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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娘子吗?没参加过几次婚礼的唐球凭借记忆回想着。 “我偷跑过来的。”霍远澜身着一身雪白的西装,修身笔挺,线条干净利落,显得他面冠如玉,往日冰雪一样的气质穿着这身白西装居然诡异的温暖了不少。他难得多了几分孩子气,看着唐球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幼稚的说:“我想第一个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 唐球心头微微一动,咬着唇害羞的笑了:“好看么?” “球球。”霍远澜握住她的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的说:“我怎么感觉我有点紧张呢?” “嗯?” 霍远澜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好久没这么紧张了,我真把你娶到手了么?” “你说呢?”唐球忍俊不禁,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咱们前几天不是偷偷领证了么?” 当然,她还没敢告诉李毓芬和唐婉玉她们,要不然又该被教训‘大逆不道’了。 “球......” “球球!”霍远澜话还没说完,大门就‘砰’的一声被推开,自然不会是去吃早餐的李毓芬和唐婉玉,也不会是刚刚他派凌远刻意支出去的alex和助理,而是换好了衣服的伴娘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猛地见到霍远澜半蹲在坐在化妆镜前的唐球膝前,也都是一愣—— “喂喂喂。”到底还是许一夙先开的口,借着结婚这天特殊的日子,大大咧咧的埋汰霍远澜:“霍总怎么能不经过允许见新娘子,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霍远澜:“......” 叶芜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见此场景乐呵呵的附和:“就是就是!” 其他几个姑娘看出来霍远澜‘犯错’在先的心虚,也跟着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霍远澜完全没应付过类似的场景,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块会走动的木头,疯狂朝着门口满头大汗追上来的凌远使眼神—— “各位各位!”凌远精疲力尽的帮着自家老板解围:“那个,我现在就把新郎带出去!” “哼哼,这可不行。”苏柔抱着肩挡在门口:“姐夫犯了规矩先闯门,哪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凌远蒙了:“呃......那该怎么办?” “一人一个红包!”许一夙果断借机宰他一笔,美眸笑眯眯的看着霍远澜:“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就看霍大总裁的诚意咯!” 伴娘堵门环节莫名其妙的提前了,唐球在后面看着霍远澜应付不来的僵硬神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花。见此,霍远澜觉得被捉弄这么一通也挺值的——反正对于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凌远。”霍远澜思索片刻:“这几位给球球当伴娘都辛苦了,你直接给支票红包。” ......支票红包是什么鬼?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凌远挨个嘲她们手中塞了一个红包,里面薄薄的毫无重量,装的难道真是支票?! 趁着她们惊呆的时候,凌远连忙带着霍远澜逃之夭夭,几个姑娘忙不迭的打开那个镶着金丝线边的红包,一见到支票上的金额都惊呆了—— “球球啊......”冯彩丽声音飘忽的开口:“你确定这真是给我们的红包么?” 支票上赫然是十万块钱!居然当成打发伴娘的红包说给就给?这也太太太太壕了吧,然而他们都是普通人,也不敢说收就收啊!唐球看着她们惊愕的表情,其实已经好奇死了上面到底是多少钱,但奈何身上穿着几公斤的婚纱,脚下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实在是行动不便,只能望梅止渴了一番,点点头:“是吧。” “行了。”许一夙大大方方的把红包放到了旁边的包里,其他几个人可能没有概念,但是她是知道的,这点钱对于霍远澜来说用‘九牛一毛’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看了眼手表果断的说:“摄影师快到了,球球,你化妆师呢?” 唐球:“......” 她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一抬头,忙活的alex和他那个貌美小助理就不见了。此时此刻,被凌远支出来的alex还没得到回去的指示,正颇为忧郁深邃的在洗手间吞云吐雾...... ...... 事后很多年唐球都庆幸自己的这场世纪婚礼有摄影团队全程跟拍录制,要不然她很多细节真的都得忘了,因为当天她走出了化妆间,就陷入到一阵又一阵的忙活之中。只有在唐万青挽着她的手臂走到牧师前面的时候,唐球才回过神,清明的双眼对上霍远澜柔情四溢的目光,心头不禁重重一跳。 “远澜。”唐万青面上一向儒雅,鲜少有情绪波动,但此时此刻依然忍不住鼻头有些酸涩,声音断断续续的沙哑着:“我、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唐球年纪还小,对于嫁人这件事带来的分离感,若在平常并不能让她颇为触动——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住吗,反正她以后要工作也不能跟父母在一起住呀。但现在她听到唐万青微微哽咽的声音,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突然深刻的明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唐球忍不住遥遥望了一眼坐在台下的李毓芬,她母亲向来打扮的得体,戴着霍远澜送给她的鸽血红套装宝石,珠光宝气美不胜收,但是她在拿着手帕抹眼泪。 唐球突然觉得自己真够没心没肺的。 “您放心。”霍远澜接过唐球套着缎面蕾丝白手套的纤细手掌,庄重严肃的跟唐万青保证着:“我一定会一辈子对球球好的......爸。” 其实改口这件事在昨天就完成了,霍远澜还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红包,里面包着一万零一块钱,蕴含着万里挑一的意思。然而刚刚才改口,对于六岁后就没如此称呼过别人的霍远澜来说,还是比较生疏。 唐万青理解的点了点头,似乎是不想继续在台上失态,忙不迭的就下去了。 “霍远澜先生,请问您愿意娶唐球小姐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是残疾,您都一辈子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么?” 牧师是从巴黎圣母院周边全世界最神圣的宣誓地请来的,声音婉转低沉,柔和中带着一丝历经世事的沧桑。声音静静流淌在大厅中的时候,坐在场内的众人宛若经历了一场庄重的洗礼,更不用说站在台上的两个新人。 怪不得有传说,这个声音是最接近上帝的声音。霍远澜毫不犹豫的说了‘我愿意’的那一刻,唐球模模糊糊中觉得他们两个的婚礼是在上帝的注视下完成的,所以在她回答的时候,唐球没有一丝犹豫,完全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我愿意。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就只有霍远澜。 这次霍远澜的婚礼没有丝毫隐藏,是对着全国媒体公开直播的,台下坐着的除了他们的亲戚朋友,霍氏的合作伙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