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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是这样,”任老师不紧不慢地说,“但要是抽到实在没法回答的,我可能会把它偷偷塞回去。” 下面一阵哄笑。 任语真把自己面前的空白纸条推给李洪,悄声对他道:“帮个忙,我说,你写。” 李洪不解:“为什么啊。” 任语真压低嗓音:“笨啊!我字迹被他认出来了怎么办!” 李洪恍然状:“有道理——那你想问什么? ” 任语真贴到他耳朵旁边迅速说了一句。 李洪瞪大眼睛:“卧槽……那我会不会死啊? ” 任语真:“你的字是大众字体,他认不出来。” 李洪:“……”他听说过大众脸,“大众字体”还是头一回听说。 元澈握着笔,笔尖虚虚点在白纸上,半天没挪地方。 好像没什么想问的。 相比之下,旁边的唐染就很干脆,大笔一挥,在纸条上写下五个字,构成了一个很精简的问题—— “猜猜我是谁。” 元澈:“……” 唐染冲他挑了一下眉:“看我干吗,写自己的。” 元澈:“你是不是闲的? ” 他相信整个纸箱里找不出第二张写着类似问题的纸条来。 五分钟很快过去,丁一凡站起身抱起质问箱,走到写完的同学面前收纸条。 金罗戏精上身地把纸条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用港台腔拽拽地对丁一凡说:“这张支票你拿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丁一凡直接从桌子下面给了他一脚。 同学们依次把纸条投进质问箱,快收到元澈这边时,他才匆匆落下笔,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谢谢。” * 任老师晃了晃纸箱,郑重其事地把它放到最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伸手抽出一张。 他看完嘴边露出一点笑意——纸条可能是个小女生写的:“老师,你当班主任凶不凶? ”后面还画了个挺萌的颜文字。 任老师念了一下上面的问题,不少同学都笑出了声。 “我凶不凶? ”任老师无辜地扫视一周,一摊手,“你们看我现在这样凶吗?我这个人很讲道理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讲一个。” “不了,”任老师摆摆手,“我怕我讲哭你。” 几个男生起哄:“哦呦,老师你好凶。” “这个口说无凭,大家以后可以慢慢观察,”他笑了笑,“下一题。” 任老师又捏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师,我们可以自己选班歌吗? ” 他念完之后问:“你们现在的班歌是什么? ” “就是那个,”金罗突然忘了歌名,干脆张口来了一段,“Wooooo~” “,是吧。”任老师说。 “对!” “冯老师给你们选的? ”任老师一想也知道他们自己不可能选这首,“那你们想唱什么? ” 大家七嘴八舌地报出好几首歌名。 “这个你们先自己投票,”任老师挥挥手,“确定下来一两首得票数高的再跟我说。” 12班安静了一秒,集体爆出欢呼声。 * -[猜猜我是谁]。 任老师展开纸条后:“……” 唐染一只手抵在脸上,歪过头低声对元澈说:“来了。” 任老师仅仅沉默了两秒,开口道:“唐染。” 离得近的同学有些惊讶,悄悄对旁边的人嘀咕:“这个字体像染哥的吗?不像吧。” 唐染眨了眨眼,故作惊讶地:“啊? ” 任老师笃定地:“你别以为换个字体我就认不出你,这个风格除了你还有谁? ” 唐染冲他抱了抱拳。 纸箱里有问题也有建议,任老师抽到建议时都认真地读了。 12班提出的问题多种多样,覆盖了大大小小各种方面,其中有一个问题是“您上高中的时候做过的最叛逆的事”。 任老师回想了一小会儿,说:“最叛逆的啊……好像没什么很叛逆,我上学的时候是学霸来着。” 大家一起“吁”他。 任老师笑道:“想起来一个,我那会儿熄灯之后经常躲在被窝里看武侠,宿管进门看见我躺上铺打着手电筒,催我关了睡觉,我每次都说,’老师,我得再学一会儿’。” 任语真问:“宿管信吗?” 任老师:“宿管可感动了。” 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时传出教室。 最后任老师从纸箱里取出两张纸条,说:“最后两个了啊,快到吃饭时间了,剩下的我带回去自己看。” 最后两张很巧,一张上面是一道物理题,画了个带斜面的简图;另一张上面是地理,请他画出洋流分布规律图。 任老师:“……” 他故意把脸一拉,说:“行啊你们,吃着我的还故意为难我。” 有名男生笑道:“老师,您不是学霸吗。” “那是过去式了,”任老师笑着摇头感慨,“当你们班主任不容易啊,还得全面发展。” 一场班会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很多同学还意犹未尽。 下课铃一响,大家奔往食堂或校门口小吃街的脚步都慢了许多——在班会上都吃得差不多了。 元澈从书包里抽出张对折过一次的A4纸,跟上了向三楼走的任老师。 “你的月考卷我都看过了,挺不错。”到了办公室,任老师率先开口,对元澈如是道。 元澈偏开头咳嗽了一声。 如果他这句话充满了讽刺意味,那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学委他爸的语气里满是真诚。 “真的,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讽刺你,”任老师说,“在不交白卷、不像唐染那样想起什么写什么的情况下拿0分,是挺不容易。” 毕竟选择题搞不好就能蒙对一个,再加上解大题时他都用的是常规步骤,很容易就能得个过程分。 只有对得分点了如指掌,才能一个不落地避开。 “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直接交白卷吗? ”任老师说。 元澈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反正题在手里,两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能就在那干坐着。 任老师自己笑了笑:“没关系,不方便说也不要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拿低分,但我觉得这种反向答题的方式还挺有个性。” 他顿了顿,“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 元澈把手里的A4纸展开,轻轻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老师,我来交住校申请。” 第79章 或许对常人来说, “生死”永远是难以逾越的一道坎。 董濛承认, 她从任老师口中听到小胖那件事时,心脏是哆嗦了那么一下的, 说不出什么滋味。 这段时间, 家里总是充满了火药味,她忍不住想,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