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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压力,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萧倘想了想,点了点头,“崔氏商贸这几年一直是崔明锋掌大权,年轻有魄力,一下子买下了三个港口,进出口货运量翻了数倍,这三个港口不失是他事业的巅峰象征。按照雷既明和李郢的呈尸地点来看,崔明锋的尸体一定会出现在这个三港口之一。” “林卫说,司徒巽说的,接下来的尸体会出现的更快。”卓阳看向萧倘和方惟。 他们心里都明白,翁正亭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 将近零晨四点,海上的日出早于城市,天空已经微明。方惟看了看海面,翁正亭被带走的时候潮汐应该和这现在差不多。 准备好了绳索,方惟从翁正亭房间的窗沿游绳下去了。 现在的海水高度比昨晚确认时低了一些,距离窗沿差不多七米左右,礁石壁很陡峭,长年被海风侵蚀,表面呈现出尖锐的凹凸,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方惟一边向下滑去,一边用射灯照着礁石壁,希望能找到点什么,结果滑到临近海面的礁石边也没有什么发现。 海水带走了所有可能留下的东西,但方惟可以确定这里绝对是翁宅被入侵和翁正亭被绑走的地方。这里完全没有设置保安系统,也许因为翁家的人和保安公司都觉得,这里不可能有人能上去所以疏忽了,但犯罪分子正是利用了这处疏忽。 “卓阳,我爬上去试试。”方惟想徒手试一下。 卓阳和萧倘有些担心,但方惟却坚持,他俩只好同意了。 下来的时候,什么发现都没有,方惟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像这样的峭壁,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是没办法徒手上去的,既然如此,在选择攀登路线上应该大致相同,毕竟没人会故意选择不好攀爬的地点上去,按着绑匪的攀爬的大致路线往上的话,也许能找到一点什么蛛丝马迹。 他活动了活动手,没有专业的攀岩手套,只好找了副园丁手套来了用。老实说,方惟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好几年没有徒手爬过峭壁了,这本事还是在匡提科受训的时候学的,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天渐渐亮了,海天相接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晨光,不用射灯也大致能看清了。方惟一边寻着着力点,一边慢慢的向上爬着,卓阳和萧倘伸头看着,都是有一脸的担心的,这高度虽然不是太高,可是下面就是嶙峋的礁石汹涌的海水,就卓阳手里这条绳子当保险,这绳子还不是专业的绳索,万一受不住力断了,那方惟就得把命搭进去。 不一会儿已经爬到半截儿了,方惟搜寻着线索,天色越来越亮,他扒住一个凸起的着力点,把身子向上送去,一小条暗红色的布丝从他前眼掠过,他急忙向下沉了一下身子,把卓阳吓了个半死,以为他脱力要掉下去了,急忙吼了一嗓子,见方惟定住没往下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方惟定神看着那一小条布丝,礁石的颜色本就比较深,暗红色十分不明显,但它正处在一块尖锐的礁石缝隙上,方惟是贴着峭壁向上,看的又十分仔细,而且方惟的动态视觉也比较强,终于没有漏掉这点线索。 “卓阳,有发现。拉紧绳子,我要松手了。”方惟冲着卓阳喊道。 卓阳点了点头,把绳子又往手臂上绕了两圈,攥的牢牢的。“行,放心吧。” 方惟松开了手,人被半吊在空中,他从兜里拿出了随身的瑞士刀和口香糖,他拨开一片口香糖塞进嘴里,把糖纸银色的那面折了一下,拿起瑞士刀,用小刀把礁石上的布条刮到了银色折面里,包好了放进兜里,继续向上爬去。 最终爬到了窗沿下,也没有再发现什么了。 卓阳和萧倘把方惟拉进屋里,卓阳这才定下心来。“你小子还和以前一样拼命。” 方惟笑了笑,“这不有你拉着吗。” 萧倘向翁家的人解释完翁正亭被绑的过程推断,翁老太太当场晕了过去。翁家两位少爷已经得知了李郢的尸体被发现了,现在他们对父亲的生存可能更不报希望了。 卓阳和方惟先回刑侦队了,萧倘和另外几个警员留在翁家安抚他们情绪。 回到刑侦队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脸的疲惫,有的人已经好几宿没睡了。卓阳让大家轮流睡觉,案子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结,都累倒了谁去破案。 方惟把从礁石上取来的布丝交给了严术,然后就去医室找司徒巽去了。 一进门,司徒巽和傅亓正打算出去。原来是两人都忙了一夜,饿了。于是他们拉上方惟一起去吃早饭去了。 饭堂里,方惟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法医室的解剖录影,还有最后司徒巽得瑟的侧写。看完,方惟无奈的看着司徒巽,“你怎么这么幼稚呢?” “我这叫专业。”司徒巽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方惟苦笑了一下,“你的侧写是专业的,但你的行为是幼稚的。你把这给卓阳看,他真削你。” “你的朋友火气太大,他该学学怎么提高情商。” 傅亓拍了拍方惟,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再别搭理司徒理,还是吃早饭吧,跟司徒巽继续论下去,只会伤神伤胃,这是他一个过来人的忠告。 萧倘差不多快中午才回到刑警队,整个大门口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A队和B队集中警力侦破,内外的压力和疲劳让所有人都皱着眉头。 萧倘在大会议室找到了卓阳,他正在看独法鉴提交上来的雷既明的法鉴报告,虽然已经看了许多遍了,可是他还是想从这里找到一些什么线索。卓阳见萧倘回来了,向他招了招手,把他喊到旁边坐下,把摄录机递到了他手上,萧倘接过,仔细的看了一遍。 卓阳问道:“以你的判断,你觉得司徒的推断,准吗?” 萧倘明白卓阳现在的想法,卓阳已经很清楚司徒巽是有料的,并且可以说他心里是配服他的,只是司徒巽毕竟有四年的精神病史,就算现在他也并非是因为病愈才出的院,所以卓阳还是要更加谨慎。 萧倘是卓阳十分信任的伙伴,在卓阳自己不能十成十的确定时,他需要萧倘给他一些助力。 “我同意司徒巽的推断。”萧倘的神情严肃,眼中透着一些佩服,“司徒巽曾在FBI的行为分析部工作过,在犯罪行为分析方面,他的经验比我们多,他的能力也很强,最主要的,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冷静。” 卓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不喜欢司徒巽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在案子面前,他的冷静是所有人都不及的,其实与其说冷静,卓阳到觉得司徒巽表现出的更像是冷酷。办案的过程中,无论是谁,情绪都会因为案情的变化而起伏,可是司徒巽完全像置身事外,他的情绪和思维,完全受任何情况影响,正因为如此,他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