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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六姑娘穿了一身雪青色的衣裙,是我见过的把那颜色穿得最美的人。 国宴那一日,她换了红色衣裙,是我见过的把红色穿得最有气质的女孩子。” 韩雁声挑了挑眉:“听你这意思,莫非……” 三皇子忙摆摆手:“雁声哥,我只是觉得她太美好了,应该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傻话!”韩雁声又敲了他一下:“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老实对我说,有没有想过要去争夺那个位置? 每次我问你,你总是用别的话来打岔!” 三皇子老老实实道:“想过的,不过听了你今天同母后说的那些话之后,不想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禁足 琴瑟居。 阮棉棉回屋换过家常衣裳,拿起一套曲谱胡乱翻看,算是打发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被她派去打探消息的英子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阮棉棉把手里的曲谱一扔,急切地看着她。 英子也顾不上规矩了,忙走到她身边回道:“听说老夫人给照姑娘寻了一门亲事,所以才请她到春晖堂的。” 阮棉棉抚了抚下巴。 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不过司徒照对韩禹那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老夫人为她寻的亲事,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又问:“有没有打听到说的是哪家?照姑娘同意了么?” “听说男方是少府监的一名主簿,官职虽然不高,却难得人才十分出众,年纪也和照姑娘相当,今年二十三岁。” 少府监是什么玩意儿阮棉棉不清楚,男方相貌出众也在预料之中,否则卢氏哪儿敢说与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姑奶奶。 不过这年纪…… 如今这个时代,二十三岁的男人儿子都可以定亲了。 这位少府监的主簿大人,究竟是尚未娶亲呢,还是和韩先生、涂征一样,也是个鳏夫? 不等她询问,英子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主簿姓钱,听说是江南苏州人氏,本来几年前就该娶亲的。 没曾想他那岳母嫌弃他家贫,便硬逼着退了婚,把女儿嫁与了别人。” 阮棉棉笑道:“该不会是他被退婚之后发愤图强,终于在京里弄了个小官当当?” 英子道:“二姑奶奶猜得可真准!” 阮棉棉真心觉得这位钱主簿的条件很不错。 当然,如果换作是几年前的司徒照,凭钱主簿这条件,名字都不可能出现在卢氏的择婿名单上。 可如今这情况,司徒照嫁给他好歹还是元配嫡妻,两人又是年貌相当,总比嫁给有儿有女的鳏夫强吧? 更何况人家鳏夫还看不上她。 但不用问也知道,司徒照肯定又没有答应。 她撇了撇嘴道:“照姑娘答应了?” 英子道:“没答应,听说她还发了好大的火,把老夫人屋里的摆件儿都砸烂了。 不过老夫人这次没有再纵着她,让人把她送回了自个儿屋里,又派了四个婆子日夜看守,说是日子到了就成婚。” 阮棉棉暗暗咋舌,美人发火,也不知是怎样的场景。 只是卢氏的行为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还是有些过分了。 始终是逼婚啊……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被父母逼着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她对英子道:“你去歇着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人伺候。” “是,奴婢告退。”英子把刚才的礼补上,退了出去。 阮棉棉也无心去看那曲谱了,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很。 还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拢了拢外裳,站起身走出了正房。 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后,耳边隐隐传来了司徒曜同丫鬟们说话的声音。 阮棉棉一阵心烦。 这死渣男,明明说过让他最近不要来打扰自己,这才刚过了一日居然又来了! 她转身就想折返回去。 “夫人,等一等……” 司徒曜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她身后。 阮棉棉转过头瞪着他:“你叫我做什么?” 司徒曜喘着气道:“阿照被母亲禁足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阮棉棉轻哼了一声:“自然是知道了。” 司徒曜道:“我就是想告诉夫人一声,阿照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因为心软就去插手。 过几日母亲便会同钱家商议婚期,等阿照嫁出去后,咱们的日子就恢复平静了。” 阮棉棉没好气地看着他:“司徒曜,你是怎么当人兄长的?换作我有你这样的哥,早都气死十回了!” 不是她想当圣母,司徒照的确是很烦人,可作为她的兄长,渣男好歹也别摆出一副终于摆脱祸害纠缠的样子。 让人看了真是很不爽! 司徒曜如何会看不出阮棉棉的想法:“阮棉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凉薄?” 阮棉棉道:“我可没那么说,不过你这人的确是够凉薄的。” 司徒曜凑到她耳边,道:“你明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莫非还指望着我去帮她? 而且,你觉得我帮得了?” 阮棉棉嗤笑道:“我可没敢那样想,不过你这个好meimei本事大得很,哪里用得着你去帮忙,人家早就下手了。” 司徒曜听她话中有话,忙追问道:“她又做什么了?” 阮棉棉也不隐瞒,把司徒照在韩禹面前做的事情讲了一遍。 司徒曜的脸瞬间就黑了。 该死的司徒照! 一旦这件事情被有心人传出去,他的箜儿难免会受到波及。 原来百年世家的嫡女就是这副德行! 他咬牙切齿道:“韩禹怎么说?” “韩大人对阿照也算仁至义尽了,只说让咱们府里的长辈约束好她,他保证不会把事情传出去。” 司徒曜的心情略微有点好转。 韩禹那厮虽然时常和他过不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人品的确没得挑。 他既然说不会传出去,那就一定不会。 司徒曜想了想:“阮棉棉,韩禹的这些话你告诉母亲了么?” 阮棉棉道:“没有,我本来是想去说的,结果正巧遇上母亲正在和阿照说话,我便没有进去。” “这样也好,反正咱们已经分出来了,好些事情就不好插手了。” 阮棉棉昨日的气还没有散尽,一点也不想同司徒曜多说。 她冷声道:“我走了好半天腿有些酸,要回去休息了,三爷请自便。”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正房那边走去。 司徒曜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阮棉棉和韩禹又不算熟,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除非…… 他扬起声音喊道:“阮棉棉,你今日出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