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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这样的坎坷为什么不会发生在新女友身上呢?为什么你就遇到了呢?” “他新女友就是普通家庭出生的,没我家这么多波折吧。” 他闭着眼点点头:“你说对了,有多大的摊子就要背多大的锅。生成太子爷可能锦衣玉食被万众追捧,却也可能被兄弟谋杀。一般家庭的男生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被兄弟谋杀呢?同理,一般家境的姑娘也不可能二十二岁背五千多万的债务。而你前男友经受不住更大的打击了,五千万可能会让他前半生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以前他娶你,爱情和理想都有了。而你遇到这样的事,他就得在爱情和理想中做选择了,所以我相信他也是经历过一番痛苦挣扎的。” “嗯,我也相信他不是立刻就走的。” “所以你们俩最大的问题,不是你遇到了多大的困难,而是门不当户不对。” “额。”我抽了抽嘴角,用唇缝无奈地吐出几个字,“你的天子骄子王霸之气怕是藏不住了啊,杜少爷。” “你信么,如果他是在这个阶段遇到你,肯定不会追你。” “信。” “但我不一样。我见惯了风雨,又喜欢做风险投资。所以如果当时我是你男朋友,你越惨,我反而越不会放手。”他耸了耸肩,“不过算了,你早就已经不打算要我了,我们还是聊点有用的东西吧。你今天回去以后,记得找你爸爸公司要一份这些资料。最好让财务做一份资产负债表,公司银行流水单打印一份。” 说完,他推了一张手写的清单给我。是我曾经迷恋得直发花痴的字体,但字体比当年潦草了一些,应该是因为在国外久居过的缘故: 1.所有债权人的名称。 2.本金是多少?利息是百分之多少? 3.借款的初始日期。 4.借款的到期日。 5.借款已付利息是多少? 6.罚息是多少? 7.公司账上还有多少冻结资金? 8.每个银行现金还有多少?开户行是什么? 9.资产情况?有什么器械、车辆等设备,设备的买进时间、价格、数量有多少? 10.公司是否抵押给银行了? 11.公司无形资产有多少? 12.公司是否有应收账款/应付账款,是多少? …… 看完这些,我有些懵:“你在雷驰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 “职位么,大概是财阀太子爷吧。”他云淡风轻地一笑。 “我觉得你是有毒傻大爷吧。”我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起身推好椅子,往门外走去,“好了,谢谢你,我这就回去问问看。” 可是刚拉开门,门就被一只手按住了。我下意识抬起头。他背光而站,表情不太清晰,只有声音变得温柔了很多:“翩翩,多陪我一会儿吧。其实在英国那段时间,我真的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似乎还在酝酿着后面的话,这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杜经理,请问获奖画手‘轻舞翩翩’在这里吗?” 这是郑飞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言23字以上的评论送积分 每一个留言的小天使都会收到爱心小红包一个 请留下你可爱的小脚印把^_^~ ☆、二十瓣桃花 我和杜寒川对望一眼, 眼见他正要开口说“在”,我赶紧上前一步, 捂住他的唇, 拼命摇头。 杜寒川微微错愕地愣了两秒,点了点头, 等我松开手,顺势握住我那只捂他嘴的手, 按在他的胸膛, 然后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他的手比我想的还要大,体温比我的略高些。我想把手抽回来,他却伸开手掌与我十指交握,再把手滑下去, 就再也不放开了。 郑飞扬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随之门外只剩一片寂静。 杜寒川迷惑地说:“这个人是的项目负责人,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这里?” 我再度抽了抽手,他紧握了一下, 停了停, 又像是想明白了一样放开了。于是我后退一步,压低声音说:“是前任啊。” “前任?” “对,而且是苍雪梧桐。” “苍雪梧桐?”杜寒川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们区那个苍雪梧桐?” “对……” “等等,你等我理一理思路。”他抱着双臂, 垂头思索了一会儿,“所以,你是被绿了还被绿了?” “他想在游戏里跟游戏里的我绿现实的我没绿成,然后我们现实分手之后他放弃了绿我转而跟白衣奔现了,他跟白衣应该不算绿我,因为他们俩奔现之前没多久还在游戏里想跟我在一起。” 杜寒川皱了皱眉,撑着下巴点点头,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贵圈真乱。不过,有个事情我说对了。” “什么事?” “你这个前男友和你果然不是门当户对的。” “还可以吧,他家在西安好像还挺好的啊,开了个小公司。” “水果摊挂个营业执照也可以算公司。你是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掌握他个人信息的大大大老板的儿子?”不等我回答,他已经笑了一下,“如果他在老家真有他说得那么好,也就不会这把岁数还在这里打拼了。” “什么叫这把岁数,就你年轻。” “那是必须的,我才二十四呢,是小鲜rou。” 看见他漂亮的脸蛋上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我承认体内遗传自我妈的颜狗基因在蠢蠢欲动了。但想到他是为什么事而如此得意开心,我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杜寒川,我怎么觉得你婊里婊气的?” “有吗?没有吧。” “你在婊郑飞扬吧。” “没有没有。我们二十四岁小鲜rou,不需要婊三十岁大叔,毕竟没体验过三十岁的感受,想婊也婊不了。” 太明显了,再追究下去我怕是有点傻。我再度抽了抽嘴角:“对哦,你上次还跟我说你二十五呢。” “故意说的。为了不让你猜出我是谁。” “哇塞,你这家伙,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才能说出如此厚颜无……”我话说到一半,忽然门响了一下。 然后,“咔嗒”一响,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我和杜寒川同时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身穿天蓝色的T恤和黑色西裤,手戴我爸送的那块手表。他脸颊窄长,鼻梁和眉骨高得像混血,微带鹰钩,原本面露微笑,与我们面面相觑以后,惊愕得笑容渐渐烟消云散。因此,他的面相变得略带攻击性。他盯着我,一字一句说:“郝、翩、翩?” “啊,嗯,郑飞扬,你好啊。” “杜经理早。”他看了看杜寒川,露出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