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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作痛,他嘶了一口气。妈和姐聊的家常怎么就让望望这个小心眼的听见了? “爸爸保证望望是我的小宝贝,绝对没有要扔掉你。姑姑和奶奶瞎说的,她们骗你的,你不信晚上回去问她们。” 望望这个时候就比较好骗了,他迟疑一下,拿泪汪汪的眼睛看周期:“真的么,我今天晚上真的要去问了!”一副你要是骗我我就给你好看的样子! 周期无比诚恳:“真的!爷爷可以作证!” “那我不想要mama。”望望擦擦眼泪,又说,“不想见她。” 周期纳闷:“望望你之前不是很想要mama么,现在怎么又不想要了?” 望望一本正经:“之前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 望望突然转头过来盯着周期,两只大眼睛抠着,一点一点地往周期这边移动,压低声音说:“爸爸,你不会要抛弃苏叔叔吧!” 周期心里只剩下个大写的“艹”字,望望你知道你妈谁么,还在为苏叔叔讨回公道? 周期咬牙切齿地说:“哼,我倒是想抛弃呢!” 望望鄙夷:“爸爸,你这个渣男!” 周期气得把望望扑倒在沙发上,两只手挠他痒痒,质问:“谁是渣男,你和谁学的这话。” 望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你最渣。” 周期的大手把望望的脸搓得走形:“哪里渣了,我不渣。” 望望拼命躲开他的手,含糊道:“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抛妻弃子的渣男。” “嘿,我哪里抛妻弃子?”周期捏住望望耳朵,“你是我儿子,我要是把你抛弃了,你还能叫我爸爸?” 周期真是相当地憋屈,明明倒霉的是自己,但是望望这个不明真相地说他是渣男。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自己直接和望望表明事实了。只是这坦白真是相当别扭,难道说“望望,你是从我肚子里生的”,然后望望一脸好奇地问“爸爸,你不是男人么”。想想就尴尬,这个难题交给苏远湛吧。 周期提着他耳朵道:“这些垃圾电视剧,你别看了。” “不是我看的,奶奶在小饭店里放的电视剧。”望望解释道,“再说你不是想抛弃苏叔叔么?” 周期不折腾望望,从他身上爬起来:“苏叔叔咱们先不管,你真不想见mama?” “不想。”望望摇头,“她要是真想见我,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 周期搂住望望的小身子:“他以前不知道望望的存在,现在他知道了,所以想见你了。”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她生个我这么大个孩子,还能不知道?”望望逻辑敏锐,“骗人!” 周期噎住了:“好吧,是我把望望藏起来了,不想告诉他,他一直找不到的。” 望望瞬间心情飞扬起来了:“我不介意你继续把我藏起来。” 周期哭笑不得:“他现在知道了,藏不起来了……” 望望歪头道:“那我就勉强见见,你陪我去。” “不过我们事先说好,我mama那么美,你不能再看上她了!”望望强调,“她抛‘妻’弃子过一次了!” 周期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解释。 “好吧。”到时候全权让苏远湛解释,反正望望挺喜欢他,还在维护他呢,自己坐着喝茶看戏就好,“不过望望你怎么就你知道你妈美呢,万一他特别丑、巨丑无比呢?” 望望捧着自己那张大脸,洋洋自得道:“能生出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小孩儿,父母肯定都不会差的。”他滚进周期怀里,“爸爸也是个小帅哥,那生我的应该不能太丑吧。” 周期点了点他的鼻子,说:“就你最机灵!” 望望舒舒服服躺在周期大腿上看电视,看了没几秒,就忍不住去思考那个从未见过的mama。也许她和爸爸所说的那样,还是很想要自己的,只是爸爸更想要我吧。也许这么多年她没来找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我和爸爸住哪里而已。 望望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自己家庭和别人的不同,曾经也很羡慕其他小朋友一家三口,自己就只有爷爷奶奶和姑姑,爸爸也常年在外,很少回来。 终于等到爸爸回来了,望望就很满足了,只有一个爸爸也很好。而且邻居的闲言碎语他不小心也听到了不少,知道mama可能是嫌弃他们两个,便一走了之了。如果说他以前还对mama有个模糊的幻想,那么安于现状的他现在已经懒得去想了。 望望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家,有爸爸、爷爷奶奶和姑姑的家,就算那个mama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让他改变想法。 望望伸手搂住周期的腰,昂头问:“你不怕我跟着mama走么?” “我们望望怎么可能跟着走呢?”周期揉揉他才剪过的硬茬子般的发丝,“我知道望望是舍不得离开我们的。” 望望一想,觉得有点丢脸,爸爸这么肯定自己不会走,刚才自己还哭鼻子,害怕爸爸抛弃他。 “我和你说,我哪一天真的就走了!”望望赌气道。 周期好笑地想,就算你真走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苏远湛他敢带着你私自潜逃么,不可能!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很配合:“望望,你别走啊,爸爸会伤心的。” 望望满意地说:“放心吧,我还是觉得我们家比较好。”说完还拍拍周期的大腿,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第64章 064 大年三十来势汹汹, 一眨眼就到了。周期上午大扫除,下午忙前忙后地贴春联。望望上午给他提水桶, 下午给他的春联糊上厚厚的一层胶水。好不容易贴完了, 两人都是一手的红色, 洗了好久才洗干净了。 周爸正在厨房里煮今晚的吃食,周妈和周盼在旁边帮点小忙。长久没用的炭火炉子也被拉出来了,上面煨着老母鸡汤。老母鸡是昨儿个周爸在村子里养鸡的人家买的, 以往这个时候外公外婆总是拎着家里活鸡活鸭送过来了。老两口总是一有好的, 就往这边送。周期叹口气,两个老人已经去世两年了,望望对太公太婆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 望望正在桌上捣鼓家里的发财树, 把上面的枝叶折腾来折腾去的, 也不停歇。 周妈过来把高架子上灌的香肠拿下来,顺道让周期看着鸡汤, 她感慨道:“又是一年了, 还记得去年这时候黑哥自己过来了,约摸是闻着鸡汤的香味。” 周期回来之前把黑哥和黄弟一起寄养在隔壁刘奶奶家了,苏远湛过年肯定忙, 没什么时间喂养猫狗。也不知道那个精明的黑块头有没有好好听话,一天到晚就是吃, 要不就找猫麻烦。一般黄弟都懒得理它, 它锲而不舍地招惹小猫。 虽说现在小孩儿不缺衣服穿,可过年图吉利,周期顺着周妈的意思给望望挑了身红羽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