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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通往蓝色大门的路。 少女拒绝了啤酒,她转头看了眼沉默不言的白斗篷,深吸口气,踏上了石桥。 白斗篷默默跟上。 少女脚步停了片刻,微微皱眉,接着,她站在了斯芬克斯面前,问道:“这扇门通向哪里?” 斯芬克斯说:“你需问命运之轮。” 少女看向旁边的七色转轮。 “神殿的审判者会做出审判,白色世界离神最远,是神的双足。如果你被判决到白色世界,你将身处恶魔之境,遍尝地狱之火。” 斯芬克斯的爪子拍动命运之轮,少女装在衣袋里的东西挣动了几下,她按住口袋,锁眉紧盯着转盘。 不久之后,命运之轮给出了判决,指针停在了细窄的白色-区域。 于是,斯芬克斯又笑了起来:“从脚开始吧,瑞雅公主,你将经历漫漫长夜。” 少女惊讶了一瞬,继而冷静下来,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转过身,拔出剑,剑尖指着身后白斗篷祭司的心口。 “你将会为你的预言付出代价!”少女说完,收起长剑,消失在了蓝色大门之后。 白斗篷沉默不语,他目送着少女离开后,看向再次转动的命运之轮。 “不错的诅咒呢。”斯芬克斯笑着说,“冬之祭司,该你了。” “我已知晓答案。”白斗篷的声音发冷,带着化不开的寒意。 “你不知晓命运。”斯芬克斯笑得像猫,亦像恶魔。 命运之轮再次停在了白色-区域,白斗篷没有半点惊讶,他重新戴上兜帽,藏起他那一头银色长发和那双妖异的眼睛,走向蓝色大门。 白斗篷消失在蓝色大门后,篝火旁的诗人也不见了,剩下的莱雅琴,琴弦却依然在颤动着。 斯芬克斯打了个哈欠,趴下身子,爪子懒懒转动着命运之轮,将风波港中的所有人飞速送入蓝色大门。 蓝色大门蓦然合拢,中央渐渐浮出一条黑蛇,大张着口,噙住了尾巴,首尾相接。 在它衔尾后,命运之轮极速旋转,于莱雅琴拨弄出的旋律中,七个颜色飞向它们对应的世界,蓝色大门碎成了灰,斯芬克斯亦化为了石像。 空中依次出现了七座宫殿,从最下端到最上端,浮于空中,通过不同的阶梯相连。 而坐于最下方的,是一座纯白色的宫殿,白骨堆为门,骷髅作梁柱,骷髅们张口一吐,显出宫殿名字——七情六欲凡人世。 白骨们嘶叫着,唤出宫殿之上刻着的几行字。 凡人离神最远。 凡人离真相最近。 凡人被蒙上双眼。 凡人终将失去一切。 瑞雅站在热闹的街头,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剑,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口袋,茫然无措。 这是个繁华的城邦,商人们叫卖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她倒是没看出这地方如何像恶魔所在的地狱,但她心里确实不安,因为——她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也看不懂这里的文字。 这是,那个祭司的家乡。 山之南,海之东,神秘的山海之国。 瑞雅公主跺了跺脚,狠狠皱了皱眉。 这就是所谓的,黑墙之神的判决? 神要做什么?让她这个因为祭司的预言而被驱逐的公主,在这个地方生活? 她之所以会被驱逐到黑墙中来,就是因为那个祭司。 “这就是恶魔之境?”瑞雅喃喃道。 看起来不像,但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地方对她而言,的确算是恶魔之境。 “借过!”一个少年擦着瑞雅的裙摆跑过,眨眼就不见了,速度之快,连他的气味,都比他的人慢一步。 于是,瑞雅闻到了少年留下的味道,一股奇异的,甜且辛辣的香味。 她打了个喷嚏,再次摸向口袋时,发现她装在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 “他偷了蛋!!”瑞雅脸色变了,提剑奔走在异国的街头,四处张望,寻找着那名轻盈的小偷。 白斗篷祭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街头。 夕阳照着街道,街上的人们如往常一样,走街串巷,走亲访友,他们口中说的,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家乡话。 这里……是他的家乡? 祭司怔了好久,直到太阳沉入地平线后,他忽然清醒过来,眸光一沉。 他的家乡早已无活人。 风吹起祭司的白斗篷,他抬起手,手上缠着银丝,冷声轻语:“……妖魔鬼怪。” 霸占我故乡的妖魔鬼怪们。 这四个字说出口,街上的人齐齐一顿,转头看向他,各个面目狰狞,眼冒红光,他们撕扯下人皮,露出了獠牙。 山之南,海之东,黄沙埋骨,妖鬼横行。 血月升空,妖鬼之城。 ☆、半妖祭司 血月晦暗不明,白斗篷祭司缠在手指尖的银丝也染上了血色。 这些闪烁着血光的银丝仿佛从月光而来,绕上他手腕处镶着蓝宝石的银环,在他的指尖飞舞,绞杀一个又一个伪装人类的妖鬼。 以月光为弦,华丽的杀戮,像是为月神跳祭祀舞,银弦编织出的光弧闪烁着凌厉又诡异的神圣光芒,神鬼莫近。 “月华弦?!”一个妖认出了他,“玄京!他是玄京!” 他的名字似乎比他的相貌更出名,玄京两个字像是冰块砸进了热油锅,瞬间在街上炸裂开。 “杂种!” “哈哈哈哈竟然还敢回来!” “你知道我们如何处置你的母亲吗?” “王让你父亲选择。要么是你父亲,要么是我们。”这些妖魔们说道,“总要有人吃掉她的。” “真可怜啊……”它们说,“人类最会躲藏,要不是人类自愿献出她,我们还找不到她……” “你的父亲吃了她……是他亲自用獠牙撕碎了她,把她一块块吞进腹中,你若恨,就去恨你父亲,找我们发泄算什么?” “你母亲一定很难吃。”一个妖突然笑道,“难吃到令你父亲疯狂,他连骨锁都能挣脱掉,头也不回的跳进南山妖火中……”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