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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行拿过酒壶,又重新给白定安斟了一杯,道,“近来江湖事多,先是楚盟主被刺身亡,现在杏花谷云若虚的死讯也在江湖上传的纷纷扬扬。” 白定安的心一阵狂跳,因为这两人的事都与他有关,他不禁压低声音,道,“那云若虚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个呀,说法不一,”莫天行怅怅道,“有的说凶手是一个不知名的蒙面人,专门找云若虚来复仇,也有的说是云若虚侵yin药草多年,不幸中毒而亡。” “还更可笑的是,居然有人说凶手是你,”莫天行笑道,“说你因为嫉妒他的美貌而跑去与他决斗,最终他中了你的暗器,不治身亡。” 这下,轮到白定安吃惊了,他没想到云若虚的死在江湖上掀起了大浪,各种说法纷纷扬扬,竟然还有这么可笑的谣言,不由苦笑道,“嘴巴在他们那里,他们说什么,我又能怎么样呢。” 心中则有些紧张,知道自己与云若虚最后见面的只有云无言那个小童,想必云若虚逝去后,他一定怀疑在自己身上,但是传来传去,最后就变成了这个说法。 那又如何,白定安心中冷笑,你云无言想要替你们谷主复仇,也得先把你的功夫练起来,这样一来,想必没有个七年八年成不了事,不过,你若有心,我也就等着你。 当下,不由之主冷笑一声。 他这个笑声来得奇怪,将莫天行吓了一大跳,忙道,“白公子,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心里有点气愤,”白定安急中生智道。 莫天行言信以为真,道,“的确让人气愤,还好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白定安默默饮下一杯,叹息道,“最近江湖事多,可惜我府里事多,忙不过来,也无暇顾及这些谣言。” 莫天行深表同情,道,“是呀,谁能想到今年你白府一下子就出现了这么多事,白老爷,白小公子以及木管家都相继去世,看来白家现在也就剩你一个顶梁柱了。” 白定安苦笑一声,“定安人单势薄,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天行笑道,“莫某什么优点都没有,就只有这一把刀,如果用得着,随时愿意与贤弟同火海,共刀山。” 白定安心中微微一暖,心道,如果你知道我背后有秤先生,只怕就不会这样说了罢。 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心中实则难以平静,慢慢道,“这个,暂时我还顶得过来,就不麻烦莫兄了。” 两人一时无话,便又饮酒吃rou,突然,莫天行停下筷子,道,“看来我不能与贤弟同行了。” 白定安奇怪道,“为什么?” 莫天行脸上尽是为难之色,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所以暂时不能去璎珞山了。但是,如果公子到璎珞山发现我二弟的踪影,一定帮我劝服他回来。” “这个当然,”白定安道,“即使不能与莫大哥同行,但是难得今日有缘再此相聚,自得痛饮一场。” “好,”莫天行豪气的一拍桌子,“我就与你醉个痛快。” 随即吩咐小二再拿一坛酒来,两个大碗,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在桌上拼起酒来,渐渐的,便都东倒西歪一个个滑下桌子来。 周围的客人都好奇的瞧着他们,窃窃低语。 掌柜站在一旁,见了此景,不由暗中摇头,连忙令人把这二人抬进后院的客房里。 。。。。。。。。。。。。。。。。。。。。。。 莫天行半眯着眼睛盯着床顶的帷帐,忽然,半开的纸窗外嗤的一声飞来一柄飞刀,深深的刺入了床柱之中,莫天行翻身而起,哪里还是刚才烂醉如泥的样子,他迅速抽下飞刀,取下上面带来的纸条,展开一看,写着几个字,令你速去璎珞山,见机行事。 他不由摇着头,心道,我以为你找我有何要事,特意向白定安解释,搞了半天,还是要去璎珞山,这可好了,我怎好意思面对白公子呢。 他站起身来,将纸条揣入怀中,在房中轻轻的踱来踱去,暗道,我本来前往璎珞山寻找二弟,既然主人让我继续前往璎珞山,那我必须前去,只是不能明着与白定安同行,看来只有暗中与他同行了。 他是个耿直的汉子,心里觉得对不起白定安的情谊,踌躇片刻,便又躺倒在床上,抓过锦衾,盖在自己身上。 日影西移,房间渐渐暗下来,莫天行辗转难眠,索性将被子一翻,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推门而进,只听嗤的一声,一旁的蜡炬亮了起来,烛影闪闪,顿时莫天行眼前一片光明。他望着眼前人,不由赧颜,道,“白公子,你也醒了。” “不错,”白定安道,“我特地来看看你,大醉后的样子。”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其实,”莫天行结结巴巴道,“我,我,”支吾片刻,道,“我难得见到你一次,本应该欢欢喜喜的,奈何朋友所托的事我必须竭力去办,只有与你分手了。” 白定安想了想,缓缓道,“不如在这里多呆几天吧。” “这个,”莫天行道,“不好,我怕误了时间。” 白定安没说话,心中惆怅万分,半晌才道,“其实,好久没有遇见个能谈得上话的朋友,今日与君一见,便想秉烛畅谈一晚。” “这没事,”莫天行顿时大笑道,“好吧,我也想听听。” 白定安双手轻轻一拍,顿时几个丫鬟和小厮端着饭菜酒馔鱼贯而入,将他们一一摆上饭桌,然后便悄悄退下。 屋里弥漫着一股菜香兼之酒香。 莫天行鼻子一嗅,不由哈哈大笑,“难得白公子费心了。” 两人立即坐在桌前,开始举起杯子,慢慢品尝。 莫天行品了一口,不由啧啧道,“好,醇厚香甜,余香在喉间缭绕不绝,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邀月酒庄的百年陈酿百年青,据说,有人拿出黄金万两酒庄都不卖,不知你怎么拿到手的,莫非邀月酒庄的庄主与你有情。” 白定安笑而不语,莫天行盯着他,笑道,“白衣公子颜如玉,棋艺双绝真才情,这句话不是白说的,莫非是白公子的多情勾走了邀月酒庄主人的魂。” 白定安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可能,” “那是,”莫天行道,“邀月酒庄的主人性格一向清高,听说昔日武林盟主楚怀玉曾想从她那里买一坛百年青时,却吃了个闭门羹,你一个小小的后生,凭什么就能从她哪里买到呢?” 白定安道,“我也没想到啊,我本来不想去那个什么邀月酒庄,不过我小弟可不依我,非要缠着我替他去买一坛百年青,于是我只好厚颜无耻的去求见邀月酒庄的主人,求她卖给我一坛百年青。” 他的眼睛注视着杯里碧绿流转的液体,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