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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未成年兽人都不如。” 宗元被噎,怒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方怀很少有跟他抬杠呛声的时候,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回去。 而方怀却没有看他,只自顾自的放下茶杯低头将随身带来的资料收起,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温室的东西我会收拾一下带走,你记得跟学院说一下。” “啊……你真的不回来了?”宗元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他一直以为方怀在解决完安林的事情之后还会再回来的。 方怀回头看他一眼,目光落在办公室墙上的一副植物图鉴上,目光幽幽:“也许吧,有些东西比起这个更重要。”说完他顿了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宗元倒回椅子里烦躁的耙耙头发,突然颓丧的趴倒在办公桌上,哀嚎:“啊啊啊,该死的方怀,真是有了儿子忘了朋友啊,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就在安林的负面消息传得满天飞时,安唯带着萧小晴高调返回了菲拉,仿佛之前他被菲拉机甲总院退学的事情压根不存在一样。 他回来了,那么第二次开庭时安家的证人自然又多了一位。 安林窝在休息室里看着安唯唱作俱佳的表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梅家到底给他许诺了什么东西,瞧这假话说得多溜。” 小七微笑,抓过他的手指把玩起来:“大概是什么修复精神力之类的东西吧,安安,你准备看戏看多久?” “看看吧,总要把这些人的嘴脸全部看清楚……”他任由小七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撑头表情平静的看着直播屏幕,眼睛眨也不眨。 “也就是说你哥哥在十一岁之前跟你关系最是亲密了?据我所知,你和安林曾经一同在菲拉机甲总院学习,你还曾经担任过安林期末实测时的搭档,作为关系最为亲密的亲生兄弟,你在那时候认出他没有?” 安唯表情忧伤眼神黯然,叹息一声道:“哥哥虽然当时发色变了,但他是我哥哥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当时主动申请成为他的搭档也是心里疑惑所以想要接近他好确认一下,谁知当时哥哥的反应很激烈,一再强调自己早已不是安家人,让我不要再找他。” 律师眯眼,问题直戳重心:“那你当时有告诉你父母亲这件事吗?” “有。”安唯低头,很是难过的样子:“我父母当时怕吓到他,就只偷偷的关注着,还嘱咐我在学校里要好好的照顾他,准备等哪天找个时间去正式的和方家谈一下监护权的问题……可是,可是没想到后来他们在去金秋岁月谈生意的时候看到哥哥和……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还很是亲密的样子,一怒之后就冲上前去质问了,却没成想当场就和那个陌生男人吵了起来,然后哥哥就被带走了。之后我父母想尽办法想要知道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却无奈根本没有线索,什么都查不出来。再之后我家的生意就打压,为了让哥哥回来后能过上好日子,我们全家回了奇拉苦熬了一段时间,现在生意好了才重新回来菲拉。”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摄像头的方向,“哥哥,我知道你在看,求你回来好吗,爸妈不会在意你的过去的,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旁听的群众们哗然一片,顿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安林的亲弟弟都这么说,那之前的传闻难道都是真的?那个安林人品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说……这方家真的在虐待孩子,才逼得人家孩子不得不这样? 法官皱眉要求肃静,心中的天平也不禁有些倾斜起来。 方怀平静的看着,压抑着的精神力刺得他脑袋有些疼痛起来。这安家看来不止想要安林的监护权,还想彻底搞臭他! 安家多了一个证人,方怀这边也多了一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家弟弟从床上挖出来的王帅。 王帅脑子一根筋,作的证言当然也是平平板板很是单调乏味的样子,完全不及安家那样煽情。 面对提问,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第一次与安林见面时的场景,并着重强调了安林当时的身体状况。 “你是说安林当时身体状况很差,还满身旧伤疤?” “对,当时在回菲拉时我们坐的是军部星舰,上面有检测仪器就顺便给安林测了一下,那次的检查结果都有记录,随时都可以调出来。”时隔这么久说起这个王俊仍有些愤愤,不由恶狠狠道:“什么狗屁的冷冻治疗,你家冷冻治疗会把孩子冻出一身伤疤啊,身体状况差成那样,安林当时明显没有得到任何照顾!不止没照顾,还被人虐待了!” 情绪过于激动的王帅被请下去了,方怀这边的律师将当初的那份身体检测报告提交上去,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为了保护未成年兽人的**,这份资料上并没有照片,只有一些诊断结果和数据,但光是这些数据就足够让人浑身冒冷汗了。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几十道,身体发育迟缓,营养不良,体能等级只有三级……不看照片都这么吓人了,那看了照片他们还不得揪心死! 资料最后盖着的军方医疗部的印章证明了这份资料的绝对真实,相比于安家天花乱坠的说辞,方怀这边永远都是在用证据说话。 法官心中的天平再次倾斜了。 控告的项目被一项一项的拿出来问,直到说起最后那项逼迫未成年兽人参加危险的机甲比赛的罪名时,一直没有出现的林素终于出现在了证人席上。 安林平静的目光闪了闪,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小七摸摸他的头发,只无声陪着他,并不说话。 “林女士,请问你是如何确认安林是被逼迫而不是自愿参赛的呢?当时的你好像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安林在菲拉的学习生活,请问你是如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的?” 林素脸上满是悲伤,眼中含泪:“就凭我是一位母亲!小林的状况我知道,他的水平顶多只有初级机甲师的程度,远远不足以支撑他去参加那样一个高质量的比赛。在知道他参赛后我去找过他,可惜他不肯见我……我知道他是在怪我没照顾好他,这都是我的错……呜呜,小林,是我对不起你。” 林素情绪激动,提问不得不中断,安林看着证人席上伤心哭泣的美丽女人,嘴角露出个笑容:“小七啊,我怎么不记得她找过我呢?是我记性太差了吗?”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母亲可是很少管他死活的。 “不,是她记性太差了,安安,她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