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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觉得他只是被游戏里的幻想迷昏了头。他对现实的我有什么了解?一无所知。 我憋着呼吸,最后一次尝试打出真心话: “对不起,我没办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在故事变得难看之前,把美好都停留在游戏里吧。只有凤舞翩然、一川寒星,只有桃花万界,好聚好散吧。” “是啊,你就是凤舞翩然,你不是翩翩。翩翩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感情,不会在我们婚礼前一刻把我强离了。我的翩翩只喜欢我一个人,什么都听我的,什么时候都黏着我,她是绝对不会舍得我伤心的。你说对了,我确实一点也不想认识现实里的凤舞翩然,毕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睡在谁的怀里。我放下了。再见。”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断得干脆利落,但我还是觉得很难受,而且能切身感受到他的痛苦。他发这条消息的时候,说不定在哭…… 不行,不能心软。 继续纠缠不清,那我是连人都不要做了。 我把他这个陌生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关掉了游戏和游戏微信,我躺在床上,又有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可这几天我好不容易好了很多,不能再消沉下去了。 我在手机上打开视频app,刷了七八个搞笑视频,觉得情绪缓解了很多。 直到我看到一个短视频小故事。 一个女孩子嫁人的那一天,拿起自己和父母的合照看了看,然后回忆起小时候,爸爸一直在试穿一件西服,说女儿嫁人那一天他一定要穿这一件。mama说,你都穿了好几次了,就这么期待女儿嫁掉吗。爸爸一脸严肃地望着镜子,整理领口袖口。 画面切回到结婚当日,一个人也正在穿这件西服、打领带,但只有背影。女儿挽起这个人的手,婚礼现场司仪对外宣布:“现在有请新娘和新娘的父亲进场。”酒席里的人都惊讶了,偷偷议论说:“新娘的父亲不是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吗?” 大门打开,从门后面走进来的人,是新娘和穿着爸爸旧西服的mama。mama一脸慈爱地回头对女儿笑了,示意她往前走。但新娘年轻白净的脸上却流满了泪水。然后镜头切换变成黑白色,从女儿的角度,她看到了对自己露出同样微笑的父亲,穿着那件西服。 看完视频,我愣了几秒,眼泪毫无预警地汹涌而出。 我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和爸爸mama一起饭后出门散步。那时候虽然穿着没什么品位的土味校服,但我的心情愉悦,自信满满,走路傲慢得就像个公主。 爸爸看了看布满星辰的夜空,感慨道:“女儿,以后你总有一天会嫁人,会离开爸爸mama的。但老爸给你保证,一定会为你打造最舒适的平台,让你和你未来丈夫一生都不用为生计奔波。” “哼,你想得也太远了。我才不嫁人,就赖着你和mama。” “老婆你看你女儿,真是一点都不懂事。”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挂着藏不住的笑容。 现在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九年。我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又和他分道扬镳了。今年的父亲节依然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对象。 爸爸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身体好不好,高血压有没有发作,有没有人给他送药,他每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里面的人欺负……每次询问家里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石天今年就要4.2亿,一分不少,不然爸爸就要被判了。 深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现如今,财富,爱情,地位,未来,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甚至可以不再画画了。我只要爸爸回来,只想看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一点数都没有。后来醒过来,还是因为有人摸我的脸和额头,用被子帮我把肚子盖上。随即,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天,幺儿,啷个勒段时间你嫩个瘦了哦。” 我缓缓睁开眼,用手背挡住灯光,含糊不清地说:“妈……?你怎么回来了。” 果然,坐在窗前的是mama。她留着干练的及肩黑发,身穿纯白OL装,尽管看着我的表情是很难过的,但她依旧眉目明媚,神采动人,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六岁结过两次婚的女人。她摸了摸我的脸,拧着眉说:“幺儿,你太瘦咯……是因为你老汉儿勒事迈?” 本来多年的分居让我对mama有些陌生了,但这一刻看到她,还是跟小学时被老师拿尺子打手心后看到mama的感觉一样。我眼泪在眼眶中哆嗦,含着泪摇头。mama抱住我的头,温柔地拍拍我的背:“可怜我幺儿,你在屋头过得嫩个不好,他们还都跟我说我们幺儿乖得很。本来我和你邹叔叔是回来跑你老汉儿的事,要不然我还是留到勒边多陪哈你嘛。唉,都是mama的错,mama太忙到过人的事了,没有陪到你。” 邹叔叔就是mama现在的丈夫,我们三个人出去一起吃了顿饭。 邹叔叔出国前学的是法律专业,全国前五的律师事务所里全是他的熟人,所以才决定陪mama一起回来看能不能帮上爸爸的忙。对于爸爸的事他一点也不见外,反而很上心,只是情况确实有些棘手。因为爸爸不在,墙倒众人推,无数债权人跟着纷纷起诉。邹叔叔说,这种情况应该早点走破产清算,否则债务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可三个人聊到最后也没点结果,毕竟那么一大笔钱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mama和邹叔叔只能看看有没有办法通过法律手段或找熟人和石天谈谈,再把这笔数额压低。 晚上邹叔叔住在酒店,第二天他就要各处请人吃饭了。mama过来陪我住,帮我洗衣服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不对头。幺儿,你是不是背到郑飞扬耍其他朋友了?” 我差点把喝到喉咙里的水呛出来:“为什么这么说啊?” “昨天我还是第一回看到你哭起抱到手机睡着了。你没有为郑飞扬嫩个哭过,当初你和他谈恋爱都是为了结婚。但现在勒个男孩子不一样,mama感觉得到,你们是撒子情况,老实交代。” “撒子情况都没得。” “是迈。”她看着我的表情,用学姐的话来说,就和论文答辩时答辩老师看你的表情一样,“你一扯谎都喜欢说重庆话。” “……” 和mama吃过晚饭以后,无哥发微信跟我说她心态爆炸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洗练宠物洗的。我没回复。过了半晌,她才老实招了:“都是梁小邪的错啊!!他开其他老板的号,在战场把我主播打成了狗!!这王八蛋!” “他为什么要打你的号?是看不惯你有新主播吗?” “谁知道啊,反正他针对我的号是肯定的!你不知道,以前他就特别小肚鸡肠。他手里不是老板号特别多吗,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