨中,那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十二岁,夏天夜晚,林馥蓁见证了mama的眼泪和歇斯底里。 一向以理性著称的女人强行把她带到窗前,拉开窗帘指着从站在梧桐树下的女人:“林馥蓁,好好看清楚,好好看清楚那女人的样子。” 林馥蓁不大清楚mama的愤怒。 但她偷听到mama的前夫对mama说的那番话:“我已经辞去外交部工作了,我们居住的城市距离巴黎四百八十公里,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尽力避开彼此碰面的机会,她很喜欢她目前的工作。” 这话让mama直接把电话打到警局去,报上名字身份之后:“我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人,这个人有可能对我以及我的家人构成人身威胁。” 那男人前脚刚走,mama就用爬满眼泪的脸看着躲在角落的她。 在那道目光下,她把手别到背后去,手里的纸花被揉成一团。 那是她打算送给一个人的生日礼物。 疯了般从她手掌心抠出那团纸团,纸团被丢到地板上,mama的脚狠狠踩在纸团上。 mama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再之后,mama把她带到窗前,指着站在小区梧桐树下的那个女人:“林馥蓁,好好看清楚,好好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 不需要她去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为什么那女人还有脸来到她家门口。 mama现在很伤心,她要听mama的话。 于是,林馥蓁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女人,瘦瘦小小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让她看起来就像风一吹就会凋零的花朵。 从她家门口走出了身材修长的男人。 身材修长的男人往白色衣裙的女人的方向,男人触了触女人的头发,女人把头倚在男人肩膀上。 两人离开那处角落,往着光明的所在,那是离开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