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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辞,谨慎地问道,“你仿佛不大喜欢那位徐公子?” 萧元景眉尖一挑:“你竟认得他?” “先前在齐府,我同成玉公主在一处时,曾远远地见了他一面,听公主提过了几句,故而认得。” 萧元景并没直接回答南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阿姐是怎么说的?” 南云回忆了下那日成玉的说辞,犹豫片刻后,轻声道:“公主说他性情孤僻,名声仿佛也不大好,格外凉薄些,是个靠着祖荫混日子的公子哥。” 她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的,又着意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被旁人听到似的。显然是不常在背后说人是非,不过是转述成玉的话罢了,还未怎么,自己便先心虚起来了。 不说旁的,萧元景看着南云这模样,便忍不住先笑了起来,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 南云向后仰了仰,想要避开他作弄的手,又含糊不清地问了句:“我说的可是不对?” “半对半错。”萧元景言简意赅地评价了句,可却没多做解释。 萧元景不肯明说,南云也摸不清他这话究竟是说徐知行并不孤僻凉薄,还是说他并不是个靠祖荫混日子的,有些发懵。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与你没什么干系,”萧元景总算是松开了南云,转而却又额外嘱咐了句,“离他远些就是。” 虽说萧元景并没直接回答她最初那个问题,可这一番交谈下来,南云也不难意识到,萧元景的确是不怎么喜欢徐知行的。 她点点头,应了下来。 南云与徐知行八竿子打不着,萧元景也并不曾将这闲聊放在心上,可没出两日,他就在一场赏花诗宴上遇着了徐知行。 萧元景与徐知行性情不合,并无交情,再加上徐家如今已经是太子一派,平素里见了面也不过寒暄一句,并没什么旁的话好说。 可这一回,徐知行却破天荒地端了杯酒来,像是要与他攀谈的模样。 饶是萧元景素来淡定,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更是将近来的事情都想了个遍,试图琢磨徐知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若我没记错,你素来不喜这样的场合,今日怎么突然有了兴致?”萧元景喝了半盏酒,似笑非笑道。 这赏花宴松散得很,众人早就三三两两散开,作诗去了。 徐知行四下扫了眼,而后微微一笑:“我这次来,是专程为了见您一面。” 旁人这么说,接下来的话兴许会是奉承,可轮到徐知行来说这话,却霎时让萧元景没了闲情逸致。 都不用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元景将杯盏放下,抬眼问道:“何事?” 徐知行倒是格外爽快些,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答道:“与您府中那位侧妃有关。” 萧元景:“……” 就方才那么会儿功夫,他心中已经将近来的朝事过了一遍,尤其是与太子有关的事宜,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徐知行竟然会提到南云。 这一步棋实在是出人意料,萧元景脸色微变,并没说话,只是将长眉一挑,等着徐知行自己讲下去。 “王爷应当也看出来了,您府中那位姜侧妃的相貌,与舍妹有几分相仿。”徐知行道。 他口中的这个“舍妹”,指的便是如今已为太子妃的徐知音。 南云的相貌与徐知音相仿,这并不难看出,若非是因着这个缘故,当初梁氏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将南云带进宁王府来。 萧元景不瞎,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只是他不大明白,徐知行骤然提起此事是为了什么。 当初徐知音一厢情愿,觉着他是因着这个缘故才会对南云另眼相看,还曾在行宫之时纠缠过。 可徐知行并不是个蠢人,萧元景并不觉着他会这么想。 徐知行自然不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停顿片刻后,见萧元景仍旧不接话,便自顾自地说道:“王爷或许有所不知,我还有一流落在外的meimei。” 萧元景瞳孔一缩,心中霎时如翻江倒海一般,片刻后方才强压下那股震惊,反问道:“此话当真?这么些年来,我的确从未听人提过,伯恩侯府竟还曾有过姑娘失落在外?” 若真有这么个人,伯恩侯府如何能瞒得这么严实,半点风声都未曾泄露?这些年来,也从未遣人寻找过? 可话说回来,徐知行应当也不会专程撒这个会被戳破的谎。 “谁家还没个阴私之事?掩而不提,自然有其缘由。”徐知行说这话时面色如常,仿佛是在议论什么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萧元景是个聪明人,初时的震惊过后,便开始冷静下来梳理这件事情。 虽然徐知行尚未说明,但萧元景几乎已经能确准,纵然南云真是伯恩侯府失落在外的姑娘,也不会是如今这位伯夫人所生。 若非如此,断然不会被遮掩许多年。 萧元景问道:“依你的意思,她是侯府庶出的女儿?” 徐知行摇了摇头,他像是带了张假面似的,神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平静地说道:“王爷若想知道当年旧事,不如同我做个交易。” 周遭热闹得很,有风拂过,携卷着阵阵花香。 萧元景沉默了会儿,复又抬眼看向他:“你且说来听听。” 第076章 萧元景回到家时, 南云正在窗下坐着, 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棋谱, 听到外间传来侍女们行礼问安的声音后,随即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早些时候萧元景出门前, 两人下了半局棋, 而后搁在那里了。她在家中左右无事, 便特地翻了不少棋谱,对着那残棋钻研了大半日,琢磨着怎么才能赢了萧元景。 “你可算回来了,”南云尚未出内室, 便笑开了, “快来同我把早上那局棋给下完……” 她话还没说完, 见着萧元景的神情不大对,哑了下,随即又关切道:“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麻烦事?” 萧元景这个人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纵然是有什么麻烦事, 也从来都是自己担, 不会带到她面前。 只是今日从徐知行那里得知的事情实在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再见着南云,竟没能遮掩好。 这件事……他只听了徐知行的一面之词,虽知道八成没错,但在彻底确准、理清之前,是并没准备告诉南云的。 “没什么, ”萧元景勾了勾唇,若无其事地笑道,“听那些人咬文嚼字了大半日,有些累。” 南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果真?” 与萧元景相处这么久,她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还是直觉着萧元景瞒了些事情。 “不然还能是怎样,难道还有谁能为难我不成?”萧元景打定了主意要瞒她,做出与平时无异的模样,在她下巴上勾了下,调笑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