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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箱回答了他:“比赛加油,好好发挥。” “我知道。”那边明显有吸鼻子的声音,然后的声音才变得流利了一点,“你也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去。” “对了,你前几天放假在家,没再不吃饭吧?冰箱里有我留的东西,也不知道你看到没有,你多吃一点,省得我好不容易回去你再病倒了……还有那些兼.职,你能不去就先别去了,行不行?上上班做做设计就够了,等我回去跟你细说这件事,你别这么拼了……” 客厅里这么多人,却是一片沉寂,只有祁鸣宇的声音飘荡着。 最后,也只有音箱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祁鸣宇又放不下心地叮嘱了几句,他难得有这么絮叨又肯这样好好说话的时候。不过没多久,电话那边就有人喊他,听起来很是匆忙,显然,这个电话也是祁鸣宇挤时间抽空接起来的。 那边催得厉害,祁鸣宇没办法,只好道:“我这边要集合,就先到这吧,我说的话你记住没有?哥你好好休息,等我回去!” 冷冰冰的音箱回了他一句:“再见。” 通话顺利结束,屋里几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连为首的cao作负责人都放松了不少。 保险起见,他们又把整个对话录音存进了素材库里,以防不时之需。 做完所有收尾动作,才有人敢悄悄瞄了眼老板的表情。 老板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好歹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这应该还算圆满吧? 最后,直到裴俞声点了头,一众人才收拾好大包小包的工具,离开了这座别墅。 祁鸣宇的电话就这么揭了过去。 处理完祁鸣宇的事,裴俞声又远程开了几个视频会议,在书房里处理了不少事情。中途祁寄醒来,他陪着人吃了顿家常晚饭,在降香黄檀的红木餐桌上,用带着浮雕暗纹的精致餐盘吃了一顿土豆丝加番茄炒蛋。 吃完饭,裴俞声又陪祁寄做了一会儿手工,等男孩困了,才把他送回卧室,用睡前故事哄睡了。 心率监测仪印证了祁寄的熟睡,按照前几天的经验,用了新药之后的祁寄晚上都会睡很久,基本会长达十个小时以上。 裴俞声这时候才出了门。 这段时间也是他最忙的时候,他没办法真正做到全程陪护,只能挑祁寄醒着需要人陪的时候回来。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调整和努力,裴俞声倒也真的未曾错过祁寄每一段清醒的时间。 他一直在尽己所能地陪伴着自己的小朋友。 这一夜同样如此,裴俞声计划要在外面待八个小时,然后赶在祁寄醒来之前回去。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五个小时之后,天还没有亮起,代表祁寄醒来的提示却突然发送了过来。 这些天来,为了达成更好的保护,祁寄的心率一直被监测着,用的正是手链里藏着的那些微型监测贴片。他刚刚将裴俞声错人的那段时间一直很黏人,睡觉都离不开人,后来才慢慢好了一点,不用一直守着。 不过裴俞声依旧在实时接收着祁寄的监测信息,每次等人即将醒来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叫一叫祁寄的名字,免得男孩再因为担心爸爸不见了而难过。 可是祁寄这一次的苏醒,却和之前几日有着明显的不同。 收到被监测者清醒提示时,裴俞声刚刚连夜敲定了一个合同,迟了几分钟才来得及抽身出来查看消息。 他没料到祁寄会醒这么早,照例点开视频通话,叫了一声:“祁祁?” 没有人应。 高清摄像头在房间各个角落捕捉那个身影,却一无所获。不仅如此,裴俞声还收到了别墅安保系统发来了的通知。 房屋正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第27章027 凌晨五点。 夜幕遮天, 晨光未明。繁华的城市此刻尚未苏醒,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萧瑟的秋风卷着枯黄的落叶, 在高楼大厦间穿行。 这个时间点, 连白日里最拥堵的马路上都还没有什么汽车,只能看到凌晨上班的环卫车缓缓驶过,带走了地面上的落叶。 “轰隆隆”响着的环卫车循着马路边沿一道开过去, 路旁一个穿着厚款大衣的女人避开车辆洒出的水雾,从后门走进了路旁的一家店里。 一推门,屋内的暖风裹着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 温暖了女人已经冻僵的身躯。时间尚早,但店里已经有人在忙了, 一个年轻的店员小姑娘正在整理花架, 见老板走进来,笑着同她打招呼:“苗苗姐, 你来啦。” 屋内的大灯早已打开, 照亮了店内的光景, 这里装潢考究, 陈设精致, 赫然是一家花店。 小姑娘问:“今天是不是很冷啊?我昨晚在二楼睡, 隔着墙都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苗怡刚把围巾和手套摘下来,手指还是冰的, 她朝指尖呵了口气:“特别冷, 风吹在脸上简直像刀割一样。” 小姑娘忙端了杯热茶过来:“来来来, 先暖暖手。” 她从后门玻璃那向外面看了一眼,夜幕已经渐渐散去,天色却还是阴沉沉的,看不到什么光亮。 “要下雨了吧。本来这几天就够冷的了,下过这场雨估计就要直接入冬了。” 苗怡捧着热茶啜了一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是啊。” 她也看了一眼室外,不忘提醒:“小梓,要下雨的话今天就别把东西往外摆了,门口也得记得铺一个防滑垫。” 小梓一口应下来:“好。” 花店一向开得早,今天的鲜切花已经送过来了,两个人花半个小时左右盘完货,就准备正式开门。 小梓去前面开卷帘门,还顺便把防滑垫拖过去了。她把防滑垫铺好,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吓?!” 刚升起的卷帘门外居然站着一个人。 小梓显然没想到这个点店外居然会有人,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试探着叫了一声:“你好?” 那人是侧对着门口站的,似乎想借窄小的门框避一避风。但这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穿得又格外单薄,耳朵和鼻尖都已经被冻得红透了,单是看他一眼,都让正处在温暖室内的小梓觉得身上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