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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怀这一胎,没有半点孕吐和反应,这孩子就像天生旺她的。 旁边一道视线让她有些不舒服,转过头,才发现竟是有个男人站在此处。 “柯老师,柯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周言词眼睛一瞪站起身,很是吃惊。 一身白色休闲装的柯老师看着她抿唇一笑:“我与这宅子的主人周无痕私交甚好,见这边景色不错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周言词还有些讶异,周无痕竟是与柯老师认识。 “咦,这里的画作呢,方才还在这里呢。”周言词再看亭子里的画,却发现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画作。 “主人家说是画价格非凡,已经带回去了。你若是喜欢,我帮你去借用几日。”柯老师似乎很有风度,连池子边吹来的风都帮她挡了。 周言词点了点头,见天色已晚便准备回去。 此时天边有几分下雨,台阶上有些青苔,地上有些滑。柯老师站在她身旁,右手微微一抬,便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腰。 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在脑海里过了无数次,自然无比。心中的窃喜一闪而过。 还未碰到周言词腰间,耳边便传来一声缥缈的童音,仿佛只有他一人能听见般。 “你给我趴下!” 吧唧…… 柯老师膝盖不受控制的一软,整个人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周言词转头震惊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一股尴尬的气息在周围蔓延开来。 第523章 老天看不上的男人 柯老师整个人趴在地上一脸懵逼。 饶是他如今转世几次,心性坚韧,此时都不禁有几分呆滞。 脑海里那声你给我趴下,如雷贯耳,好似在耳边炸想一般,极其可怕。 偏生周言词那看着他的眼神,无一不显示着,那声音只有他能听得见。 “柯老师你慢着些,这地方大概是许久未曾有人过来了,地上都长了苔藓。地有些滑。”说着歉意的看向柯老师,自己挺着个肚子又不好上前扶一把。 想了想,到底是几个孩子的老师,便默默走上前。 手才刚搭上柯老师期待的身子:“啊!” 柯老师猛地叫一声,然后整个人往后一退…… 咔擦…… 明明多年都不曾动摇半分的坚固栏杆,竟是在他靠上去的一瞬间,应声而断。 柯老师整个人都后仰着倒栽进池子里。 “天哪,柯老师,柯老师你怎么样?柯老师你还好吗?”周言词眼睛都瞪圆了,看着白皙的手指有瞬间呆滞,她有这么可怕吗?就只摸了下他手臂,整个人都跟触了电一般后退,结果还落了水。 水中的柯老师此时哪还有半点翩翩公子的模样,满头都是淤泥,那淤泥混着浊水,甚至直接从脸颊两旁流了下来。 整个人,丢脸丢大发了。 “没,没事,你先回去吧。这池子里水不深,只到我腰间高,不要惊动其他人。”柯老师打起精神,只觉得自己无数世的英明都要毁于一旦了。 鬼知道为什么言言碰上他的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她身上过来,将他电的心口突突直跳。 周言词为难的看着他,见他满脸真挚这才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大概是柯老师年轻好面子吧,掉进池塘说出去多难为情啊。 见周言词走了,柯老师才沉了脸,眼眸深深,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面上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追随这么久,已经不止是执着了。 柯老师不愿深想他跟谢岱齐之间的关系,自己与言言纠缠九世,谢岱齐也纠缠了九世。 而且说起来,每次都是自己和谢岱齐纠缠的更深。 三个人相爱相杀,有时候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谢岱齐还是为了总是遗憾错过的言言而来。 太久远了,已经分不清了。 柯老师出现在周无痕房中时,周无痕正接完电话应付国外的老婆。 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外养的情meimei,竟是受邀来府中拍节目了。正好还被女儿周雨霖碰个正着,应付完妻女已经极其疲惫了。 刚一进屋,便见屋中角落站着一个人。 “谁!”周无痕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便直接啪嗒一声跪下了,额角满是冷汗:“家主,家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无痕一声。”周无痕感觉浑身都有几分冷意。 柯老师此时哪还有在周言词面前的帅气又温和模样,那双眸子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热度,饶是看一眼都感觉心慌。 “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竟敢擅自将人带进府中。周无痕,你好大的胆子。”白衣男子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周无痕,眼中有几分厌恶。 这座宅子,是曾经他身为九皇子时,与卫澜相处的那栋宅子。 那时他因为吃了她送的辣食过敏,被父皇丢到外面养病。姜玉宁美名其曰为了照顾他,也跟着出宫了。 呵,谁知道是包藏祸心为了澜儿。 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也是事后最后悔的日子。 八哥个混蛋! 白衣男子手一挥,便打碎了面前珍贵无比的屏风。 “家主恕罪,家主恕罪,是我猪油蒙了心,家主恕罪!”周无痕一见他发了怒便在地上磕头,心中不由打怵,他也没想到家主竟是在这里出现。 周无痕打从心底里怕他。 曾经他的爷爷服侍着家主,那时但凡家主发怒,家中便会少几个人。 爷爷便会跪着求饶。 他问爷爷凭什么自己一家世世代代打理这么多产业,却要写着别人的名字,奉别人为家主。便是自己一家顶替了那产业,他也拿自己一家没办法。 当晚,爷爷就给了他一巴掌。 并且跪了三日祠堂。 在爷爷与家主议事时,他曾躲在桌子底下偷偷看过家主一眼,年轻有为,是极为难得的美男子。穿着一身白衣,看着他所在的桌子底下笑了笑。 似乎发现他了。 后来爷爷去世了,父亲接任代管族中事物。 再然后又交给了他。 交接那天,他永远记得那年轻家主轻声一笑,声音郎朗道:“你这孩子竟然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躲在桌角下你爷爷可都不知晓呢。” 当时他诧异抬头,却猛地变了脸。 早已过了四十多年,那年轻人,依然如当初一般。 甚至那双眸子,都一模一样。 自此之后,便发自内心的怕他。 这富可敌国的家业,他哪能不心动,但他,更怕家主。那永远一身白衣,神情淡淡,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让他变脸的淡然。 “我错了我错了,无痕错了,求家主恕罪。”周无痕磕的满头血,白衣男子才轻轻摆了摆手,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