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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意不想说自己之前就这样了,没遇到吴先生之前就这样了。就算这样,他也是正常的。 “对不起校长,给你添麻烦了。” 沈意说辞职,好像也就这个解决方法了。校长沉默着,摇摇头让他离开。沈意走到门口,他又说了一声:“这是病??” 沈意轻笑了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小卖店的时候,沈意想起来家里的酱油和盐好像快用光了,得买。把自行车架好,他走了进去。 小卖店的婶子逗着小孙子呢,听见有顾客,抬头招呼。一看见来人是沈意,脸上明显僵了一下,不自在的神色,“小沈啊??买东西啊?” 沈意朝她微笑,点点头,“是,婶子。”不多言客套,直接进去拿了东西出来结账。 婶子浑身不自在,眼睛一直往沈意身上瞥,仿佛沈意突然多了个眼睛、长了獠牙一样。毕竟村里关于沈意和吴宽的话传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叫人不得不好奇,不得不信上一信。她收了沈意的钱,找了零,忍不住地就笑得很假,问沈意,“小沈啊,婶子也不是有什么恶意??我就是想问??你跟小吴那事??你们??” 沈意知道她想问什么,拎起袋子朝她一笑,很平常的那种笑容,说:“是真的。”看着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沈意也不沈在乎,反而说了声:“谢谢你,婶子。” “啊?什么?怎么还谢我呢?”婶子一脸懵,搞不明白。 沈意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意回来得早,吴宽比他回来得还要早。沈意以为吴宽跟自己一样,受到了冷眼,听见了恶语,不由紧张。他可以自己忍受讥讽嘲笑和唾骂,吴先生不行,他舍不得吴先生被那般对待。 还好没有,只是厂子里的活轻快了,领导打着主意,给员工提前放了三天国庆假,到时候就不放了。 沈意洗着菜,笑了笑:“那很好啊。你这几天应该很累了,在家好好休息。” 吴宽惦着锅,也挺高兴的,“就是你要上课,不然还能在家陪我,省的我空了就想你。” 沈意停下手,扭头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说:“我也放假了??这几天都没有课??刚好可以陪你。” 吴宽眼神一亮,又纳闷,“不是说一个班就三老师?小沈老师,你不去,谁替你?” 沈意不想说,说太多就会出破绽。把菜洗好放盆里,他凑到吴宽身边,难得主动地说:“熟了吗?我尝尝。” 吴宽扭头看他,挺新鲜的。从锅里拿了片rou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嚼,“熟了。”又去挑了块瘦一点的,塞沈意嘴巴里。 沈意吃得满口香,眯了眯眼舔着唇,赞美,“好吃。吴先生,你做的菜都很好吃。” 吴宽得到夸奖,上去亲亲那沾了油亮晶晶的唇。 哪想到,被他吻了一口的沈意竟然红着脸抱住了他的腰,撒娇一样在他后背上蹭着。 吴宽十分受用,熄了火,笑着说:“小沈老师,这还是第一次不在床上的时候见你这么主动。” 沈意低低地嗯了声,就抱着他,不想松手。 吴宽没过两天就知道了。他去买菜,菜市场人那么多,他总能听到点什么。叼着烟拎着菜往回走,去上学的小孩都躲着他,跟躲苍蝇一样。明显不是怕他,是被教着要躲呢。 小勇看见了吴宽,想起他爸的交代,就想躲开装没看见。可他又想起他mama说的话,他mama比他爸爸有学问,他应该听mama的话才对。 这么想着,小勇就朝吴宽走去了,挺着胸膛大义凛然的,还有点骄傲。 吴宽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屁孩,把烟拿下来,挑眉问他:“你怎么不躲?” 小勇嘿嘿乐,插着自己的腰,跟山大王一样,仰着头说:“我mama不让我躲,让我看见你和沈老师,要跟你们打招呼。” 吴宽蹲下来把烟摁在地上捻掉,笑着在小勇头上揉了揉,“替我谢谢你妈。” 小勇不愿意被揉脑袋,推开吴宽的手,眼珠子滴溜转,好奇问:“什么叫同性恋啊?” 吴宽瞧着他,小孩天真,问出口的话不含恶意,但他也不能给他答案,“这个,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读书学字。” 小勇撇撇嘴,倒也没追问,就想沈意呢,“那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学校,我都想他了。”又挠头,“我听三班的大高个说沈老师不教书了,不会再回学校了,是不是真的??” 小孩的提问一箩筐,吴宽缩了眼球,只停在了“沈老师不教书”上面,忍不住骂了声:“我/cao!” 难怪沈意说他放假了,这两天也不整他那职称评定的论文了,也很反常,比平时都粘他。合着是这样,哈,他还不知道,全当沈意是转性了。 真是,太不应该了,他这男朋友当的,真是太不应该了。 两个人的问题,他怎么能让小沈老师独自去承担去面对呢。 推着小勇敢紧去上学,吴宽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最后望向了大山,摇头笑了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拙子,帮我看套房吧,两个人住。” 25 风很大,吹得窗帘挂钩哗啦啦地响。沈意迷蒙着眼翻了个身,醒了。他抬起胳膊放在额头上挡了风,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看书看睡着的。 外边的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的,要不是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沈意都差点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 雷响的同时,那雨也落下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玻璃上。沈意吓了一跳,赶紧爬下床去关窗户,低头一看小院里,惊呼一声:“糟了!”慌忙地就冲出卧室往楼下跑。 他下午看太阳很辣,就把毛毯拿出去晒了,想着也入秋了,夜里会越来越凉,拿出来晒晒放在床边,随时等着换下夏天的被子。哪里想到,这天阴晴不定的,说变也就变了。也怪他睡得熟,都没留意变化。 跑下楼开了门,沈意也没撑雨伞,跑进雨里头就去收毛毯。晚了好一会,雨又下得大,毛毯已经被淋湿了不少。沈意把它从架子上扯下来抱进怀里,弄倒了衣服架子也没空去扶,就想转身回屋去。结果还没转身,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吓得他扭头去看。 是大屋的门,被风吹得关上了。那锁,在外边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而小屋,自从吴先生搬到大屋去和他住,就没再用过了,门一直是锁着的。 抱着毛毯淋着雨,沈意顿时不知所措,很茫然。 “你要辞职?”主管停下笔,拿下嘴里的烟,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小伙。 “嗯。”吴宽把工作证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桌上。 主管磕掉烟灰,看着工作证上的照片,问着原因:“你是因为厂里人说你那些话,对你指指点点,才不想干的?” 主管四十多了,不是本地人,是从大厂调过来的,见过世面的人。他可不在乎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的,他就看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