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的全部小说 - 耽美小说 - 每次兼职都被总裁撞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

    头目刚一开口,半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飞来一片薄薄的黑影。

    “啊——!!!”

    两步外的祁寄趁他开口分神之际,高抬腿飞起一脚直接踹中了头目的脸!

    鼻血喷溅,裹着一颗断牙飞在空中。惨号凄厉刺耳,许久未绝。

    这一脚力度之大,目标之准,直接把这个一米九的壮汉踹飞出去,还压倒了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的另一个人。

    连蝉联了三年队内搏击冠军的裴俞声都为之眼前一亮。

    这就是速度快的优势了。腿部动作威力虽足,危险性却也非常高。无论哪种流派,出腿招时身体都难免会露出大片破绽,给对手一招致命的机会,以至于还流传出了“抬腿丢半个家”的俗语。

    但祁寄出招极快,力度极大且角度又精准,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踢中了最强悍的头目,把对方踢得直接摔出两米,让六人里的最强战斗力瞬间折损。

    剩下的几个人在祁寄收腿时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老大飞了出去。

    最强的头目被.干倒,又顺势压垮了一个,剩下四个人自然不可能再成气候,很快就被祁寄逐个攻破。

    裴俞声立于高墙之上,将这场混战中的所有细节一览无余。少年身形瘦削流畅,动作赏心悦目。纤细形体与力度之美在他身上得到了十足完美的结合,鲜血与暴力之中彰显出一种惊人的美.感。

    夜风吹散遮天云,月华如水,温柔地笼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仿若月夜昙花,一瞬惊艳。

    然而这一幕落在裴俞声眼中,却比洁白的昙花更明艳百倍。

    就像几个小时前同一个人的开酒动作一样。

    纯粹,专注,却在无意间浇下一把烈酒,熊熊烧在目睹者的心尖。

    夜色中,少年动作行云流水。

    肘击,顶膝,关节技。

    重捶,扼喉,高扫腿。

    血气在狠厉拳风中升腾扬起。

    裹挟的却是晕不开化不去的浓郁情.色。

    像厚到纯白的雾,无声萦绕鼻间。

    待回神过来,唇齿间已然尽是馥郁艳香。

    良久,最后一声惨叫久久难散,巷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圈,只剩下那最纤瘦的身影还站着。

    灯光黯淡,只剩月光为人增色。被殷.红鲜血浸染的少年粗重地喘息着,抬手抹去了卷长睫毛上滴落的血滴。

    他手腕上带着条扁粗的绳链,浸了血,乌黑发沉,不像饰物,反倒像极了黑色的镣铐,贴着肤色白.皙却一片青紫的腕骨,将纤细手腕牢牢束缚。

    让人恨不能一手抓握,把他锁在怀里……

    夜色浓郁,裴俞声眸中暗色比凉夜更深。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这场搏斗,胸口要害却在此刻倏然被隔空击中。

    巨响在心口炸裂,轰鸣声撕裂耳膜。嘶吼的欲.望从心底溢出,震耳欲聋。

    ……把他锁在怀里,把他终生禁锢。

    *

    “呼……”

    沉重呼吸如破旧风箱拉响,于再次寂静下来的巷子里回荡。

    好不容易干倒了全部六个人,祁寄低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满口铁锈味里吸到些新鲜空气。

    他之前的脑震荡尚未完全恢复,平常还好,这次一剧烈运动,难捱的晕眩席卷重来。旧病叠新伤,待一场恶战好不容易结束,祁寄连走路都难掩踉跄。

    “咳、咳咳……呼……”

    祁寄闷咳几声,等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才缓慢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整整齐齐折好的纸片。

    纸片展开,平摊。祁寄低头,把嚼碎了的、混着血丝的烟片吐进去,重新包好。

    嘴里没了烟片,味道却依然浓烈。低劣烟片的辛辣味道夹杂着nongnong血腥味,盘亘在喉口。

    祁寄又虚弱地咳了两声,抬头朝四周环视了一圈。

    随后,他绕过那些被打晕的人和散落四处的脏泥垃.圾,把纸包扔进了墙边形同虚设的高大垃.圾桶里。

    尽管并未发挥什么实质作用,长期积淤的成排垃.圾桶依旧散发着腐烂潮.湿的腥臭,祁寄的五感本就敏锐,血气混着恶臭涌.入鼻腔,更让他难以忍受。

    眼前隐隐发黑,连灰白路灯仅剩的一点昏暗光亮都消失殆尽。太阳xue仿佛有响鼓重槌,祁寄抬手,按住尖锐刺痛的额角,艰难地低喘着。

    就在这最为难受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凶猛袭来的破空声响。带着怨恨、狠厉和狰狞血气——

    “唰!!”

    紧随其后的却是一声惨叫。

    “啊、啊啊——!!”

    凄厉哀嚎刺破寂静凉夜,扎得人脑仁生疼,祁寄回头,瞳孔骤然缩紧。

    距离他头顶不足一指的半空,悬停着一根漆黑粗大,足有手臂长短的带刺铁棍。

    铁棍上满是糙锈,唯有长长尖刺的顶端泛过一丝狰狞的冷光。

    若是这停滞再晚一秒,铁棍就会正中祁寄的后脑。

    举着铁棍的老大面目狰狞,额前青筋暴起,牙关咯咯作响。淹没在号叫声中的还有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骨节脱臼的声音。

    剧痛之下的手掌再难抓握铁棍,只听“当啷”一声,带刺铁棍摔落在地面,冷汗涔.涔的头目也像是突然被抽去脊骨,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露出了他身后那个只凭单手,就轻易拦下了铁棍全力一击的男人。

    月光如水,为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镀上一层薄光。

    像给天神披上银甲。

    祁寄一怔,双眸微微睁大。

    他眼见凶神恶煞的头目瘫软在地,这个一米九的壮汉连坐都没坐稳,整个人正面扑倒在了满是污泞的地面上。

    而头目身后的男人脚跟轻轻一磕,摔落的铁棍便从地面弹起,在半空中被男人一脚踢飞。

    铁棍裹着狠厉的破空声呼啸而去,裴俞声收回的右脚向下一踏,正正踩在扑地的头目尾椎上。

    他只转了下前脚掌,便让已然脱力的头目再度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惨叫。

    “嗷啊!!!”

    同样的惨叫还响起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