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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家一起围杀共工,后又在其死地徘徊良久欲彻底诛灭其神魂的事情。这么一想再配合眼前冰冷的视线他眼泪都吓出来了:“水神大人,当年是祝融要杀你,我们这些小神只是想教训一下相柳而已啊!我们没有想让你去死的意思啊!”话音未落,渠纤细的脖子被一把拧断。鲜血滴滴答答掉下来的同时,一缕神魂在莫逾手中化成轻烟,飘忽几下就消散了。 莫逾捏碎了渠的血rou,留下一副枯骨摆在原地。他意犹未尽地啧啧嘴:“这样的神怎么不多来几个,没劲。” 噎鸣白眼一翻:这样大规模切割时间我很累的好伐,而且又不是次次切都能切到有仇的,没仇的杀杀都不好意思我还得给你重切。太难搞,不伺候了! 内心戏很足的黑猫叫声软绵,长长的身子蜷成一团,跟他爸一个德行:“累了~” 莫逾果然很吃这一套,当场鸣金收兵。 几次之后,再宅的神也听闻了风声。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神失踪无疑是一件非常挑战众神神经的事。他们敏感、脆弱,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要吓个半死。一些颇有威望的神也失去联络并在惊现尸骸之后,恐慌的情绪席卷神界。 白牙是最清楚那无名之神近日有没有进食大补之物的,诸神陨落之际他的身体没有异状。再加上他连着几天独守空床,大致就知道这事和莫逾脱不了干系。我对象大概是个直男癌,啥事都想自己包办老子天下无敌的那种……白牙默默地装作什么都不管的样子,特别配合。 月神愿意为众神提供庇护的消息最初是在一些鸟类神的全资类流传。他们和凤凰交好,祝融弑神期间月神收留凤凰的事迹他们都清楚。而今月神开口,他们就拖家带口在月神殿附近的山林里安了家。 虽说按照食神者的战斗力,月神恐怕是不能与之抗衡,但是月神收服了水神啊!神界最强大的两位神都在这儿了,我们脑子秀逗了放着大好的庇护所不要非得自己和食神者单打独斗? 是的,我们鸟类神的好朋友收服了共工大魔头,他们愿意保护我们。我们就是这么牛叉。 牛叉的鸟儿们免费充当了月神的传声筒,将一场谎言包裹甜蜜的外衣,显得十分真实且美味。没几天就有些别的神也陆续在神殿附近的山头安家。但还是有大批山神流落在外不愿搬家,原因无他,他们都参与了不周山的围剿活动。 食神者和凶残的水神共工,哪个比较可怕,这是一个问题。 莫逾没耐性等这帮子磨磨唧唧的山神,兴致勃勃带上噎鸣又要去收割神魂,临了被白牙拦住了。 他支支吾吾把莫逾拉回房中,一脸的欲说还休小媳妇姿态把莫逾撩地不要不要的。莫逾并不会想到对方是不大好意思戳穿自己的大男子直男癌设定,他简直神都不要当了就想一个巫妖王。白牙无奈地按住莫逾不大老实的手:“我饿了,非常饿。” “喔喔我知道了,我明天晚上再出去。” 白牙又把毛手毛脚的爪子按牢,双目里带着点微不可察的红意:“我今天吃过晚饭,照理说不该肚子饿,可我现在饿得眼睛都绿了,刚才看见后土一身的rou我还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他把莫逾的手放在胸前:“你感觉一下,我心跳频率都不一样了。”他又变回原形露出白软蛇肚皮底下两个尖锐的凸起。 这是一双刚刚生长的,指甲还很柔软的的爪子。 “喔,”莫逾懂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白牙呐呐道:“今天突然长了这个爪子,我好像就吃不饱了……我好像要变种了……我我我要变成吃神的怪物了!” 第44章 她来了 白牙勾起尾巴尖把那两根小蹄子顶回肚子里,留下两个浅浅的小坑,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普通的蛇。他甩了甩尾巴:“爪子再大一点肯定藏不住,原形一露所有的神都会知道:相柳变异了。要是我真有食神的血统,漫山遍野来投靠的诸神全是我的盘中餐” “你在这个时候长爪子一定是受那个神影响,我会尽快把她抓出来杀掉,”莫逾抓住他的尾巴尖在嘴边摩挲,“我们拖不起了。”说罢他起来捡了床头一件外袍披上。 白牙惶惶不安地叼住他的衣角:“你去哪里?”一双大手抚上他额头将他按回被窝里:“别怕,我去去就来。” 莫逾带着噎鸣预备再去杀几个不听话的吓唬诸神,这回说什么也要把他们全赶过来。他们鬼鬼祟祟挑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下山,路过一座满山遍植修竹的高山,尖锐的鸟鸣乍然划破夜空。 “黄鸟……黄鸟……” 轩辕山漫山修竹,有鸟形神,其形如枭,叫声酷似“黄鸟”,该神即以“黄鸟”为名。 这种侥幸没被白牙吃空山头的山神自然不会参加当年的不周山之围,不在狩猎目标之内。莫逾越过此山打算继续前行。不料黄鸟的叫声越来越近,片刻之间就直愣愣从半山腰冲下来,炮弹一般砸在莫逾脚下。 “救我!”头顶着一抹心形白毛的黄鸟抱住莫逾的大腿,“救救我。” 莫逾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哭唧唧的黄鸟,他是来杀神的,不是来当救世主的,何况家里还有一只担惊受怕的白牙。他巴不得早早赶回去,一点为着别的神耽搁的意思都没有。黄鸟圆滚滚的身子滚出老远,直溜溜滚到一丛茂密的竹林之后,没有了踪影。 那丛竹林深处紧接着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咬断了猎物的脖子,“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中间混合着液体“滴滴答答”滴在山石上的动静。莫逾和噎鸣对视一眼,前者微微上前,将噎鸣挡在了身后。后者则悄无声息地在空中切开了一个子世界的入口。漆黑的圆形轮廓中暗流涌动,竹林中细长的落叶触碰倒轮廓的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只持续了几秒钟。 莫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拿不定主意是否就地一战。 犹豫的片刻,一条墨绿色的小蛇从竹林深处优哉游哉爬出来,“呸”地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白色羽毛。他往外又爬了一咪咪,这才发现前方两个漆黑的身影。 双方对峙三秒,吞食了黄鸟的凶手掉头就跑,颇有屁滚尿流的架势。莫逾目瞪口呆,小心地追了不到一里地就轻易逮住了这条吃相凶恶跑起来却很怂包的小蛇。他捻着这条比一支2B铅笔粗不了多少的蛇,心情复杂。 难不成现在随便什么玩意都已经掌握吃神的技能了? 小蛇哭得比黄鸟还伤心:“呜呜呜不要杀我。”他的眼泪掉落在枯竹叶上,焦黄的叶子发出轻微“滋滋”声化成飞灰。 …… “爷爷,你绿了。我在医院里就怀疑相柳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