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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了手机之后,灯光彻底暗下去。在他说完这句之后,谢深好像是笑了:“你担心这种事?没必要,我养你们。”

    他踧踖地问:“……养谁?”

    “你和孩子。”

    谢深的高尚圣洁让白星河羞赧不已。为什么自己的另一部分那么低俗,却还能找到这种男人搞暧昧呢?

    他不得不劝谢深三思:“这不太值当,你知道我的情况啊。神经病你懂吗?限制行为能力人。”

    谢深缓缓说:“已知我不介意,你有一半精神也不介意,根据公式,你那一半也约等于潜意识你的想法。这就行了。结论是你的意见不作数,作数也只占25%,只能服从多数。”

    白星河:“……”

    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83章 刑警x精神病人14

    刑警x精神病人14

    葬礼是在老家办的。乘坐汽车去那儿大约需要三四个小时,路上因为堵车又耽搁了一会儿,等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不少老人在树下乘凉,一起议论这次新鲜的意外身亡事件,白星河听了几耳朵,似乎觉得他不是本地人,老人们因此说得夸张。

    “他是从那里掉下去的,前天的晚上,脑袋都摔烂了,像个破了的西瓜。”

    “咚!的一声响,吓死人了,掉下去的时候好像没有立即死,在地上四肢抽搐,抽了好几下。你杀过鱼吗?那些鱼被剥了鳞,切了头,还会在砧板上跳,就是那个样子。”

    老人们枯瘦的手指指向眼前那一块空地,黑暗的路灯下看不见什么东西,尸体已经被铲干净了,只剩下一摊深色的干涸痕迹,大概是血吧。

    不远处是一幢自建楼房,大概盖了六层,是农村里比较富裕模样的小洋楼。

    白竟是从这栋楼里掉下去的。

    “葬礼明天就开始了,你是外地的白家亲戚吗?”老人热忱地问,“好像没有见过你?”

    白星河没有回答,说话的人是卷毛,他三言两语应付了这些老人,巧妙地没有说出来自己的信息,反倒继续问起了这次事件:“他们家里人怎么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挺难过的吧?这么大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

    有人笑得很神秘,像是卷毛终于问到了问题的核心、他就等这句话吧,眼睛都亮了起来。老人压低了声音悄悄说:“跟你说实话吧,死了的是个傻子,你见过傻子吗?鼻歪嘴斜,生活都不能自理,整天脱着裤子在外面跑!去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差点打死了村里一个小姑娘,白家人赔了不少钱,烦得不行,现在儿子死了,反倒好过一些。”

    卷毛脸上浮起很淡的微笑:“……是这样呀。”

    就这么闲聊了几句话,老人们陆续散了,各自被各家的孙子们喊回去吃夜宵。白星河和卷毛一起各怀心事,也同时在那片脚下的血迹上停下了脚步。

    卷毛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白星河心里发毛:“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大儿子死了,你回家了,这户人家命途多舛。”卷毛意味不明地说。

    白星河从那摊血迹上抬起脚:“我又不傻。”

    两个人亦步亦趋地回家,门是开着的,客厅里一个老太太坐着看电视,对面木头椅子上摆着一只白猫,她在喝茶。

    她抬眼瞧他:“你是谁?”

    白星河不知道这老太太何许人也,就等着卷毛回话,结果卷毛一句话不说,倒显得他很没礼貌了。

    老太太不太高兴:“走错门了?出去。”

    他还真想溜了,听了家里大哥死状之后,他就不太想在这地方呆着了。恰好这时候从里边房间里走出了一个中年人,很陌生面善的长相。

    男人对他说:“你这么晚才过来吗?”

    卷毛像个刚通电的机器人,忽然行动起来,走到男人身边,喊了一声“爸”。

    ?!

    原来如此!

    那这么一来,这位老太太不就是……

    “你好多年没回来,没怎么见过你奶奶吧?你看看你们俩,都不认识了。”中年人笑着说。

    “原来是你呀,”老太太懊恼道,“我这几年记性不好,差点把你给忘了。”

    “没关系。”卷毛说。

    白星河在一旁悄悄围观,总觉得这户人家生分得过头了。不过也是,这老太太也得了跟白星河一样的毛病,儿子是个正常人,孙子却一个傻一个疯,可能彼此之间难以亲近吧。

    父亲安排好了房间让白星河搬进去住。他说:“明天就是葬礼了,尸体停放在老宅子里,味道不好,你也别过去看了。”

    “好。”白星河答应了。

    父亲没再说什么,又回去自己房间。

    客厅的电视机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透过门也能听见。白星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有脏兮兮的痕迹。桌子椅子都很旧了,抽屉里有一本二年级的语文书,字歪歪扭扭,不是他的字。

    “我……爱……爸爸……mama……”

    卷毛念出上面的字,又说:“这是大哥的书。”

    “可惜mama没来看他。”白星河对这个角色有一点同情,转念一想,白家不应该只剩下三个人了——爷爷怎么不在呢?

    卷毛趴在门缝上,鬼鬼祟祟往外望:“不知道,我也不记得了。我没有参加过他的葬礼,你也没有?那他应该还活着吧。”

    “你在家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卷毛:“没什么,就是看一看奶奶在做什么。”

    “……你这样好像变态。”

    坐了三个小时的车,白星河累极了,卷毛倒是精神抖擞,像只侦察机在屋子里乱转。

    手机响了,不出意料,是谢深打过来的。

    “你到家了吗?”

    “到了呀,正在休息。”白星河往床上一躺,立刻接收到了来自卷毛的鄙夷的眼神——你又在撩sao。

    谢深:“见到家里人了,他们怎么样?”

    “对我挺冷漠的。”他如实说。

    “之前调查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们对你有一点……反正不太好,”谢深提醒他,“你还是早点回来吧。”

    “知道了,过几天回去。”

    白星河刚说完,卷毛又抢着说:“这里瘆得慌,导致我们都很想你,早知道就把你也带过来了。”

    白星河:“……”又开始以真心话的形式乱来了。

    谢深笑了:“我以什么名义去参加你哥哥的葬礼?他的妹夫?”

    “什么妹夫?滚。”白星河啪地把通话挂了。

    卷毛没事人一样评价:“和别人一起参加葬礼,就是把他当成家里人了。”

    哦。

    “我以为你又要反驳呢。”

    反正你说的我也没法证实。

    “等你们哪天结婚了,就会感谢我的。”卷毛慈爱地摸了摸自己鼓胀的肚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