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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人夸你情商高,你直接可以揍他,因为他根本是在骂你。” “唉你是不是吃枪药了。”方惟气不打一处来,“我招你惹你了?” “车程无聊,拿你解解闷儿。” 方惟打心底涌出一阵脱力感,想着之后还得和他住在一起,就觉得人生灰暗。 到达第一个弃尸现场,那是水产市场里的小型冷库,尸体从腰部折断装进了黑色防水袋,混在海产里一起运了进来。 方惟给司徒说明当时了解到的情况,司徒在走进冷库前看了一眼鉴证室拍的现场照片,装尸体的黑色防水袋和一堆冷冻马鲛鱼放在一起,确定好位置后,司徒走进了冷库。 方惟看着他,每当他不拿人消遣,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说明他的大脑开始运作了,他的双眼就像一台扫描仪,记录着他留意到的每一个细节。 司徒在停尸的墙角处站定,防水袋已经被收证,现在那里只有白色的画线记录着曾经存在过的物体。 “走吧。去下个地点。” 方惟点了点头,带着司徒去到了第二个弃尸现场,位于北区最大的垃圾分类处理中心,尸体当时被装在黑色殓尸袋里,混在一堆市场垃圾里运进来,倾倒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发现,所以报了警。 司徒巽依然按照第一现场的顺序,先看过存证照片,然后走到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停留了两分钟,就又让方惟载他去第三弃尸现场。 第三弃尸现场是一个建筑工地,装尸体的黑色殓尸袋就被丢弃在黄沙堆上,十分显眼。 第四现场是关闭的海滨浴场,因为进入秋季海滨浴场就关闭了,工作人员每周才会清理一次海岸,当时装尸体的黑色殓尸袋就丢在空荡荡的沙滩上。 方惟跟着司徒巽转了四个弃尸现场,司徒一直保持着安静,先看存证照片,对比现场位置,然后进入现场,确认尸体曾经存在的位置之后,就离开。 看完第五个弃尸现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一整天方惟跟着司徒几乎转了整个市区,粒米未进,方惟都快饿晕了,一进专案组,就先找吃的垫一下胃。 卓阳见他俩回来了,急忙来问情况,方惟把这一整天的行程大到致说了一遍,司徒则在一旁翻起了傅亓刚刚完成的关于第五具尸体的验尸报告。 “尸体在哪儿?”司徒巽突然问。 卓阳没见过司徒巽这么正常的说话方式,有点愣神,不过很快就回了神,答道:“在验尸房。正在收尾。” 司徒转身走出了专案组,方惟和卓阳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急忙跟着追了出去。 傅亓已经在收拾器具,手下的两名法医正在准备把尸具装袋。 “老亓,我要看所有的尸体。” 两名法医从太平间里把其他四具尸体全部运了过来,五具尸体并列排开,傅亓知道司徒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就让那两名法医去处理善后了。 “三男两女。体态或病症没有相同点。”司徒巽从第一具尸体开始看起。 “非要说有,哪就是都很健康,没有任何隐疾或是遗传医。”傅亓一向都很明白司徒的要求,虽然在日常生活上,司徒对傅亓的各种追求并不甚赞同,不过说到专业和精准方向,司徒从来不会怀疑傅亓。 “五名死尸都是死于身体重要器官缺失。他们的生命体征在非常健康的情况下,被人实施了器官切除手术。” 傅亓话令卓阳和方惟无比沉重,这个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而且凶手似乎没有打算停止,这样下去随时都会有人被害,也许在这一分钟里已经有第六个人被杀了。 “凶手不只是一个有外科手术经验的人。”司徒看着其中一具男性尸体说道,“他还是一个精通法医验尸程序的人。” 傅亓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他今天检验过第五具尸体后,做出的判断。“一般尸检时,法医会采用Y字型和T字型两种方式下刀,从而打开胸腹部做检验。” “三具男性尸体用的是T字型,两具女性尸体用的是Y字型。”司徒接过傅亓的话继续说道,“因为男性胸部平摊,而Y字型可以避开女性胸部。” 卓阳是刑侦队的,办过不少案子,多多少少还知道一些,方惟对法医学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听完解释后,也大致明白了。 “取出体内器官,根本不需要切的这么开。……五具尸体的弃尸地点分别在水产市场、垃圾分类处理站、工地、海滨浴场和小公园,没有规律,随意丢弃。凶手对死者没任何尊重,他只是把他们当成练手的道具。他希望这些尸体能被人发现,他在挑战和炫耀,他要证明自己,他是一个极度自负但又极度自悲的人。”司徒一边说,一边走到两具女性尸体的旁边,他虽然在陈述,但是他的神情告诉傅亓他现在正在求证另一件事。 “只有两名女性的尸体被剥了皮。”司徒把其中一具女尸翻了过来,背部的皮肤被整块揭掉了。 “剥皮?为什么?”卓阳想不通。 方惟也觉得奇怪,五名死者分别缺失了不同的器官,而只有两名女性还被剥去了背部的皮肤。“凶手对女性的皮肤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吗?” 左耳后传来神经的跳痛,司徒合目沉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的同时,扯起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 方惟和卓阳看着他那种略显诡异的笑容,不由的全身汗毛直竖。 司徒傅亓要了电话,播通了一个号码。 “Sean。I\'m situ。……Where is she?\" 充斥着化学药品味道的房间里,周围的冷白的灯光下,女孩披着黑色的长发,带着防毒口罩,MP3里正播放着她最喜欢的三味线,nongnong的江户风情,钢质冷藏柜布满了她周围的三面墙。 带着乳胶手套的双手十分纤细,长长的手指捏着抛光条,正在给她的新作品打磨。那是一张一个月前得到的皮,虽然没有后来的两张皮质细腻,但是她却十分喜欢,用了很长的时间浸灰、片层、鞣制、裁剪、缝制,终于成了她现在手中的样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细细的抛光,然后再用动物油膏给他做一下保养,最后就是等着他的朋友来接他。 第26章 【二十六】 抖动的黑白画面,时隐时现的线形雪花,像一部无声电影,默默的播放着,放映室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一片死寂。 坐在手术台边的医生手法很娴熟,数分钟内便打开了颅骨。医生对着镜头做了一个V字手式,影像回避了他肩部以上的部分,只是清楚的收取了被害者的画面。 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萧倘。 他的眼睛最大限度的睁着,眼泪像涌出池子的泉水一下从眼角滑落。镜头缓缓的推近,黑白的大脑还带着生机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