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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地看着他,“他可比我好得多,见你一面,他都嫌脏了自己的眼。这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孽。剩下的日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出了皇帝的寝宫,沐景麟才已经稍稍平静下来,不由地想起了那个名义上的兄弟。隐忍多年,他一直小心翼翼,那个人,比他幸运得多。 严府,严正君在等待着消息。 影卫头领无风头一次从门口推门进来,重重跪下,双手合拳,“主子!成了!” 严正君怔了怔,“吴家怎么样了?” 无风回道,“安年公子呈上了供证,一些回春馆的侍人亦在堂上作了证,吴高宇供认不讳,承认是男童失踪案的主谋,但其家人并不知情。三皇子亲判了吴高宇斩立决,吴家一家流放西南荒地。” 严正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只是不见安年安瑞一同回来,有些惊讶,“安年呢?怎么连安瑞未回府?” 无风低了低头,呈上一封信件。 严正君接过拆开: “公子,我和安瑞幸得公子栽培,受公子恩惠。这三年,公子虽未曾说过,但安年知道,公子平生所愿,不过了结恩怨,快意人生。如今大仇已报,心愿已了,公子与过去做了了断,我和安瑞亦然。是时候离开了,希望来日再见,见到的不再是公子,而是真正的严正君。” 真是大胆。 严正君勾了勾唇。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竟然是安年。不过,安年说的对,结束了。 所有人,师傅,顾叔,他们都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他可以奉养双亲,可以看着小家伙长大。等着封铭回来,可以和他一起去守五漠,可以四处游历,还可以南下去找找封由。 未知的一切,都让人憧憬。 第16章 番外 深夜,月光皎洁如水,镇边候府中灯火尽熄,寂静中一道黑影闪过,悄无声息。 严正君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事情,忽然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睁眼一看,床前不知何时多了个黑影。严正君唇角微扬,真快啊。 慢慢坐起身掀开床帘,还未来得及出声,他已经被那人大力拉进怀中,嘴唇被另一双薄唇牢牢堵住。那人收紧双臂,将他包的更加严实。 浸透在熟悉的气息里,严正君回抱住那高大的身躯,把自己凑得更近,主动撬开贴着自己的唇入侵,房中顿时多了些不可言喻的声响。脚步后移,身后的帘子被挑开,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两人都太激动,良久,直到严正君快要窒息,凶猛的吻才结束。 “封铭……”严正君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抬手触摸封铭带着湿气的温热下唇。 “是我。”黑暗中那人冷如瓷器的声音带着嘶哑与柔情,短短的两个字让严正君眼眶更红。 一年又一十三天,终于回来了。严正君忍不住扬起唇角,再次吻上去。自觉身上风尘仆仆的封铭迟疑了下,终是不舍得将人推开,两双思念已久的薄唇又缠到一起。 清晨的阳光一缕缕洒在窗户上,无数的灰尘在空气里飞舞着。严正君趴在封铭怀里,视线无法从眼前的人脸上移开。似是心有灵犀,浓眉下那双狭长的凤眼刚好睁开,看到他的那一瞬眸中染上了点点星光。 严正君定定地看着封铭,目光不见一丝羞怯闪躲。 封铭宠溺地摸了摸那一头漆黑光滑的长发,侧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鼻尖与他轻抵,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唇,很轻,让人痒到心里。 看着明明这么冷,怎么这么会招惹人。严正君不服气地张口咬住封铭下唇,下一刻天翻地覆,又被人压到了身下。 看着封铭眼中的亮光,紧贴着的身体明显地感受到了某处的兴致勃勃,严正君腰窝一软,某个不可名状的□□也隐隐地不舒服,连忙服软求饶,双手主动缠上那人的脖子,又讨好地在他唇上亲了亲,“我饿了。” 面对身下人无辜的眼神,封铭干脆利落地低头压上去。 严正君脖子微微一缩,眼睛都闭上了,不料落在唇上的吻缓慢温柔,一触即分。一双大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而后那人从自己身上离开,还给自己拉上了被子。严正君放松了身体睁开眼,双手扯着被子边沿只露出眼睛,安静地看封铭套上上衣和棉衣外衫。 “我叫人送点热水进来,洗漱一下就可用膳了。”封铭走到镜前,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转头对床上的人说道。 “嗯。”严正君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封铭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封铭的发带昨夜不知被自己扔到哪个角落了,严正君耳根染上红晕,“你的头发,你要这样出去吗?”他抬头示意封铭,“桌上的梳子拿过来,我给你弄。” 严正君转身,伸手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浅蓝色发带。看着还行,应该不会太难看。一回头,床前的人直愣愣地杵着,不由好笑,“梳子给我,转身,坐下。” 见那人乖乖地照做了,严正君心情愉悦,干脆掀开被子,专心给他梳头。封铭的头发乌黑浓密,yingying的有点扎手,许是连日赶路的缘故,有好些地方打了结。 “会扯庝吗?”严正君细心地用手把发结一个个解开。手底下那颗脑袋反射性地想摇头,被严正君双手按住,“别动!” “不疼。” 确保所有的发结都理顺后,严正君才敢用梳子梳。空气里尘埃还欢快地跳着舞,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时间仿佛停止下来,舍不得这温馨静谧流逝。严正君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抓起发带,给封铭束了个简单的马尾,“好了。” 封铭抓住肩上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这才抬手摸了摸脑后束得整齐的头发,“梳的甚好。” 严正君耳根染上红色,嘟嘟囔囔,“看都没看呢,就知道好了。” 封铭转过身,拉起另外一只手又亲了亲,眼中的情意溢于言表。 严正君缩回自己的手,眼神左右游弋,就是不去直视那人。 封铭善解人意地站起身,“我先出去了。” 严正君干脆埋到被子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