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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这灵界之中啥事是我不知道的？！借丹还魂没什么可解释的，无非就跟你感受到的情况一样，金丹加强了它的……它的……你们人类话咋说来着？哦对，加强了物理属性，使得虚无的能量被灵气填充，这不就摸上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呀还只是一团意识体而已。”

    它说着，还用摆来摆去的龙尾巴拍了拍一旁狰的皮毛，被狰很是嫌弃的一抖，躲了开去。

    苏灵瑶听完之后皱眉沉思，另一只手依旧感应着狰的状态。

    蜃龙近距离看着苏灵瑶的脸，被狰嫌弃之下一点儿不介意，反而越来越开心，“怎么样呀丫头，在想我刚才说的话吧？我可没骗你，你别看着这颗金丹小，可抵得上一般修士百十年的功力，分给一头只是上不得档次的兽，着实浪费。”

    “蜃龙！”

    它的话音刚落，秦冽在旁边忽然朝着蜃龙大喊一声，语气严厉又生气。这条刺头，他还以为他严加管教了这么久，它也算听话和值得信任，总算能是把它的劣根性磨一磨。可恶兽毕竟是恶兽，只这么一件事就让它露出本性，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叫喊之后正欲再教训它，没想到苏灵瑶用眼神制止，反倒和颜悦色的反问：“哦？你说狰是上不得档次的兽，如此说来你可就是稀罕品种了。这金丹确实珍贵，没人比我更加了解它的威力。只是我既然花心思分了出来自然就有我的打算，不想再融合为己所用。既然狰消受不起，我也不想要，希望见多识广的蜃龙大人还能再给我一些建议，看看除了狰还能给谁；或是怎么用比现在更值得呢？”

    她用非常真诚的眼光看着蜃龙的绿豆眼，只是瞳孔中的光芒有些刺眼，居然还把蜃龙这对金属招子给看得招架不住。

    狰低着它的大脑袋，一眨不眨看着此刻神情温柔面对那条刚刚阴了自己一把的恶兽，心里居然很有些酸楚。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死掉一千多年了，死得早就习惯了。小雁塔里的岁月它之所以如此顽劣，就是因为想找回当年和山中众生能有交流的感觉。

    后来它遇上了瑶丫头，发现她和其他人类不同到一点儿都不害怕自己，成为这些年来真正意义上同它交流的第一个人，天知道它是多么的开心！她把它带在身边，一人一兽间相处的逗趣十足，使它像是它的朋友、跟班、搭档甚至是长辈。

    她俩之间的关系和牵挂居然能让它战胜来自灵兽的本能，放弃那个资质如此高绝之人，转而心甘情愿待在那把“破破烂烂”的匕首里。要知道如果它坚持的话，蜃龙如今这样高级厉害的身体应该是它的呀，要是在灵界，它早就不顾一切的去抢了！可它没有这样做，压抑下所有灵魂深处的召唤，只为能和瑶丫头多斗上一句嘴。

    可是，现在她好像真的在思考金丹值不值得给它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就有些小小的受伤呢。也是，都死了这么久了，只是低级的器灵罢了，能得“主人”之灵修复魂体已是造化，怎么还能肖想这种就连蜃龙都说是好东西的金丹。有没有还魂不都是魂嘛，不都是器灵嘛，难道还指望自己成为“主人”的家人不成……

    狰越想心情越低落，原本因为得到金丹而熠熠生辉的双瞳以及独角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很多，看着苏灵瑶熟悉亲切的侧脸居然就觉得眼睛发起早已久违的热，一抹闪烁的水光便突兀出现在它的眼眶之中。

    它的心情传导到金丹之上，沮丧之下居然同金丹的联系都弱了很多，被一直摸着它都没离开过的苏灵瑶察觉。她神色极其细微的一动，就知道蜃龙和自己此刻的行为和话语伤害到它了，赶紧微动手指，在它胸口上抓了一抓，拉回了它的注意力。

    这一抓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并且发现苏灵瑶在这样做的时候整个人都没动，而且手指频率这样一摆以后迅速便又放好，看起来很怕被人发现似的。以它和苏灵瑶这么久的默契，顿时明白了这丫头只怕是有别的目的来着。

    它忍不住眨眨眼，把眼眶里刚才浸出的湿润眨掉才想起，对啊，瑶丫头岂是这样的人？她从来最看不过的就是蜃龙。而且当初自己那样心心念念秦小子她都没抛弃自己；此时更是心理惦记自己才会在进阶时分出这样一枚金丹；平时修炼最难的时候都不忘分出灵气渡给自己——现在怎么可能按照蜃龙的提议去做！

    没错，她岂是蜃龙这等小蛇蛇能带节奏的？她之所以这么反问，目标根本不是狰，而是龙。她这是憋着坏招坑蜃龙呢，只不过是拿狰当诱饵来着！

    正如蜃龙所说，金丹宝贵，难保不会有知情人士和思想复杂的家伙打主意。而这“知情人士”以及“思想复杂”，蜃龙全给占了个十足十。它和狰可不一样，狰的身体远在灵界并且早就化为灰烬，而它的不但“活着”，自己鬼心思也多。她不需要它给什么答案，而是想看它对自己的诱惑会有何反应。只要它露出一丝丝针对狰的恶念，她就要狠狠教训教训它。

    还好的是，蜃龙明显没对金丹起什么贪念，它盯着苏灵瑶那完美的真诚脸直接给了一个嗤之以鼻，“切，你这话说的就不地道了。给谁？自然是谁都能给！”

    它用现代汉语来了个完美反杀，一举将苏灵瑶别有用心的诱惑以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无意识化解，“不是我拿大教育你小丫头，这金丹但凡是有生机之灵而得，都能迈入御灵之境，成为同你们一样的御灵者。现在不是正在闹凶兽嘛，你可看好了你的大猫，这要是被那些啥凶兽夺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可有你们地球人类哭的。哎……可别闹得同灵界一样的下场，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它最后一句话使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的，轻到哪怕是苏灵瑶这样的耳力，都差点儿没听清楚。

    她禁不住眉毛一掀，灵界一样的下场？凶兽和灵界会有怎样有关联的下场？她敏锐的洞察力非常敏感的把其中关键点拎出来，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秦冽。

    秦冽身为蜃龙这只契奴的主人，与它心意单方面想通，只要是它嘴里说出来的，不同听就能知道的很清楚，和苏灵瑶一样灵活的思维能力也让他意识到这一点，同样非常有默契的看向苏灵瑶，正好看到她透过来的这一眼。

    两人心照不宣，把这个牢牢记在心间，将来总会有了解的时候，反正蜃龙也跑不掉，慢慢挖就是了。

    于是，她接着说：“怎么，你不想要？”

    这一说就把刚才的坑明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