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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门口,十字路口。” “知道了,等着啊。” 没过一刻钟,宁九就穿着身嘻哈T恤从巷子里跑出来了,一眼看见靠在墙边的荆屿,立马做贼似的四下张望,“哎我说,你就不怕被狗仔盯上啊?到时候传个什么你是0我是1的,多影响仕途。” “……要传也你是0。” “滚,”宁九没好气地说,“哥比扁担都直。” “那是没吃力,”荆屿站直身子,“给点压力就弯了。” “卧|槽,”宁九用见了鬼的眼神打量着死党,“你去国外这么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嘴比原来还毒?” “那也要看对谁。” “是是是,也就对你家鹿宝宝不毒舌。”宁九拎拎T恤肩膀,“刚从那么万人瞩目的演唱会场上下来,就找我喝酒,干嘛?被拒啦?还是五年不见,鹿宝宝连你是哪个都想不起来了?” 他说一句,荆屿的脸色难看一分。 宁九撞鬼似的说:“不会吧,真被我猜中了?” 荆屿说:“记不得倒不至于,但她明显躲着我。” 宁九愣了下,换上吊儿郎当的神情,“躲着你不正常吗?五年前不告而别,回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就跑舞台上牵她手的男人,换我,没一巴掌呼你脸上,算给足面子了。” 荆屿冷冷地睇他,宁九乖觉,俩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个×,示意噤声不说了。 “其实我也挺闹不明白的,”宁九勾住他脖子,“当初你妈身体不好,是鹿时安她爸出钱送你们娘俩出国治疗,怎么说也有份情谊在,对吧?就算,确实,她爸始乱终弃不是好男人,也算知错能改吧,而且这事儿鹿宝宝也没错对不对?你为啥走了都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呢?” 荆屿伏在街边栏杆上,不说话。 宁九叹了口气,又说:“那会儿你一狠心,跑了,是不知道小姑娘打帝都回来之后,那个魂不守舍,我都不知道多少次见她站学校走廊上发呆,就盯着我俩平时聊天爱待的那旮旯走神。你说我这么个对萌妹不感兴趣的,看着都心疼,你是怎么忍心干这事儿的!” 荆屿说:“在帝都的时候,我妈说,我是鹿煜城的儿子。” 宁九嘴巴张成了个O型,呆了好几秒,才发出声音,“不是,你再说一遍?我心脏不好,你别吓我,那你这会儿回来干嘛?追鹿时安,这是乱、乱——”伦啊! 荆屿斜了他一眼,“乱什么乱,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走。” 宁九总算理顺了思路,“你知道你俩有血缘关系,没的未来,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去了国外,死活不给她知道半点消息——这是对的,反正以鹿煜城的社会地位,不可能承认你们娘俩的存在。但你现在,回来,又上赶着招惹人家小姑娘是干嘛?卧|槽,荆屿你不会还琢磨着报复人家小姑娘吧,这都多大人了?不是十七八了,做事儿咱着调点行吗?” 被好友连珠炮似的一通狂轰乱炸,荆屿终于忍不住反手,一胳膊将他押在栏杆上动弹不得。 宁九挣扎着说:“你就算揍我我也得说啊!打这不是人干事儿——” “她不是我meimei!” 宁九脱口而出,“她自己知道嘛?”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来青岛赶上了台风…… 瑟瑟发抖 ☆、食髓知味(46) “鹿煜城怎么可能让她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宁九想想也是, “……那你怎么会知道你俩不是兄妹?你把我闹糊涂了。” 荆屿松开手, “我妈临走那晚才承认,之前是讹鹿煜城。” 宁九斟酌了半天词句, 也没能说出话来。于情于理不该对自己兄弟的mama评头论足, 但老实说这事儿阿姨做得实在缺德——活生生拆散了一对小情侣不说, 还差点害个知名老艺术家背上出轨的骂名。 但转念一想,就荆妈那精神状况,她就算说荆屿他爹是邻国总统,也不奇怪吧。 真正奇怪的,其实是鹿煜城的态度。 假如荆屿不是他的儿子, 他为什么要出钱、出力地送人出国治病、读书? 如果不是鹿煜城这种态度, 荆屿也不可能对荆姝的话深信不疑、黯然抽身吧? 说到底,奇怪的是鹿煜城。 “那你妈,临走就没跟你说个实话, 你爸到底是谁?” “没说。” “……还真沉得住气。” “要能说, 早说了。”荆屿摸了下鼻尖, “鹿煜城应该是知道真相的, 所以他才会一言不发地受了我妈泼过去的脏水。” “你意思是,”宁九试探地说,“你妈不想你知道生父是谁,而鹿煜城也帮着她隐瞒?” “嗯。” 两种可能,一是那人身份特殊,不可说。二是那人身份见不得光, 不愿说。 无论哪种,随着荆姝的去世,真相就被埋入了故纸堆。 剩下的只有平白被分隔天涯的五年时光,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才能挽回。 在大洋彼岸的日日夜夜,他看着屏幕里、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少女,在无数次的茫然之后才终于决定要回来,要陪她,登上顶峰。 *** *** “所以说,鹿时安既不知道你俩是兄妹的乌龙,也不知道其实是个误会,但还是对你还是不冷不热,爱答不理?”酒吧里,宁九摩挲着酒杯,咂了咂嘴,“那好理解啊!” 荆屿侧脸看他,“怎么理解?” 宁九爽快地说:“移情别恋,不喜欢你了呗。” 荆屿:“……” 眼瞅着好兄弟要翻脸,宁九连忙找补,“但没关系,就凭咱们小屿的魅力,分分钟就能把芳心给抢回来,你说是吧?别丧,这不还有我在吗?替你打听、打听好吧?” “你跟谁打听?”荆屿抿了口酒,“你跟小矮子又没联系。” 宁九嘁了声,拨弄着手机,“我跟鹿宝宝虽然没往来,但我跟她身边人有联系啊。” 荆屿眉头一挑,“谁?” 宁九比了个嘘,拇指划过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个爽朗的女声,“干嘛呀!不知道这个点要睡美容觉?半夜三更地sao扰,不知道的还当你要追我呢。” 荆屿觉得有三分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就听宁九笑眯眯地说:“丁大小姐,你这不还没睡吗?我想跟你打听点事儿呢,出来不?酒钱我请。” “——等着,一会儿到。” 电话挂了,荆屿问:“丁蓝?” 宁九耸肩,“鹿宝宝的事儿,除了她还有谁更清楚?” “毕业这么久了,她俩还联系?” “你当都跟你一样无情无义,出了国连根头发丝儿都不知道寄回来?”宁九哼哼,“人家鹿宝宝可念旧了,跟丁蓝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