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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月儿你醒了?!” 毕竟是躺着喝下去的,难免会呛到,更别说泠月还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就好像掉进泳池呛水了一样,求生欲让她醒了过来。 “咳……” 容择轻轻捏着泠月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好些了没?刚才我可能喂得太急了……” 泠月摆摆手,她暂时还没有力气说话呢。 容择也不急,他只是欣喜地看着面前可人儿,太好了! “那,那快把这碗汤喝了吧,爹特意熬的,补血,对你现在身体有好处。” “容老先生?” “嗯,那你……” “给我吧。” “嗯!” 好像生怕泠月会拒绝这份好意似的,赶紧把碗递了过去,险些撒出来。 泠月浅浅尝了一口,嗯?好像还不错? 她原来是不吃动物肝脏、下水什么的,最多是些爪子、脖子,可是又想着是长辈的一番好意不忍拒绝,还是尝尝吧。 “怎么样?” “嗯!味道很好!” “那便好。” “替我……谢谢你爹……” 一整碗下肚,泠月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乎乎地,好像只是刚睡醒一般。 “月儿,那你等等我,我去叫爹过来再给你瞧瞧。” “不,不用了。”泠月慌忙之中拉住了容择的手。 仿佛触了电,两个人都像弹簧一样快速缩回了自己的手,藏在身后。 泠月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沈泠月,你丫真怂啊!腰都搂了怎么握个手倒怕了呢? 而容择则是在一旁暗喜,月儿可是重新接受我了吗? 哐哐哐—— “我……可以进来了吗?” 双双往门口看过去,原来容老爷子已经站在那里,听语气,似乎还等了很久。 “爹……” “容先生……” “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这倒是让我很意外,通常失血这么多能不能活是听天由命,没想到你不仅醒了,而且还这么快醒。面色……也不错。” “谢谢您救了我……” “不用谢我,之前……算了,反正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要是好好的我也没话说,那就这样,沈姑娘,你还要多休息。” “容先……!”泠月还想着解释呢,她和容择并没有那种郎情妾意的心思,可是都没来得及说出几个字,容老爷子就先行离开了。 留下屋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 “我……” “你先说!” “你先说吧!” “……” 这个气氛好像有些熟悉,像容择在茶铺养伤的那阵子…… “那……还是我先说吧,月儿再歇息一阵儿。” “好。” 泠月正了正身子,面对容择。 “其实之前爹有与我谈话,问起你,那时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是止步于此了。知道随着爹去一对儿老夫妻的家里问诊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几十年之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自你变得不像你,我以为我今后的生活里都会失去你、没有你。可是昨天,昨天月儿你也很担心我的对吧?如果不是担心我,你已经可以完好无损离开了为何还会折回来呢?” “月儿……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 容择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可是泠月听得也仔细,自认为没有露过一字一标点。 泠月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容择……” “嗯?” “其实……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爹,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请不要客气尽管跟我说,我都愿意的。” “月儿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就只是朋友吗?” “……” “容择?” “啊?哦,哦这样啊,那……那我那个……你看我那个,左公子他有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等!你说什么?!” 泠月听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眼,如果没听错,刚才容择可是说了“左公子”三个字? 必是左兼无疑了,整个夜江城都没有第二个姓左的,能称之为公子的更是不足二人,除了左兼那还能是谁? “没有,你休息吧,我去帮爹准备饭食。” “容择!!” 听到泠月叫自己的名字,容择还是停了下来。 “……” “难道这整件事是你与左兼谋划的吗?” “月儿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说,你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容择有一瞬间地呆滞,他静静看着泠月,说道:“月儿,你信我吗?” “那我自己去问左兼。” 猜想让泠月感到可怕,难道自己是被套路了吗?还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大家一起玩儿命吗? 容择看着泠月离去的背影,终于是站不住了,他‘啪咚’一下坐在了地上,后背撞在床板边发出‘吱吱呀呀’地声响来。 …… 客栈之外。 本来泠月是想直接冲到他尚书府把左兼拽出来的,这样他也没有地方逃去,可是在路过俏婷家客栈的时候,被她看到了门口站着几个之前给他们驾车的马车夫……他绝对在这里! “左兼!” 当看到左兼和胡俏婷坐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左兼本人倒是慢悠悠地,好像时间所有繁杂之事都与他无干了似的。坐的位置丝毫未动,还伸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而胡俏婷也正坐在她的旁边。 “找我什么事?” “昨天马场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叫我搞的鬼,我看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我自己心里有没有鬼,你还不清楚吗?” “哼。” 看见泠月来,俏婷这次也没有打招呼,等到左兼与泠月两人之间说了几番话之后,才开口。 “泠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这种想法。” “……俏婷。” “你来莫不是想怪罪于左公子,然后劝我不要放弃容公子的吧?” “我……”还真被俏婷猜中了心思。 泠月还没开口说话,俏婷先一把扯了桌布,盘碗碟失去支撑一个接一个掉到地上摔碎,这得是动了多大的火才能让一向维护客栈的俏婷掀了一整桌呢。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意,泠月。你以为你是在为我好吗?你怕是只为了让自己更安心一些吧。想我胡俏婷原来找男人还要靠别人来让了,你瞧不起我吗?” “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听了泠月苍白的解释之后,俏婷倒哭了起来。 “俏婷……” “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也会很辛苦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