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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彻瞥了她一眼,神色坦然:“陈年往事了,你怎么还记着?” …… 什么叫她计较!? 宋乐仪顿时气了,准备好好和他掰扯一番旧账,然而还不等说话,赵彻已经眼疾手快地堵了她的嘴。 他眼尾的笑容灿烂,一副好商量的模样:“你方才也说了,往日我亲了你许多次,要不这样,你多亲我两下,算是平了往日‘旧账’,表妹以为怎么样?” 说完,赵彻松了手,直接把脸蛋凑到了她唇边,一副“你来吧我准备好了”的架势。 宋乐仪:“……” 她磨牙浅笑,直接张口在他脸蛋上咬了一口,抬了眼眸笑盈盈挑衅道:“平了!” 赵彻摇头,回想着方才尖锐的牙齿和柔软的唇瓣,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本来想放过她。 那边宋乐仪还扬着小下巴得意洋洋,身后的尾巴亦是翘得老高,赵彻已经化身为狼,伸出了爪子将人重新拽回怀里,从捧着脸蛋浅浅轻啄到逐渐加深。 …… 最后,赵彻喝了整整一壶凉茶平息火气。 宋乐仪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心问道:“表哥,还要再来一壶吗……?” 赵彻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低声笑了下,一字一顿又意味深长道:“不用了。” 很快,就不用了。 * 八月初一,乌邪王与魏长青一众人终于抵达燕京。 翟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燕京的街道上,街道宽阔整洁,两侧房屋鳞次栉比,放眼望去,四衢八街如棋盘一般规整。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燕京么? 是挺漂亮的。 他抬着漠凉的眼神,从每一砖一瓦上扫过,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魏长青多看了翟离几眼,他怎么似乎…对燕京有种别样的情绪? …… 与上次蜀国太子来越住在官驿不同,成安帝在城南直接为翟离准备了一座府邸,正是已逝端阳太公主的镇国公主府,如今已经换了牌匾,为乌邪王府。 这天晚上成安帝在麟德殿设宴,为乌邪王翟离接风洗尘。 临入宫前,翟离换了一身华丽干净的黑色衣衫,及肩的长发大部分扎成了辫子,小部分随意的披散,头上戴着鹰顶金冠,俊美无铸的五官上面无表情,气势却十分骇人。 麟德殿内,百乐歌舞,言笑晏晏。 宋乐仪作为赵彻的未婚妻,自是与他同席而坐。 翟争坐在成安帝下首,望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神情逐渐变得阴鸷扭曲,等目光在落在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蛋上,神情又逐渐缓和。 她还是那么明媚好看。 夷安喜欢穿红戴绿,这些华贵的衣衫钗环更衬她五官明艳,翟争如是想着,眼神淡淡扫过她身上的银红色衣裙和发上缀着金玉宝石的钗簪。 十六七岁的姑娘身姿秾纤得衷,肤色白皙细腻,一双乌黑的眼眸尤其灵动。 比初到白狄时那瘦弱模样,好看了不少。 翟争慢慢展开一个满意的笑容,等视线凝在她白皙的耳垂上,突然停住。 没有耳坠? 她不是一向喜欢漂亮的耳坠吗? 翟争幽漠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只是离她太远,并不能看清耳垂上是否有耳洞,只当她今日未戴而已。 可是很快,他便看不见宋乐仪了,因为赵彻偏了身子,将她当了严严实实丝毫不露。 翟争捏紧了酒樽,铜质酒樽有一丝扭曲。 宋乐仪也感受到凝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了,如芒在背,脊背生寒。 她手心被冷汗打湿,早在入宴之时,瞧见翟离那与翟争一模一样的容貌后,她便不敢看他。 何止是容貌,眼神与周身气势也一模一样。 这让她不禁怀疑,世上当真有如此相似的双生子吗? 可是魏表哥又的确说过,翟争已经死了。宋乐仪眼眸不安的转着,宽大袖口下一双白皙的手指捏得死死的。 赵彻掰开了她掐紧的手指,握在掌心,轻声安慰:“表妹,别怕。”他虽不知宋乐仪曾与翟争有过何纠葛,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对他不安与恐惧。 乌邪王这般直白的眼神,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表妹。 赵彻眼眸暗了暗,怕是真的如他所猜测,翟离便是翟争,而且很有可能,他同表妹一样,拥有多一世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翟离:我媳妇儿真好看。 赵彻:提刀帮你看看脑子。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露娜娜娜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妄为 10瓶;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别怕? 宋乐仪摇了摇头, 盯着不远处的酒樽出神,湿凉的小手被赵彻握在掌中, 逐渐转暖。 前世的记忆与这一世的记忆交织重叠,逐渐混乱,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宋乐仪忽然抬头, 朝着乌邪王翟离看去。 华灯虚虚笼罩着翟离的容貌, 此时他正与成安帝举杯言笑, 只留下一个俊美无俦的侧影,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 翟离的神情虽然寡薄,但似乎比记忆中内敛温和不少,不见阴鸷张狂。 宋乐仪狐疑地盯了一会儿,好像也不像。 …… 今日夜宴, 成安帝特命了王公大臣们带着府里适龄婚嫁的姑娘一同出席。诸人猜测帝王心意一二, 想来这场晚宴不仅是为乌邪王接风洗尘, 更是想乌邪王娶大越贵女为妻, 在燕京落下根基。 大多人一生所求不过权力与美色,看乌邪王的做派, 倒不像醉心权势之人。 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声色犬马最能醉人心智。 成安帝偏头,温声笑问:“乌邪王可还满意今日乐舞?” 翟争捏着酒樽,神情寡漠的随意应和:“陛下盛情。” 不得不说,成安帝的如意算盘打偏了。 像翟争这样孑然一身的男人, 不仅对权力不感兴趣,对女人亦是不感兴趣,他只想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世人发疯。 觥筹交错间,诸人也随意起来,不时有人四下走动,颇有几分尽欢之意。 宋乐仪颇为无趣地拨弄着杯中酒水,望着不远处尽兴喝彩的男子,撇嘴道:“这些个乐舞有甚么好看的?眼睛都看直了!不就扭个腰肢吗?” 赵彻笑了笑,不置可否,貌美善舞的女子对男人的诱惑力确实很大。 桌子的遮挡下,赵彻手攀上了她的腰,捏了捏,随意应道:“自古英雄爱美人,这是宫里跳舞最好的舞伎,编舞复杂,寻常宴席上难得一见,是皇兄特意为了乌邪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