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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的米饭没有吃完,筷子在碗里戳了好几个坑洞,抿着唇想了会儿,问顾聆:“明天几点的火车?” “早上八点多一些。” 夏淮有点意外:“这么早…你起得来吗?” “别的时间都没票了。”顾聆把筷子放下,手指交叠着在夏淮看不见的桌下瞎绕:“干嘛?舍不得我啊。” 夏淮直接站起来收拾碗筷去了,速度很快,还干净利落。顾聆看着他的背影,不去帮忙,只是想,他们一个擅长做饭一个擅长洗碗,也太配了吧。 夏淮不知道他心里已经跑的没边儿了,接下来的动作像是摁了快进键,刷牙、拉着顾聆洗澡,浴室很小,小到只能认真地洗澡,这并不意味着会减轻欲/望,但顾聆很小心,和他亲吻的时候,手指只是在夏淮小腹画圈,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最后两个人都硬/挺又潮湿的出来,只裹着一条浴巾,一路走一路关灯,跌倒在床的时候,只剩下窗外天光依稀能看见面前的轮廓。 顾聆把被子掀到夏淮身上,倒在了一边。 “?”身体上突然轻了一截,夏淮有一瞬的茫然,回想刚刚顾聆迂回的手指,做了猜测,问:“你上次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我最后说的话?” “什么?” 顾聆的注意力全在夏淮的心跳声上,短暂的抽离让它就要恢复成正常频率。 “肠胃炎跟你没关系,骗你的。” 嘭、嘭、嘭… “哦…听见了啊,怎么会有我听不见的话?”顾聆说完,话锋一转:“那你听见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了吗?” 咚! 这一声很烈,空气紧接着凝固了几秒。 “...有意思吗?”夏淮哼笑,用恼怒掩饰着什么:“我说没有你信吗?” “是什么?你能重复一遍吗?” 咚! ...这一声怎么比刚刚还要响。 顾聆笑了,突然找到了职业理想,觉得去当个人形听诊器或者测谎仪什么的可能是不错的出路。 夏淮一翻身骑在顾聆胯间,皱着眉拉扯他的脸颊:“你到底要不要...你在笑什么?” “...没事。” 就是突然觉得你说得对,要多去想想自己能听到的好的部分,比如你不会伪装的心跳。 顾聆看着夏淮,手指伸到他的胸口一勾,浴巾轻轻散开,面前的人披着月光通体莹白,精巧温润的眉眼却不为所动的微微瞪着,还有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也是暖的。 顾聆抓住夏淮的手,五指扣着拉到一边,胳膊舒展开来,跟他说:“老师,来抱一下。” 太过温情的言语不适合夏淮,但他这会儿却受了蛊惑似的,眉心轻微的褶皱都被熨平整,扑到顾聆怀里,伏在他的肩头,环住他的脖子,顾聆也很快圈住夏淮的腰,像恋人一样温存着。 但这气氛很快被打破,短短几秒钟之后,夏淮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舔弄起了顾聆的耳朵,用舌尖在他的耳后来回绕圈,温热的气息打乱他的呼吸之后,挑衅似的提醒:“顾聆?你什么时候插进来?你顶到我了...” 一根手指猝不及防地进了股缝,并没有过多停留就顶了进去,突然地刺激让夏淮绷直了背,顾聆一只手的手指被guntang的肠壁紧紧吸允着,另一只手顺着夏淮的脊背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着,听着夏淮喘息的声音在耳边围绕,叫他的名字,内心蓦地充盈起来,于是又伸进一根手指,指节微微弯曲,作弄着他最敏感的地带。 夏淮平坦的小腹紧紧贴着顾聆的身体,而身后的快感像不断堆叠的浪潮,大脑逐渐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颤抖地渴求着:“顾聆...顾聆...不要手指,快、快进来...” 顾聆听话地抽出手,身体突来的空虚让夏淮呜咽一声,但很快,就被掐着腰转换了位置——顾聆早就想看看他在被自己顶撞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夏淮的双腿急不可耐地攀上顾聆的腰,顾聆揽着他抬起来,性/器抵在xue/口,缓缓地,把前段顶了进去。 他看到夏淮眯着眼,虽是对着自己,眼神却有些涣散,半张着口,呼吸节奏很快地,在跟他要。 顾聆很有耐心,摸他的脸颊,拇指刮他的嘴角,夏淮就很听话地伸出舌尖去舔,顾聆就在这个时候又进入一点,夏淮就顾不得了,伸起胳膊要抓他的胸膛。顾聆轻轻勾了勾嘴角,突然地将自己整个顶了进去! “啊!”夏淮蓦地仰起头,喉结暴露在天光里,可顾聆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的夏淮,偶尔是会咬着嘴唇的,狠狠地,可那地方泛着水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掩饰自己的浪叫,而是... “你真是,干什么都在勾/引我。” 顾聆的眼神变了,仅剩的那一丝调笑消失殆尽,随着深深浅浅地撞击变得凶狠而深刻,看着身下的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一边满足,一边又想要更多。 夏淮被抽/插的很快想要换个姿势,但顾聆不让,牢牢把他禁锢在身下,像是要把他情/欲地样子刻在脑子里似的,然后顾聆就发现,这很危险,当他看到夏淮因为高/潮而颤抖地睫毛、眼角的泪水、失控地喘息,guntang的皮肤和胸前挺立的红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他这幅样子去给别人看到,不如弄坏他。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半个晚上,夏淮被压在床上反复啃咬抽/插,身体上落满色/情的红点,筋疲力竭,不得不求饶,到最后,没人能记得是谁先睡着的。 顾聆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迅速坐起来,只看到早餐和一张纸条。 ——有点儿事,自己去车站吧。 隔一段,又有一行小字: ——p.s.真的只是有事,没有走,护照就在抽屉里。 顾聆还真的拉开抽屉看了一眼,确认了这个人没有撒谎,才发了条信息给他,问: ——这么早什么事? 才七点,早餐都摆上了,真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就出了门。 顾聆站在客厅愣了愣,“哗”的拉开衣柜门,看到夏淮的衣服裤子什么都在,才走进卫生间洗漱,不经意看到自己锁骨上的红点,居然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幸福”这个词飘进顾聆脑海的时候,他忍不住恶寒了几秒,用风卷残云的早餐时间盖过了复杂的心情。 走进车站的那一刻,心却空了。 这么想总觉得对奶奶有些不孝,但无法否认的是,对比毫无期待的“回家”,夏淮这间小小的旧房子,对他已经有了无穷的吸引力。 夏淮一直没有回复,即便觉得矫情,顾聆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不安,这让他一直没能把手机揣进兜里,而是攥着,明明听力很好,还是很神经质的一遍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