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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视她的性命为囊中物。只是最后被罗涤截了个胡。 维卡斯弓起脊背,一根手指竖放在唇前,仿佛他面前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兔子,他眯着眼,语气神秘。 “那个改变了我命运的人,那个名字不能说的人。” “伏地魔?” 巫真不喜欢他这种逗小孩的说话方式,如果他再不抛出值得她留下继续听的东西,她还有事,要先走了。 维斯卡舒展身体,两臂搭在沙发靠上,哈哈笑了两声,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 “莫瑞亚蒂,没人愿意听他见的名字,对某些人来讲,这个名字就相当于……死神。当然伏地魔也很贴切。” “莫瑞亚蒂。”又是他。 巫真来到贝克街,生命里突然就多了两个名字,夏洛克,莫瑞亚蒂。前者拯救她,后者,似乎一心想将她拉下死亡的边缘。 但是,都不无聊就是了。 巫真这么想着,嘴角露出微笑。因为精神上的疲惫,面容上肌rou的调动仅限于嘴角那一小块,很有点皮笑rou不笑的诡异感。 维卡斯看着她,像是看见了橱窗里受人喜爱的美丽洋娃娃,点着红颜料僵硬的嘴角,突然流下黑血。 维卡斯突然想起他面前的女孩,是个穿过莫瑞亚蒂枪林弹火的人,莫瑞亚蒂想让谁死,谁就会死,同理,他想让谁活下来,谁就会活下来。莫瑞亚蒂并不真的想要巫真的命,但是那也很了不起好吗。 他稍稍收敛了一下他轻佻的态度。 巫真打消了想走的念头。因为——莫瑞亚蒂,也因为——维卡斯。她有了个有趣的猜想。 “莫瑞亚蒂盯上了你,且目的和他想要抓住我是一样的?” “你该为这一点而感到惧怕。”维卡斯压低声音。巫真略微上扬的语尾听起来和愉悦脱不了干系,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多少有点不知死活。但是因为她年轻,所以他想出了个合理的理由原谅她的不知死活。 “不敢相信,请继续说。” 巫真一直,该说是从始至终都认为莫瑞亚蒂不管是绑架她,还是想杀她,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夏洛克。 维斯卡的肯定回答真是让她感到意外。 “我认为你并不了解你们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维卡斯说。 “……我会死?” “我知道莫瑞亚蒂在策划一个祭祀,在埃及的某处,他有一个巨大的基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举行一个祭祀,但所有祭祀必须有祭品。” 话说到这里,维卡斯的声音戛然而止,留下一片很大的空白让巫真足以自己品味。 简直是毛骨悚然,背后生冷汗。 “你和我,苏菲也是?” 维卡斯舔着嘴唇重重一点头,他右手中把玩着咖啡杯的杯柄,左臂缩在怀里,此时右手往下一压,像是要拿拳头捶桌面,但他忍住了。于是咖啡杯与咖啡瓷底盘发出极清脆一声琳琅响。 “没有祭品,祭祀便举行不下去。罗涤为着这个,杀了苏菲。”巫真盯着维卡斯的眼睛,继续说:“我和你在他的计划中,显然在苏菲死后,他并没有放弃他的祭祀计划,这个计划由你遇到苏菲开始算起,他筹备了几年。他还有后备计划。” “聪明,据目前我所知道的,同样适合祭祀的祭品人选并不只有一个,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候补。” “罗涤不知道这些,不然他不会杀掉苏菲。候补是谁?” 维卡斯摇了摇头。 “好吧。”巫真换了个话题:“你为什么告知我这些?” “为了让你死个明白,同病相怜的人总能找到话题聊天,我闲不住的,死前可不愿意寂寞,有个认识的美女陪着上路,走得也痛快。” 维斯卡微笑起来。 “我不信。” 维卡斯撇了撇嘴,颇为不羁:“事实就是这样。” 巫真双手压在桌子上,直身逼近维卡斯,盯着他,压声说话,吐字清晰有力。 “你的求生意识很强,不然你不会要求苏菲给你买机票,你不会逃到英国,你也不会在昏倒之后见到苏菲,会觉得她是天使,而不是让你继续留在这个人间受罪的恶魔。如果你想让我成为你的同伴,你就必须对我坦诚相告!” 巫真听见她的心跳,扑通扑通地代替时钟的秒针在走动。 维卡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抱手臂沉默。 布谷鸟时钟打开,叫了六次。 “说实话……在找到你之后,我都没决定是否让你成为我的同伴。之前说的话是真的,如果我们不能成功逃脱,有个美女陪在我身边一起死,确实会让我好受很多。” 巫真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 “不要放弃斗志。” “赢得了吗?”维卡斯不再沉默,向后一靠,软软的倒在沙发背上。 “哈哈。”他笑,哼了哼,起身想走。 “等等。”巫真叫住他,“留个电话。”她把餐巾纸抽出来一张,从包里掏出一支笔,放在餐巾纸上。 维卡斯一边看她,一边捞过那张纸刷刷写字,巫真平静的回看过去,他的眼神立马拐了个弯,像是在翻白眼。 走之前,维卡斯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因为生存的希望近乎破灭,他找到的唯一一个活着的盟友看起来并不可靠,细胳膊小细腿拿个枪都嫌颤,这微笑纯粹是对美丽女性的优待。 “总之,祝好运。”他说。 巫真点了点头。 她并不相信运气,因为她的运气一向不太好,如果幸运也有值数,她的幸运值仅够生存。 “所以,我一向是拼实力。” 巫真喃喃自语,把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餐巾纸对折,放进包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顶着锅盖来更新啦! 收藏变多了是怎么回事呀,明明没有更新,怎么还会有小伙伴掉进坑来呢。 (?_?) ☆、第七十章 背叛 巫真回到警局门口时, 夏洛克还没出来。雷斯垂德站在门口, 单手叉腰, 一手夹着烟, 面色不愉,眉头紧皱, 从右鼻孔里喷出一道烟柱。他猛然打了个喷嚏,有丝丝缕缕的烟才从左鼻孔里冒出来。 雷斯垂德看见她, 把烟头扔地下, 用脚底捻灭。张口就是:“你到哪去了。” “逛街。”巫真随口编了个理由。 “逛街?” “换心情。” “但是……罗涤就快……嗯。你随意就好。” 巫真苦笑了一下:“如果有机会能救他,我就不会‘逛街’了。我不怎么懂这里的刑法,是判的死刑吗?” “宣判还没下,视情形而定吧,大概你还是有探视他的机会的, 如果他没有在监狱里被买凶杀掉的话。” 巫真仰头看了看天, 天一直都是雾蒙蒙, 无风。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