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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解的,他清楚地谷嘉义:“我没法子,最多调理一番,让大人好过点。” 谷嘉义点了点头,道:“此事还是保密罢。” 林珵做为臣和子,面对君父,只要不得帝王看重的消息传出,对他都是不利。就算是将来林珵继位为帝,也没有责怪先帝的道理,这才是朝堂习气的约定成俗。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咽,才是文人要求的君臣之道,谷嘉义头一次发觉那些书中道理是如此可笑和荒唐。 大军一路走,一路有人各自的夹向附近散去,队伍越发精简,最后所有送粮军都尽数散去,只留下杜修齐带队的一千多兵丁。整只大军的人数虽少了很多,但是队伍的战斗力却是没怎么减少,行动上反倒更方便几分。很快,千余人的队伍就到了京都郊外。 谷嘉义他们走时还穿着棉袄,回时天气已经很热,中午时分,众人都脱了外衣,只余一件单衣。 林珵一月一发的□□症状倒是比上一次好得多,只是到底亏损身子,脸色苍白的吓人。谷嘉义瞧得难受了,趁林珵睡着出来松松气。 心里有记挂的事,就没了玩闹的心思,段温和杨百在他左右,看他情绪不高,只闲聊着说些快慰的事。 段温比先前瘦了一大圈,露出姣好的眉目来,倒是像换了个人,他打量着周遭的风景,已是有几分眼熟,感慨道:“离京都越来越近了,感觉去了好久似的。” 杨百亦是赞同道:“四个多月,这趟出行可不短了,不知道家中有什么变化?” 段温突地冒出一句:“也不知道我家那小崽子还认得出阿爹不?” “还没到呢?”谷嘉义看段温一眼,“就想着见面礼了?” 段温啐他一口,“远些,我阿娘稀罕着那小崽子呢,还能缺你们那几个东西!” “开玩笑呢,我们三人也不过段兄一人有小辈,我们搭着运气做个叔叔。”杨百和两人熟了不少,竟也说得出圆场话来了。 听杨百这么说,段温笑着问他:“说来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娶个弟媳,给你生个?” 杨百红了脸,不好意思道:“她在为家里守孝,今年年尾才满了三年。”近二十的人,亲事自然是早定下了,若没有意外,杨百这年纪也可以做爹了。 段温笑着摸摸下巴,“记得请我们去喝酒啊,京都里大半的人我都认识。倒是你们两个,也太低调了些,我看很多人都没见过你们的面。” “家里管得严。”这是杨百。 谷嘉义却是挥挥马鞭,理直气壮道:“我懒。” 段温不信,“我那太子表弟可没跟什么人懒人打过交道,你小子,算我们里面最出息的了。到时候,多多提携小弟啊。” 杨百双眼微亮,林珵在他心中不啻于高山,当下开口道:“太子殿下眼光自是好的,嘉义你莫要谦虚,那北蛮的功劳你也有一份,很了不得了!” 谷嘉义弯了嘴角,林珵的话可比他一身本事还来得有力度,倒是听着爱人被这般推崇,比自己被夸赞还来得有滋味些。 眼看京都近在眼前,队伍里却又发生了意外,杜修齐名下一位兵卒骑着马被拉住询问,丢给谷嘉义他们一句:“千夫长秦万出事了。” ☆、第 49 章 惊马当场乱窜, 秦万从马上摔下身亡,在秦万身侧的人只给出这么一个交代,秦万带的几个贴身护卫也是面色难看。他们什么都没发现, 就让主子死的不明不白, 回去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杜修齐也没有再为难这几人,秦家对下人的苛责可是在京都广有传闻, 这些人回去必定是没命了。而那样恣意妄为的秦家,只怕一朝没了圣宠, 就是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着人收敛了尸体, 军医也到了。他蹲下身, 对着马儿的头部细细看了看,又捏捏马腿上紧实的rou,最后掰开了马嘴, 露出红白的牙齿和草料的残渣。 随后他起身道:“马儿吃错了一种毒草,这才会突然发狂。我去司马处装草料的车上看看,将军也可着力在谁接触过马上调查一番。” 杜修齐让杜三随着军医去,对着秦万的护卫道:“诸位一直跟着秦大人, 还请配合一些,指明那些人接触过秦大人和马匹。料想此事查明,诸位归去也好过几分。” 依秦家的规矩, 他们这些世代的仆人,注定是赔命的下场了,只是查清此事,以正青白, 还能为家里谋个清净。 其中一护卫打头,对着杜修齐拱手道:“还请大人谴几个人和我们一道去找人,不过这几日秦千夫长倒是没做什么,只记着马上到家了,怕是有别的缘故。” 谷嘉义瞥他一眼,无趣地拍马走人,留下一句:“真有恶意的,何必等到京都城门口再弄死他,荒郊野岭的抛尸也更容易。” 杜修齐顺着他的话冷笑一声,叮嘱身边人:“你们四人陪着这几位去,把人拘了一起,到时候再问话。” 队伍因着秦万停了小一刻钟,又再度出发。一个时辰后直接驶进护城军营地。 宽敞的校场,值守的将士围绕了一周,持长/枪而立,面色肃然。校场正中处搭了一简陋高台,谷业束手站在台侧,身边一位身形削瘦的中年人和他轻声说着什么。大军行进的响动传来,谷业侧目,笑道:“他们来了。” 那中年人细长的眼随之望去,扫过满是尘色的大军,颇有些感慨道:“我们去北蛮那地儿,是多少年前了?” “十七年。”谷业答道。他记得清楚,那年恰是唐悠怀了谷嘉义,如今谷嘉义都快十七。 那中年人轻轻点头,看了看身边低着头的小太监,提声道:“该是上台的时候了,那些赏银河物什,再去检查一遍。” 小太监恭敬地退去,中年人拿起明黄卷轴信步上了高台。他的肤色因久在室内,显得有些过分白皙,倒是看不太出年纪,一身紫色官袍,鹤形图案纹在官服的下摆,淡漠的精致倒和这人的气质有几分相合。 待下面人都恭敬地跪下,他施施然打开圣旨宣读。 段温打脸一瞧,心内却是一惊,上面那位可不是好相处的。比起右相谷业的低调好相处来,左相明绅是出了名的傲气,只是才华确实出众,比谷业还年轻上几岁,却是更早中了状元,出尽风头。可以说,若是没有这人,谷业的官绩和履历绝对是让人一眼惊叹的,但有了明绅的对比,才没叫世人记住他。 圣旨上文采斐然的句子在明绅嘴里淡淡而过,下面的人却莫名觉得台上那人就是语调平淡,也格外威严。 谷嘉义觑见台侧的阿爹,看他笑得云淡风轻,心里滋味难明。有了六元明绅,谁还记得三元谷业?明明都是不世出的人才,却每回都被压了一头。若换做谷嘉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