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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文科生要学地理。 寝室,未晞说她们寝室把那盆枯死的茉莉花取名还生,愿它来年再发新芽。说这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高考必考诗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两个人都觉得很煞风景。 沉沉甸甸,满满当当,她忽然就觉得南允高中是她们爱情的温床,她们的知识,她们的情怀,她们的想象力,都在这里拾取,在这里培植。她忽然开始感谢那些教科书,感谢这十二年来的教育,感谢人教版的童年,让她明白爱,升华爱。 她忽然就笑了出来。 这样另类的考后感言,可能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了吧。 她没有去参加考后的班级聚会,可以想象那些女孩子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新裙子,把扎成马尾的头发放下来,和男生坐在一桌把一瓶啤酒喝到底。或许会有那么一两对在一起的吧?每年高考后都有这样的情况,年年岁岁花相似嘛。 肯定也会有男生趁着酒劲表白,通红的脸,说到“你可不可以”的时候一个酒嗝涌上来,没胆的肯定就吐了,有种的想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干脆把剩下的那半句“做我女朋友”给淹没在一个吻里。女生一定会象征性地反抗两下子,然后目眩神迷慢慢地就在他的怀里服帖了。当然啦,那个女生要是对他没有意思的话,男生可能会被打得牙龈出血。 全班看郭老师肯定也会史无前例地顺眼,依依惜别的班主任曾经被他们诅咒过上班路上被车撞。 她游荡在涪江路上,想起未晞曾经无比梦想毕业,她曾笑未晞小孩子,未晞说“天高任鸟飞,感觉毕业后会一切后不一样了。我们先大睡三天三夜!”当然也会策划毕业旅行,去西藏去江南去一切名气大盛又无比庸俗的地方,未晞甚至连她们到时候穿什么都选好了,她说自己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那些放在购物车里的衣服。伊人说“你忘了我们毕业后要开公司的,哪有时间去旅行啊?”未晞就有一点失望,伊人在心里暗暗做了偷偷把那些衣服买给她给她一个惊喜的决定。 她走进文汇,书架上放着,她翻开来读,读到那句未晞念给她的—— “简,遇到你母亲之前,我的心灵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种子,一个歪歪扭扭、胶着不清的虚无之物,好似一颗孤独游弋的jingzi。” 未晞,你走后,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开始写日记,每一日都记的是她。用了回忆的调子,缓缓说来让人想到古刹木鱼,就如僧尼在佛前低语。 她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和晞晞都很小,那个时候,我们十五岁,高中一年级的新生。 她写,晞晞常常在人群中走神,睁着一双大眼睛,我看得出,每次做广播体cao和升旗仪式的时候,她都想到了天边去。 她写,高一上学期的时候,我和晞晞还不算认识,有一次,我逃掉晚自习出来看星星,在天台上碰到了晞晞。我们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的时光好长好长,但是我们多没有说话。下楼的时候,我和晞晞隔着一个台阶的距离。 她写,我看到晞晞写的那篇演讲稿了,真有趣,搞笑死了,没想到她还有做段子手的天赋,平时远远地看上去话说重了都会死掉似的。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她写,晞晞要么就是没有表情静静地出神,要么说话时对谁都是笑着的,哦,当然,数学课上被叫起来回答时除外,当然啦,换成是我,也对郭老师那张老脸笑不出来。那个时候就在想,这个总是无缘无故地笑起来的女孩,到底是怎样的呢? 她写,晞晞后来告诉我,自己总是很分裂,一方面,可以妙语连珠地和刚刚认识的同学插科打诨,另一方面,却是很讨厌人多的场合,常常厌烦又害怕。她说在人多的地方,总有种溺水的感觉。所以每次公众场合,我们的手会牵得很紧,这样的话,她又可以无所顾虑地变成那个女主角一般的晞晞,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放光。 她写,高中时代的我和晞晞,真的是幼稚得要命,竟然彼此赌气交了男朋友,晞晞的男朋友还是南楷钧,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南楷钧貌似对晞晞还蛮在意,这样一想,我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她不叫她未晞,改叫晞晞,因为她在一日一日地长大,从十九到二十像一条递增函数似的往上蹿,而晞晞永远停在十七岁。故此她和她讲话,就如在哄一个小女孩。 晞晞,我没有违反誓言哦,一个人就把公司开了起来,对的,我一个人,我不想再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了,他们随时向我提醒着你,我不愿你停留在他们那里。我要把你收回来。 晞晞,明天就要出发去大学了。你梦寐的大学,晞晞,我会好好过,连带你的那一份。 晞晞,大学跟我们想象得和不一样啊,或许也因为是国外大学的缘故吧,语言不通,常常觉得孤独,不过我已经很习惯一个人了。 晞晞,遇见了很像你的人,在皮不在骨。 晞晞,怎么就这么难呢…… 晞晞,mama叫我去相亲,说和我同龄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mama们总是夸张。 晞晞,我二十七岁了。 她合上日记本,放进抽屉,书令奇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她的面部表情一瞬就从柔软变成了坚毅,女领导人的风范。 “贺总,人找到了。” “嗯,”语气平静得令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站起来,把文件合上,“带我去。” 郊外的一间废弃仓库里,一个被堵住嘴的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他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却挂着一副猥琐的老态,令人恶心。 书令奇走在前面为她引路,在男人面前停了下来,“他叫胡德一,在戎城经营一家杂货店,五十五岁,过着单身汉生活,随时都抱着酒瓶子。” 她在胡德一面前蹲了下来,目光之利让胡德一不由自主地偏过头,她对书令奇摆了摆手,“你先出去。” 书令奇有些担忧,“贺总……”但是他知道这位女上司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便弯身拿掉胡德一嘴里的布团,然后才走了出去。书令奇总是这样贴心。 胡德一大口地喘着气,酒气喷在空中。 “认识我吗?”十八岁那个想打想骂的她,此刻已经可以波澜不惊地审讯犯人了。 胡德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你。” 她点了点头,“看来还能记得事。” “十年前的十一月八号,你在哪里?”她目光一凛,忽然发问。 胡德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用老男人那种拖得很长的语调说,“十年前,这么久远的事,怎么会记得?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