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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琼道:“您客气了。” 欧阳松又笑道:“所以说……管司主要是觉得我费很大劲造出来几个完蛋货,当面直说我也不会生气。唉,确实是家门不幸啊。” 管宛琼也忍不住笑了:“欧阳家对外的说法,是欧阳先生你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但我二位师兄见欧阳显趁机铲除欧阳问上位,似乎根本不留余地,便猜测很有可能是他在搞鬼。” 她试探着说:“如今真的找到了人,看来确实可以证明这一点了吧?” 欧阳松道:“不愧是明圣和法圣,料事如神。” 他这就算是承认了,这件事多半是欧阳显的手笔。 管宛琼反倒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此时自然不知道欧阳显有什么阴谋算计,但是已经听说这人跟讨厌的纪蓝英混在了一起,心里本能就觉得危险,还是早搞掉早省心。 当然,玄天楼无缘无故的,总不能去打杀人家欧阳家的家主,现在有了欧阳松出面,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管宛琼觉得自己就是冲着这一点,也得好好保护欧阳松。 “这欧阳显实在阴毒的很。现在追兵未至,咱们本来应该趁机离开,但我只怕除了万雷阵之外,前面还有其他陷阱,那可就成了自投罗网了。” 管宛琼说:“我已经派了人分别去探路和赶回玄天楼报信,两位请再多等一会吧。” 姮娥抱歉地说:“管jiejie,真对不住。我外爷自己就知道乱搞,不负责任,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欧阳松无奈道:“姮娥,我知道你不满我当初将你娘丢了,但好歹外爷这次为了救你受了不少伤,连伤药都没得吃,还把快要得手的公鲤鱼精都扔到一边去了。你知道那小伙子长得多俊俏吗?你……” 管宛琼:“……” 她有点明白欧阳松怎么会把子女教成那个样子了。 姮娥看上去也没把这个不着调的外公当长辈,将方才管宛琼给的糖丢了一颗到欧阳松嘴里,说道:“药都被你儿子炸了,吃颗糖假装一下罢。” 她自己将一块糖放进嘴里,又递给管宛琼:“管jiejie,你吃。” 管宛琼笑着说:“我早已辟谷,不吃东西也可,你留着罢。这糖还是我师兄给我的,他总是爱把我当小丫头哄。” 姮娥羡慕道:“那你师兄一定很疼你,我哥哥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可惜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哎?” 管宛琼道:“怎么了?” 姮娥刚才把那块糖咯吱吱嚼了,然后惊讶的发现味道很熟悉。 她听到管宛琼问,便忍不住说道:“这糖……我好想在梦里吃过。” 管宛琼:“哈?” 莫非这是师兄给她的什么神糖? 姮娥道:“是真的!” 她回忆道:“我前一阵子做过一个梦,梦见好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时候,有一次去死斗场假装陪酒歌女。” “我们本来是要设局埋伏仇人,结果我就遇见了个陌生的大jiejie,不光点破了我的身份,还给了我几颗糖,就是这种松子糖,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 姮娥说着,同时惊奇地又拿出来一枚糖块端详:“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了之后把那个梦记得特别清楚,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糖吗?“ 这么离奇的事情,管宛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没准你那个大jiejie是仙女,故意给你托梦的。” 姮娥认真道:“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就是,漂亮到只可能在梦中见到那种程度。” 无论是她还是管宛琼,都是已经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听姮娥如此称赞,欧阳松忍不住笑道:“可惜了,那么漂亮是个女人,否则我非得看看不可。” 姮娥本来想说,那个女人也喜欢女的,才不对你们臭男人感兴趣,想了想忍住了。 管宛琼也笑着说:“我得回去问问师兄,这糖是不是哪位美人送给他的,故意不和我说。” 正在这时,另一头派出去的弟子们已经折返回来。 “管师姐。” 一名少年跑过来,匆匆说道:“王师兄回去报信还没有回来,但方师兄和张师兄已经探得,在前面两条路的方向上,都有阵法设伏。” 管宛琼道:“太毒了吧。” 那少年道:“目前所知道的只有这两条路可以离开,要不然再在这里等上一会,去探一探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管宛琼把剑重新配上,沉吟道:“我看不行。他们既然已经将出路堵死,说明一定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将我们围炉,说不定追兵很快就到了,需得换个地方躲藏。” 欧阳松一开始还看这姑娘看着娇滴滴的,竟然也是玄天楼十二司主之一,让人颇觉惊奇,此时听见管宛琼判断的理智迅速,觉得果然不简单。 管宛琼道:“欧阳先生的伤?” 欧阳松说道:“伤没关系,完全挺得住。管司主只管按照你们的行进速度,我与姮娥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管宛琼也干脆,说道:“好。那这就走……” 她的话还没完全落地,便听有个声音笑道:“走?凭你是谁,走的了吗?” 管宛琼目光一紧,她身上没了符咒,直接出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砍了出去。 窗户被劈成两断,掉落在地,那道剑气却似乎放空了,倒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风沙狂卷而入。 欧阳松隐约闻到风中有股淡淡的腥气。 他虽然受伤,但经验却远非一般人可比,脸色微变道:“你们小心,有妖兽!” 欧阳松的话音还没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里除了欧阳松和姮娥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玄天楼弟子,管宛琼十分担心,顾不得其他,一步便抢了过去。 只见大约五六个人聚在前方,又两个人扶着一名弟子半躺在地上,剩下的人都手持佩剑四下打量,严阵以待。 管宛琼人还没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管司主。”一名扶着伤者的弟子惊魂未定,颤声说道,“刚才有个人头过来,咬了刘师弟一口,就、就走了。” 他是从外门新调任上来的,胆子较小,这时候吓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