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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距离,“我是要保他,让他置身事外,不是要杀他。” 沐天扬点点头,“我知道。”又自信地缓缓道,“为了成就大事,我可以牺牲我的色相。” 严正君:“……” 沐天扬认真地看着他,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严正君手抚了抚额角,老人却忽然道,“可行。” 严正君:“……” 沐天扬点点头,无辜地看着严正君,“吴显不喜欢美人没错,不过他好男色,有个老相好在春风馆,你不知道?” “消息确实吗?”严正君有些惊讶。为何一点都看不出来,也从没听说过,顾叔那边也没有过这样的消息。 沐天扬笃定道,“确实,我亲眼所见,不过他做得确实隐秘。” 严正君回头看了看老人,“师傅难道也知道?”老人摇头。 “那师傅为何说可行?”严正君不解。 老人看了看沐天扬,“他比女人好看些,可行。” “……” 从猎宫回来后,严正君开始想念封铭了。说好的信,封铭倒是写了,只是五漠城遥远,第一封送过来已是封铭离开的第十日傍晚。不过那人也是呆得很,写的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也不解风情。 今日晨起练武,巡查兵营,看望伤兵。 今日晨起练武,巡查兵营,出营探查。 …… 严正君照例拆开,一眼看完,塞回信封里,再放到锦盒中。 看了一眼今日君子楼送来的密报,严正君陷入沉思,情字误人,情字误人…… 沐天扬那一番胡搅蛮缠,严正君没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多了个线索,派人调查了一番,才知道沐天扬说的确有其事。 大新虽然民风纯朴开放,不过男子与男子相恋,在多数人看来还是有违伦常的。一边唾弃,一边又有人禁不住诱惑。回春馆这样的地方,就是专门为这种不想透露身份的客人开的。 回春馆的侍者不像青楼里的姑娘,也不是小馆里的兔儿,出钱就可以随意亵玩。每个侍者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长久训练,为特定的客人准备的,常年只接待一位客人。 吴显虽然喜欢男子,可为人正气,品行也未有缺失。严正君并不觉得喜欢男子有何大罪,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不牵涉到吴显。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利用吴显的这一个弱点。 翌日回味喽。 严正君正带着严子陵在二楼雅间吃饭,听到窗外有些吵闹声,吩咐安年打开开窗户察看。 安年看了会儿,才回身禀告,“公子,是一老者被马车撞到,马车主人正在叫骂。” 严正君勺了一勺汤,慢慢地喂给严子陵,拿锦帕给他擦了擦汤汁,“哦?竟然有如此不讲理之人。”严正君抱起严子陵,捏捏他的小脸,“我们也出去凑凑热闹,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 酒楼门口的道路上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路边围了许多人,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围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出口恶言,“挡了我们公子的道,还想要药钱,没长眼睛的东西,想讹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就是,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嘛,你就敢往上凑。” 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站在马车边,身后跟了两个小厮。那公子本身长得也是眉目俊朗,可看着自己的侍卫对着老人打骂不休,却是无动于衷,反而看着老人满是nongnong的嫌弃,惹得周围人议论纷纷。但是说归说,又无人敢上前阻止。老人护着自己的头,无力反抗,蜷着身体,连连哀叫,声音微弱。 严子陵在哥哥怀里着急地扭动着身体,指向那边打人的两个侍卫,嘴里也是焦急地向哥哥控诉,“打……坏……” 严正君朝安年使了个眼色,安年无声上前,一手放在其中一侍卫的肩上,将他扭过来,一拳打在下巴上,再一脚横踹开。动作一气呵成,只在一瞬间,另一侍卫有些怯了,可看着主子的目光,却是硬着头皮一拳砸向安年。安年顺势把那条胳膊往旁边一扯,另一手抬肘击打在那侍卫的后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打趴下了。两个侍卫连忙爬起来退开,回到主人身边。 见状,那公子身后的小厮迈出两步,大声斥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管我们家公子的闲事!” 另一小厮也挺起胸膛,叫嚣道,“我家公子身份贵重,可是左相亲子,惜贵妃的亲弟弟,三皇子的亲舅舅!当心你的狗命。” 周围人原本还为安年叫好,一听此话纷纷静了下来。 第12章 吴显 一个蓝衣少年从人群中走出,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刁奴!难道你没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声音来处看去,少年站到老人和安年身边,摆手让侍卫将老人扶着,看向左青云缓缓道,“左公子,我说的可对?” 左青云面色微变,“吴公子。” 他身后的小厮见状也不敢再造次,连忙退到他身后。 安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细心察看了老人身上的伤痕,又给把了脉,回到严正君身边,“公子,外伤无事,不过似是患了痨病,现下已有些神志不清。” 吴显闻声才朝这边看过来,有些惊讶,“寻之也在?” 严正君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吴兄。” 吴显看向安年,“你这小厮还会医术?” 严正君笑了笑,“安年确实学过几年,医术高超不敢说,普通病症,还是能看能治的。吴兄可能派人将这老伯送去医馆?” 吴显点点头,吩咐侍卫,“去两个人,把老人家送到医馆,待他醒来再来回禀。”侍卫领命,背起老人走了。 左青云面色微寒,眼看着人动作,出口也是阴寒,“吴公子当真要管这事?” 吴显丝毫不怯,笑了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家父的教诲,不敢违背。” 左青云见吴显不给面子,面上又黑了一层,阴鸷的目光转向严正君。 严正君仍是温温和和地,“左公子,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位老伯看起来比左相年纪还大,左公子须得推己及人。再者,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目光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讨不到好,左青云甩了甩衣袖,冷声道,“我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人走了。 人群很快散了,严正君和吴显也退到路边。 “吴兄怎么在这儿?” 吴显笑容亲近了两分,“本来是出来走走,谁知正巧碰到有人闹事。今日你与左青云结了梁子,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严正君疑惑道,“我不常出来走动,应该无事。不过那左公子,可是向来如此?” 吴显笑了笑,不答只道,“寻之只需小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