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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喂你啊。” “我管你想不想,反正我不接受。”司徒巽郑重其事的拒绝。 “我去弄瓶营养液,让你吸着喝。” 方惟还在停职中,所以每天也不用去警局,就在家里做了各种吃的给他补血补气,司徒巽看到方惟就觉得饱的不行。 住院期间,唯一让司徒觉得还不错的就是许放没来缠着他,应该是警局那边的事情多,把他拖住了,他每天也就是跟傅亓来看一下司徒,然后就被傅亓拖回家了。 因为肝脏和肾脏的功能还在恢复,所以司徒巽的精神还是有些萎靡,脑子还没来得急想事情,身体就已疲惫的通知大脑要休息了。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卓阳那边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司徒巽早上醒过,然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刚想拿杯子喝口水,却发现杯子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严术留给他的纸条。 叫来护士问了,都说没见什么人来过。 纸条上只简单写了几个字。[下次解剖见。] 司徒巽判断,严术应该已经离开国内了。 想要阻止严术杀他的人,应该把肃清目标锁定了严术,现在如果严术还和他待在同一个国家,恐怕很快就会没命。 正在想着,方惟和冷颉推门走进了病房。司徒把纸条收进了被子里,笑着看向来喂食的方警官和他的女朋友。 “那些药是你开给他的?” 方惟去茶水房热饭去了。司徒巽直接的问冷颉。有些事他已经有了判断,也就没有必要绕圈子了。 冷颉脸上带着诚然的微笑,答道:“我是一个精神科医生,我有判断他该吃什么药的能力,也有开这些药给他的资格。” 司徒巽现在还不能确定冷颉在整件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是却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仅仅是方惟的女朋友这么简单。 “既然你是精神科医生,那你就该让他接受常规的治疗,而不是私自开药给他。” 冷颉一点儿也不回避司徒巽对她的质问,笑道:“你是想让他和你一样,贴上精神病患者的标签吗?方惟是一个警察,警队可以接受一个有PTSD的方警官,但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的方惟,看大门都不行。我是在帮他。” 有理有据,有情有义。 如果是傅亓,一定会接受这样的解释,并且会十分感动。 可是现在是司徒巽,这样的解释对他来说,根本就浅薄至极的辩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上,最爱方惟的人。” 凝视着冷颉的眼睛,仿佛是一眼见底的泉溪,平静清澈。司徒巽想在这双眼睛中找到一丝波动,却没有任何收货,随后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们是同类。” 冷颉自若的笑了。 直到方惟热好饭因病房,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对话。 司徒巽的大脑已经停工很久了,确认过一些事之后,是该让他工作的时候了。 严术那里收获的信息并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无用的。 首先,Father是认识司徒的,司徒也认识他。 其次,从司徒巽离开M-A协助办案开始,整件事就开始运作了,在此之前也许已经部署了很长的时间。 然后,除了核心人物之外,参与者都没有真正见过Father。 再来,这件事中,司徒巽和方惟都必不可少的人。 最后,最可能是Father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至现在为方,司徒巽可以确定这几点。 司徒巽合上了双眼,开始去回忆那个站在镜子夹缝中的身影,当时司徒的意识已经很不清了,那个身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不确定,但是人的潜意识是有很大存储空间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零时空间里的东西提取出来,加以辨识。 当时的记忆里,室内灯光是LED灯,冷白色调,所以不会造成太大色彩差距,镜子的高度应该有2.5M,夹缝的距离应该有15CM左右,按照这样的比例来推算的话,那个人身高在190CM上下,夹缝处他只露出了半张脸。 司徒巽闭着眼皱起了眉头,想要努力让自己在记忆里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他用力握了握右手,疼痛的感觉让要能够更好的进入当时的处境里。 灰色?不对,是灰蓝色。 灰蓝色的眼睛,鼻梁很挺,脸的棱角很分明,棕色短发、微卷。 司徒巽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个人他曾经见过。 隔天,司徒巽就闹着要出院,傅亓当然不同意,在他各项指标还没有正常之前,傅亓是绝对不允许他出院的。司徒无奈的又住了几天,最后他实在住不下去了,就打电话威胁傅亓,如果再不让他出院,他就要在医院闹事了。傅亓到不担心他会撒泼,但是绝对相信他能从医生到病人全给得罪了,最后不是他要不要走,而人家医院不让他住。 傅亓还是妥协了,只好来接他出院,因为是临时决定的,也就没有让方惟来回跑。 许放死活也得跟着,于是两个人把司徒巽接出了医院。 出院手续办了好一会儿,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司徒挂着胳臂,许放帮他提着行李,傅亓按着指纹,打开了司徒巽他们家的门,正准备往里走,却被司徒拉住了。 司徒巽站在大门外,家里一片漆黑。 “电话给我。” 傅亓对司徒巽此时的举动有些茫然,却还是听从了他的指示,把手机递给了他。 司徒巽拨通了卓阳的电话,“来我家一趟。方警官被人带走了。” 第35章 【三十五】 司徒巽的家里聚了很多人,卓阳叉腰站在客厅中央,法鉴室的人来了一堆,各种采集。 傅亓让司徒上楼休息,大半夜的他一个刚出院的半残,就别参合了,不过傅亓的话司徒巽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个时间差都不带有的。 方惟白天给司徒送完饭,在医院待到差不多下午两点多,司徒前几天就要出院,方惟也不同意,司徒是柿子挑软的捏,方惟没傅亓那么好对付,所以方惟离开医院以后,司徒巽才打电话威胁的傅亓。 “你怎么知道方惟不在家里?” “灯。”司徒在brain room摆弄着电脑,“方警官可没少交电费,一天24小时,我家里就没关过灯。” 傅亓每天都来司徒巽家,从来也没留意过这些。 许放插话进来道,“PTSD。方惟的症状可不轻。” 对方惟,许放有一种敌意,这一点司徒巽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也不难理解,许放对任何比他更近距离接近司徒的人都有敌意,当然其中不包括傅亓。 “你们法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