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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与宋穆然谈生意时一样,苏雁回负责设计,谈合作的事交给约翰。 制衣厂的负责人激动得不行,苏雁回可算是送了一笔成本相当于是零的买卖啊! 不过就在他想着找时间去联系其他制衣厂,用极低的价格回收那些碎布时。苏雁回和约翰又拿出另一份合作内容。 ――早就想到这一层的两人,在约翰外出了解煤矿方面的业务时,已经先一步联系了不少制衣厂,而且是打着“帮忙处理垃圾”的理由足足收了近半吨布回来。不仅没花钱,那些制衣厂还倒给了“清洁费”。 约翰便用这笔钱付了工人的工钱,再用剩下的钱作为货船的船费。便白得了这些东西。 甚至约翰还在这次宋家货船去进口洋货时,订了一批特殊的订单――“国外制衣厂的碎布”。 而灵感来源完全是当初第一批碎布收回来时,约翰带着苏雁回去验收,苏雁回无意的说了一句“我们这些具有民族特色的碎布很受外国人欢迎,那反过来是不是也一样?”中得到的灵感。 所以当约翰在对制衣厂负责人签订“原材料”合同,并提醒他不用担心原材料不足的时候,负责人大笑,对约翰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一面摇头一面服气叹息,“不亏是金牌买办。” “哪里,都是大家赏脸。”一口气签了两份合同的约翰笑着和负责人握手,一面“谦虚”的回答。 之后和苏雁回一起至制衣厂出来后,便去牛头村处理收购鸡蛋的事宜。 等忙完坐着轮渡回程时已是下午近四点。 “好饿啊。”苏雁回一面走一面问约翰,“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买办行吧?” 这段时间虽然非常忙碌,但却很充实。尤其是一件事完成后让人有种满足感。 哪怕累,但也是令人开心的累。 不过约翰好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下了轮渡后就走得有些迟疑,时不时皱着眉左右看,现在更是停了脚步,扭头不知在看什么。 苏雁回见他这样,便也跟着停了脚步,略带疑惑的开口唤了一声,“约翰?” 约翰一惊,随即快步朝苏雁回走来,扣住她的肩膀便脚步不停的带着她往电车的方向走。刚好电车正缓缓驶来,街上来往人群也不少,所以两人混在人群里走倒也顺利。 约翰这一举动让苏雁回心里咯噔了一下,但立刻明白是有什么事,也不纠结“为什么”,抿着唇就紧紧跟着约翰。 不过她虽没问,倒是约翰主动开了口,步伐不停语速简短快速,这架势就是打算在将苏雁回送上电车前说完,“我之前赌钱惹了点儿麻烦,你先回去,明天直接去买办行就好。” “是欠了钱吗?”苏雁回一听倒觉松了口气,连忙开口对他说,“多少?要不叫他们再缓两天吧?那个时候应该就到账房那儿了,到时候一口气还可以吗?”苏雁回顿了顿,“我那笔你也拿去先还掉再说。” 约翰听了心中一暖,忍不住又呼噜了苏雁回的头发一把,顿了顿后冲她安抚一笑,也不多解释什么,只从善如流的点头,“嗯,我就是想的,不过你在这儿不是很方便。所以你先走。” 顿了顿后怕苏雁回没明白,又补充,“毕竟你是女生。” 一句话立刻让苏雁回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吧?”,一下子吞了回去。点点头后便顺着人群准备上电车。 快到电车门口时,一股阻力因为约翰的突然不动传来,苏雁回一扭头,便见他身后侧站了个壮汉,凶神恶煞的扣着他的肩膀。 苏雁回一愣,正张嘴便感到自己腰后侧传来刺麻感。接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让苏雁回也立刻不敢动了。 ――身后是刀。 苏雁回和约翰便这样被打手打扮的两人分别扣着,变成流动人群中唯一不动的四人。如河水中的石头。 “约翰经理。”就在这时,一尖嘴猴腮的男人摇着帽子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冲约翰笑,“走得这么急是打算去哪儿啊?” “哦。”约翰看见那人后露出“路上巧遇朋友”的惊喜,冲他笑,“原来是陈三爷,我知道!钱嘛。您看……能不能宽限两天?我这边还有两天钱就到手了,到时候我多给百分之十,怎么样?” 被叫陈三的听了,哼笑一声后先扭头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下苏雁回,不知道盘算了什么又重新扭头看向约翰,摇头叹气,“哎,您要是早两天还了,大概还没今天的事了。可惜嘛……” 陈三顿了顿,单手叉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拿着帽子挥了下,示意手下将人带走,“两位一起请吧。” “哎!”约翰一惊,冲陈三陪着笑脸喊,“她一个小姑娘跟这个没关系,三爷,你把她给放了吧?” 单手叉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陈三,头也不回的随意挥了挥手,明显是不同意的态度。 这让苏雁回和约翰互看了一眼,只得认命跟上。 “这下连累你了。”约翰苦笑着和苏雁回低语,“不过你放心,没人敢动你。别怕。” 苏雁回努力镇定,但依旧止不住心中慌乱的胡乱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脚也软。 但等点完头又过了一两秒后才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朝约翰看去,有些惊怕的问,“那你呢?” 约翰没有回答她,只是冲苏雁回又笑了笑。 两人被推小轿车后便被人利落的绑了手,再带上黑头套,就这样被带走。 半小时后,苏雁回终于明白为什么约翰没回答的原因了。 ――虽然她早就心里有数,但还是天真的抱着一点儿希望。 不过此时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殴打的声音让依旧被蒙着黑布袋的苏雁回知道,自己是真的天真了。 等重物倒地的声音穿来,苏雁回也跟着畏缩了一下。 正在着急约翰的情况时,头上黑布袋猛的被人扯掉。苏雁回措手不及,立刻闭眼,适应了一阵才慢慢睁开眼,这才看清了约翰的情况。 约翰被打得很惨,半边脸都肿得跟个猪头似的。眼角、颧骨和嘴角,全是淤青。 此时正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去。 而在约翰对面放了张木桌,一男的正翘着二郎腿,单手撑在桌面上,夹着根雪茄吞云吐雾。 苏雁回被人绑在旁边椅子上,像个旁观者。 约翰眼睛肿得还剩一条缝,但也瞥见了苏雁回脸上的担心着急,自己艰难到椅子上坐好时,冲她抬了下手,好像是在无声的对她说“没大事”一样。 苏雁回见状,哪怕嘴唇微抖,也硬是没随便出声,并努力将喉间因为紧绷太久导致的哽痛,通过吞咽的动作压下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男人见了咬着雪茄“嗯”了一声,笑指苏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