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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而若真不是程翾盖过印的,那就是一枚废物,更没理由藏着掖着了。不肯拿,绝对有问题! “笑话!我们的东西,为何定要拿给你瞧?店家您若是想要强买强卖,就别想了!天子眼皮子底下,还望店家赶紧让开!否则,我等便报官了!” 倪老掷地有声,然而店家却半点不惧。 店家哈哈哈笑了三声,手一挥,只见店铺大门正在被关起。 “光天化日,黑店不成!”倪老跺脚带金玉往外冲,却还是晚了一步。 门被锁上了。 店家人多势众,仅伙计就有七八个,将他们团团围住。 倪老暗道阴沟里翻船了。 为保安全和消息来源的可靠,他选的是一家门面大的铺子。为不打草惊蛇,叫人发现他们偷偷走的这一遭,他只带了金玉和一个随从进了铺子,马车和另两个人手都等在了路口。这会儿却成了以少对多之势,反而落了下乘。 此刻对方关门放狗,显然是要吃亏了。 “报官是吧?您放心,我已经报了!” 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店家立马换了脸孔,冲两人痛骂: “不要脸的老畜生和小贱人,还在这唱双簧?我黑店,你们是什么?黑心!说什么那是你们的东西?金砂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东西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恨的就是你们这帮造假狗!还有脸恶人先告状地指责我们的货是赝品?谁给你们的脸!等着吧!自有官兵,程家和锦溪郡主来收拾你们!呸!” 那店家叉腰上来啐了一口。伙计上前帮忙,一下便夺得了金玉手中那枚不肯松的宝贝茶宠。 上面不但有程翾留下的各种痕迹,还应了程紫玉在斗陶会上控诉的赝品的所有特征! “果然是赝品!黑心肠,不要脸的,造假还敢刻私章!乱了陶市的害群之马!把他二人给绑起来!绑得牢牢的!” “你胡说!”金玉挣扎大叫。“这不是赝品,不是造假!这是真货!你把东西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的!” “我呸!那是我的证据,还给你?你找官府要吧!” 这一次,店家直接冲着金玉脸连呸了好几下。“人模狗样的东西!难怪一听金砂落了价钱,气愤成那个模样!也不知从哪儿去弄来的这玩意儿。要么是久不出江湖,还不知行情,要么,便是叫人给诓了!” “区区商家,竟敢扣押我二人!你可知我二人是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腰牌,我可是京城下来的,是跟着南巡的官员!” 倪老暴跳如雷。他竟然被缚了? …… 第三九一章 一张老脸 寡不敌众,倪老三人未能挣扎便被绑到了柱子上。 倪老尽力摆出了官威,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店家和他的伙计听到威胁反而笑了起来。 “你特么当我傻是不是?你们这帮牲口都能把金砂造的那么像,还造不出进出潘家的腰牌?你特么要是京城下来的,还会跑来专门仿制金砂?你特么要是南巡官员,那你倒是敢爆出你的身份,你的官职,你的上司来呀?傻X!” 店家笑得欢畅。 “程家早知他们的货被人仿了!所以才将金砂的配方公之于众。程家大度,怕我等都被骗,早早就将仿品下方到各路陶商手中作警示!那个茶宠,正是程家送的仿品!整个金陵卖金砂的大陶商手中都有!是不是和你们手上的一模一样? 而且程家还将如何辨别真假金砂的法子教了下来,你们这金砂跟真品金砂虽看似一样,但只要是行家就能发现,那颗粒感和纹理感完全和真品是不一的!嘿,你们这茶宠,与赝品是一模一样,怎么?还想赖?做梦! 老子可抓了你们个证据确凿!你们不但仿造了金砂,还私制他人章鉴牟利!要不要脸!老子卖了十几年陶,都没听过程翾会在茶宠上留下诗句来!等着吃牢饭吧你们!哈,我还以为是程家杞人忧天,不想还真有你等货色!还自己送上门来了!我X你X!” 倪老一脸死色,活了五十几年,第一次被人当面爆粗!第一次被人绑在柱子上骂!偏偏还被堵得没法反驳。 他上当了。且知道的太晚。 程紫玉不动声色,显然早有应对。 不知不觉,走入陷阱后,才发现仰仗早没了,王牌也早没了,自己傻乎乎还被控制了!怎一个惨字形容!丢人! “放了我二人,给你银子就是!要多少,开个价!”商人求财,给钱摆平,先离开再说。 “傻X!” 可那店家再次笑了起来。“来人,去潘家,求见锦溪郡主,就说抓到了造假金砂的下作贼,问问她的意思!” 银子?这糟老头能给多少?还能多过程紫玉?明显眼前有更光明,更持续的获利手段啊! 再说今日他抓了这俩仿造的,就是立下大功了。程家若能顺藤摸瓜抓了大鱼,将来定会好好感激他们。 到时候,不但打响了名号,还让程家欠了他们个人情! 他们可是卖陶的,有这人情,将来还不是路路畅通?就凭这一点,就不是银子能买来的! 而且程紫玉已是郡主,哪怕什么都不求,只要郡主本人愿意来走上几圈,他这铺子也就与有荣焉了! 那店家小算盘开始打了起来,又找了周围街道几家相熟的陶瓷铺子的掌柜和管事,一作声援,二作见证,三为涨势。 众人瞧见那假货茶宠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指着金玉两人的鼻子就是骂。 “程家才是假货!程家才是仿制!”金玉开口却也不知如何辩驳。她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这真是程翾的印章!你们快放了我们!”她的声音直接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唾骂里。 “程紫玉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她谋算了我们!”金玉再一开口,几个商人听到她诋毁当朝郡主,几个大耳光子就抽了过来。 金玉被打得头晕耳鸣,终于知晓害怕了。 她最大的仰仗显然行不通了,不能从程家手里牟利,也没有了追随朱常安的价值。她的将来怎么走? 瞬间,眼泪挂了下来,她试着求,求眼前众人放她离开,她去筹钱,去补偿,求放她一马,求饶她这一次…… 众人摩拳擦掌正在兴头上,只等着郡主驾到,等着大火一把,等着程家的感谢,此刻到嘴的羊rou怎可能放了,自是齐刷刷给了金玉一个白眼,外加了俩耳光,又找了块抹布塞进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