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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搞定了。” “漂亮。”凌河是站在球场看台遥远的最高处,顶棚之下的阴凉影子里,登高望远纵览和掌控训练场上的局势。 “老板,晚上奖励我和蕙真五道菜法餐吗?”毛致秀顺杆爬上邀功。 “‘仙姑跳墙’身手不错,晚上奖励你一份两荤一素盒饭,去贝嘉鸿公寓楼下盯梢吧。”凌河头戴棒球帽,把漂亮有神的眼遮挡在阴影中。 通话器那边传来一片懊丧的抗议声:“这什么人啊——” “这招有点阴啊,薛队长同意你这么干?”严小刀感叹,这就是凌河所说的“不需要认识小贝也能办成事。” 严小刀从后面揽住凌河的腰,把人拖进更深更隐蔽的凉棚阴影中。他下意识就想要抱紧、抓牢怀中的人,他又开始不确定和感到忧虑,因为凌河此时相当亢奋的情绪状态,就好像这人当初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家露台的轮椅上,笑看港口海天风景,冷眼评说麦先生的生死,毫无惧色地张开双臂迎向倾盆而下的疾风暴雨。 一场风雨又要来了。 “我没请示薛谦。能问出的口供和信息,薛队长都已经问到,我们还能找贝嘉鸿聊什么?他一定不会说,但窃听器会让他主动交待全部实情。”凌河对于一切筹划了然于心。 每一次踩到边缘红线,凌先生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有效率达到目的”的方式,而不会在规则和道义上优柔寡断。严小刀发觉,凌河干这种事的作风跟薛谦挺像的,薛队长上回指挥他们在高速路上撞击郭兆斌的车,甚至不打报告直闯梁通老巢,那时就看出来了。 警方分别请贝嘉鸿和卢易伦喝过茶,涉及**情由,就没有惊动外界。这两人都默默承认了“金砖宝典”名单上的身份,涉案人员的逐个、逐级递增让这一潭污水更显浑浊,水面下的陈年淤积和暗河支流无比复杂,足以让心智不够坚定强大的人在这个烂泥潭面前望而却步知难而退。 “你为什么只窃听监视小贝,晾着卢一哥?”严小刀问。凌河似乎对贝嘉鸿很感兴趣。 “卢易伦大部分时间就在本地,都很少离开临湾,交际圈子很广,这人天天都可能有风吹草动。但是贝嘉鸿不同,他难得回来一趟,在临湾大本营抛头露面,为了踢这两场球被迫逗留一个星期,他一定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来。估摸很多人都十分‘想念’他,都想死他了!”凌河轻声说。 严小刀猛然警醒:“难道‘那些人’会跑来这里找贝嘉鸿会面吗?这胆子也太大了。” “不会,异地临幸多么累,不如招幸更方便省事,也更符合身份。”凌河淡淡地冷笑,话锋一转,“不过,假若咱们运气好,没准儿那位狗腿子古少爷会来!” 凌河一直琢磨前夜从贝嘉鸿公寓楼中出来的高大身影究竟是谁,他们当夜迟疑犹豫了,可能一时不察放跑了如此关键的人物,对方真会这样胆大包天吗?…… 贝嘉鸿当晚仍然脱离集训大部队,独自回公寓过夜。 这就是队内头号球星的待遇。普通队员绝对不敢提这种要求,但队内几个资深大佬球星就敢要求额外待遇,比如这种临阵不归队外出过夜的,明摆着就是憋不住了出去找家眷或者其它途径泄火。 公寓楼下有零星监视的眼睛,没有等来通缉名单上那位古少爷,却等来了卢一哥。 卢易伦用宽沿帽子遮住发型和大半张脸,低头匆匆走向公寓大门,就在路口拐弯处不当心与对面过来的人相撞,趔趄了一下。 踩着滑板的年轻人跟他擦肩而过,没看清脸,头戴棒球帽,帽子后面的孔洞位置伸出马尾辫,夜色中白衫飘飘,看着有点诡异。这个钟点还有人在大街上玩滑板?……卢易伦想着,迅速闪进公寓楼。 卢易伦进房间时风尘仆仆,十根手指都带着海港入夜之后微凉的水汽,蓦然被焦躁等待他的人捉住了嘴唇! 贝嘉鸿把一身烦闷和焦虑全部发泄在这个吻上,饥渴地吸吮对方的舌、tian舐牙齿和喉头,把卢易伦摁在门上,肢体在颤栗中纠结,抱了很久…… “咱们俩走,彻彻底底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贝嘉鸿盯着卢易伦的眼,喘息着,面色发白。 “你想要走哪去?咱俩走得了吗?”卢易伦跟他四目相对。 “出国,去哪都成!我不想再回来,我现在只要走进那座球场就像发噩梦一样,我他妈就想吐!一边儿打着比赛我在场上就想吐!!”贝嘉鸿喉咙哽咽,压抑不住胃里干呕上涌的感觉,每次都呕得他下眼眶湿润殷红。 患有神经性呕吐症状的,看来不只凌河一个。 “古耀庭恐怕还留在临湾就没离开,他明天在场上肯定会一直盯着你,你如果不替他做这场球,可能会吃亏。”卢易伦尽量冷静,手指摩挲贝嘉鸿削得很短的发型在后颈露出的凹窝。 “输掉这场?……这球他妈的没法踢了!”贝嘉鸿嘴唇翳动,愤怒与恐惧在眼膜上交织出图案。 “放三个球输掉,然后……然后我们想办法离开,出境。”卢易伦遽然抱住贝嘉鸿,抚摸着安慰,“这场球你就输掉,别硬抗着别管其他人!我不想让你受伤害,输就输吧……” 华灯照亮的夜色中,滑板青年在公寓楼下兜了一圈,迂回着滑向街边隐蔽的一辆黑车,收起滑板,上车。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严小刀,抱着凌先生做的西餐便当狼吞虎咽,这手工鳗鱼寿司和三文鱼寿司好吃。 一向怜香惜玉爱护姑娘们的严先生,主动给致秀蕙真放假,自己陪凌河值夜班。 他吃着吃着低头发觉,破戒了,说好的绝对不吃日餐,妈X的。 他心里咒骂了一句,但是爱人的手艺太好,不忍浪费,不如狠狠地吃光。 他舔净手指,欣赏凌河梳马尾的俊美侧颜:“会玩滑板?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凌河抹掉他嘴角黏的一粒凉米饭,自己舔了,笑道:“以前在高中和大学校园里,大家都是踩着滑板去上课。” 严小刀挑眉:“耍帅啊?” 凌河回敬:“本来就帅,还用耍给人看?” 严小刀眯眼质问:“啧,大学里有多少人追你,有没有一个连队?” 凌河冷笑:“一个连队?你说的是小学吧。” 严小刀:“……cao,每一级学校里你都是校草吧!” 凌河一脸理所当然的自负表情,表面上是拨醋拱火,却又拉过严小刀的手,就着小刀刚刚舔过的那根中指,狠狠来了一个深/喉! 凌河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