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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高攀? 一个庶出的小姐,要不是白兰声姓白,她能嫁给人做正室? 也就仗着现在是民国而已,要放二十年前,身为主母就算是把她们当丫头养也没人敢说什么。 白大夫人想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压低声音便呵斥三姨娘,“这里是医院!给我小声点!” 一句话呵得三姨娘又讪讪闭嘴后,白大夫人才又看向翠月,语气不是很好的让她继续说,“什么小姐,说清楚!” 白贺兰在旁边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这时才想起今晚“大上海”歌舞厅开张,不仅邀请了白父,也邀请了王天阙他们的。如果是这样……那阿垒也应该有去,为什么她爸爸昏倒,钱垒却没有帮忙将其送到医院呢? 不知为什么,白贺兰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某个她已经想到的念头即将破土而出,变得明朗。 “就是……”翠月吞咽了一口口水,怯生生的看着白大夫人她们,好像很害怕似的小声开口,“就是我以前在……苏姨娘房间里看见的兰舟小姐。” 这话一出口,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似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顿时让三姨娘感到颈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尖叫了一声后手舞足蹈的向后跳了一步,瞪着翠月,“什么房间?!你怎么会在那、那个房间看见白兰舟的?!” 她这话一出口翠月便知道三姨娘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是说照片!照片!” “哦……”三姨娘松口气,但刚松气立刻又想通什么重新提起气来瞪着翠月,“不对啊!你说你今天……在歌舞厅……” 翠月连连点头,抖着声音,“一、一模一样。” 三姨娘愣住,然后一惊一乍的“哎呀!”一声,看向从刚才就没开口的白大夫人,惊慌,“大姐!这是鬼啊!是怨气未消,返阳报仇啦!” “胡说八道什么?!”白大夫人猛的扭头看向三姨娘,向来显得温和慈爱的脸上首次露出厉色,那双眼睛冰冷如针尖,阴冷的盯着三姨娘,轻声的一字一句,“你给我闭嘴。” 三姨娘被白大夫人盯得打了个冷颤,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白大夫人其实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也不平静,呵斥完三姨娘后,她转了几颗手上佛珠,才声音微哑的再问翠月,“老爷就是因为看见她昏倒的?” 翠月连连点头。刚才大夫人看着三姨娘的表情,她也看在眼里,可不敢随便乱说话。 白贺兰看着沉默拨弄佛珠的白大夫人,强自镇定后扯了个笑,“mama,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这世上奇事不少,长得相似……也没什么稀奇的。” 翠月听了,长了长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重新闭上。 但白大夫人却见了,又静静开口问,“真的很像?” 翠月连连点头。 白贺兰心中烦躁更盛,打断白大夫人的话又不耐烦的开口,“再像又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难道还能重生不成?再说了,要是真的是白兰舟,爸爸昏倒她怎么可能不管不顾的走掉?所以肯定不是!” “不管是不是……”白大夫人静静开口,略带叹息,“往后的上海滩,都不会平静了。” 就在这时候病房内突然传来白老爷的大叫声,估计是做了噩梦被惊醒了。白大夫人听了,赶紧带着三姨娘和翠月进了病房,并不忘喊着“医生!医生啊!” 白贺兰站在病房外,心烦意乱。又站了几秒后朝身后走廊看了一眼,疑惑着钱垒为什么没来医院,一面走进病房。 而此时,钱垒正堵住了准备上车离开的殷玖,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钱垒面色铁青的看着殷玖。刚刚看清是白兰舟的瞬间,连他都差点抑制不住的跳起来。 尤其是刚才白兰舟经过他的身边,那一顿足。更是让钱垒心惊胆战。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白兰舟会猛的扭头朝他扑来,然后咬断他的脖子。 那种阴冷恐惧,直到现在心脏都跳得有些快。 但相比钱垒的声厉内荏,殷玖就显得过于从容淡定了,甚至可以说他现在依靠在车边,左手靠在车顶的模样过于潇洒了些。 听完钱垒的话,殷玖挑了下眉角疑惑又无辜的开口,“钱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伸手勾住领结,微左右拉扯,将其拉松后又开口,显得很无奈的耸耸肩,“钱少,当初白兰舟的尸体可是警局在小东门外的河滩边发现的,就算有错,可……这后面不是找法医鉴定过,后来局长都亲自去白府证实了吗?” 顿了顿后他微低头,便将领带从脖子上取下来,拿在手上甩了甩,一副闲聊的架势,“今天见的这个……万一只是长得像而已呢?钱少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殷玖便站直,打算上车。 但才动钱垒便一把扳着他的肩膀,并双手抓住殷玖的衣领将他直接抵在车边,狠狠的推了两把,咬牙切齿瞪着被自己双手抓着衣领的殷玖,“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别以为假装自己不知情就真的能撇清关系!我告诉你殷玖,这件事你必须给我把尾给收咯!” 在殷玖被钱垒抓住衣领,推到车边时,殷玖的手下便打算冲上来,却被殷玖微抬了手阻止。人未动但脸上表情却逐渐凶狠警惕了起来。 他们原本都是些下三流混的人,什么脏活累活全是他们来做。以前跟着那些所谓的“大哥”,虽不敢肖想能跟着吃到口rou,但至少汤总是有一口的吧? 然而事实是别说是汤,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混得连狗都不如。 是殷玖带着他们有了今天。吃好的穿好的兜里还有钱不说,走出去人人都要因为自己是跟着殷玖混的而高看一眼。 殷二爷,给了他们尊严。 所以现在钱垒竟然敢对殷玖动手,手下的那帮子人立刻就要冲上来,打算把钱垒往死里打。 “钱少,你现在太激动了,有事总是要好好说的嘛。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看。要不,先放手?我们慢慢说?”殷玖被钱垒抓住衣领,但整个人却显得比他气定神闲多了,慢慢放下冲手下示意“不要冲动”的手后,脸上带着笑漫不经心的开口。手腕微转,领带便在他手上绕了两圈。 钱垒听了殷玖的话,继续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用力往车上推了一下,背部撞上车发出巨大的声音,听着就痛。 而殷玖却只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痛笑着说着“喂喂喂~” 语气慵懒甚至像在哄在自己面前胡闹的小孩儿一样。 “什么慢慢说。”钱垒继续咬牙切齿近距离瞪着殷玖,恶狠狠,“我现在是在命令你把事给我做干净了!你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