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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何需看文武,从小处看见的,才是真性情! 随着众公子均开始侧耳倾听,常老中气十足的所言也渐渐清晰。 “……到达圣上所在的楼台,圣上会亲口给题,答对者便为通关。通关者皆可获赏一份。名次按照通关速度定下。即第一位通关者便为头名,以此类推。绝对的公平公正,所以诸位打起精神,今日比的是速度,比的是先前圣上所提到的各项能力。诸位公子都是翘楚,老夫就不废话了。老夫祝各位好运!” 常老言毕,竟是转身往主持席走去。 不少人这才缓过神。 刚刚听到的,似乎是规则?似乎很重要?可那前边都说啥了?没听到啊! 瞬间,不少人懊恼不已,叹息为何没有专注些?他们纷纷求常老再做一次说明,可老头却只捋着胡子笑。 “规则说一遍还不够?机会给了你们,你们自己把握不住,若对你们仁慈,那便是对那些专注认真之人的不公!人生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可重来的机会!若没听清听明白,没有底气继续参试的,不如此刻就退出吧!” 不少公子这才明白这也是比试的一部分,唯有硬着头皮闭嘴开始垂钓…… “如此……”太后悠悠开口,“那从头到尾站在那儿听着的老五,李纯和几个儒生倒是占了优势。” 皇帝嗯了一声,又立马反驳。 “不是优势,而是在朕眼里,此刻老五和李纯两人是表现最好的!” “皇上,这鱼还未钓上来呢!”昭妃巧笑嫣然,暗指皇帝偏心。怎么就最好了?站那就最好了? “妇人之见!” 皇帝的利眼轻飘飘扫过昭妃,当着众人,一点没给面子。 人嘛,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可爱。可一旦心生厌倦,那便是说什么错什么。 更何况今日的昭妃看戏时那一番蹦跶,直接坏了皇帝的好事。 皇帝心头怨气极大。若不是给太后和老四面子,他只恨不得直接撕了这妖婆。 不对啊……昭妃不是被他罚了吗? “昭妃,朕若没记错,今日看完戏后着人传话,让你为母后抄经十卷祈福了吧?谁允许你过来的?” 昭妃扑通跪地。 “皇帝错怪臣妾了。太后娘娘大寿,臣妾是晚辈,自然要跟在身边尽孝的。太后娘娘出行,妾身更该随侍身边。这是为人妻妾的本分,妾身记于心头,时时不敢忘。但皇上请放心,经书臣妾一定完成,今晚回去后,挑灯不眠也一定一笔一划写完,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昭妃表现地极为卑躬,皇帝碍于众人不好发作,只气得腮帮子疼。这妖婆脸皮那么厚,完完全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作妖还敢拿“孝”字说事?这让皇帝更坚定了要好好收拾她的决心…… “有空多读些书,胸无点墨,鼠目寸光,实在丢人现眼。” “臣妾遵命!” 昭妃错了错牙。当着不少贵人,竟这般说她,半点颜面不留啊。若不是为了儿子,若不是儿子千叮万嘱告诉她今晚有比试,让她看机会敲边鼓或做点什么,她哪里敢一日两次地顶撞皇帝。她很清楚,她的冷宫以后怕是不局限于身体上了…… “皇帝,昭妃有孝心,你别太严厉了。”太后提醒。 “是。”皇帝冷眸瞥过昭妃。“她懂什么!朕安排的比试,怎会那么简单?夺魁拿赏自然重要,但眼前的比试只是表面,真正的比试却在朕心里。” 皇帝别过眼,只笑着冲向太后轻声道: “朕的确看重能力。但作为皇子和臣子,他们还有一条必备的——礼。”皇帝手一搓,莫名想到了太子和萧家。 “常老德高望重,还是三朝元老,更是此次比试的主持。朕看见他都要恭恭敬敬,可显然利益跟前,很多人眼里是不懂真正的尊师重道的。以致于常老在那认真说话,却只有寥寥不到十人在听。长辈言,恭敬听,这既是一种最基本的敬畏,也是一种必要的尊重。 可其他人呢?忘了一个礼字,都在忙着追逐手头小利,着实叫人失望。所以他们听不到,听不清,听不全,纯属活该! 母后,看见那几个得了恩典才参宴的儒生了吗?反而他们,从头到尾都保持了谦恭。以儒治国,强调仁义道德,伦理纲常,那是必要的!……” 后面几句,皇帝没说出来。 有礼的皇子和臣子未必能让他信任,但不愿守礼的儿子或臣子,是他绝对信任不了的!眼里没有长辈的人,哪怕他是父,也未必会被放在眼里。 他的龙椅,他只愿自己让出来,而不是被人赶下去!…… 太后听懂了,上来握了握皇帝的手。 再结合先前的几次试探,眼下可不正是朱常哲和李纯的表现最好么?他们虽无功,却至少还未犯错。 这么个比试算什么?只有最后能赢得皇帝心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皇帝玩的,都是心术。 而有些人,注定是玩不了的…… 太后终于知道,皇帝先前冲着笑的,是何处了。 将千里眼的人物对准李纯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太后将那头对向了朱常哲…… 是该多多关注了! 所有人都开始了垂钓。 李纯动作慢悠悠,他不急。 此刻满池的蛇都被四处乱晃的钩子给拨弄醒了,正胡乱游动,叫人看一眼便瘆得慌。 而那些木鱼是被线固定站立在花坛底部的,若不扯烂绑线便不会四处摆动,所以原本的“垂钓”难度并不高。 但此刻水蛇上下一动,便将视线给挡住了大半。这会儿想要勾出木鱼,就不那么轻松了。 当然,不包括他! 以他使暗器的准头,哪怕是直接握住钩子往下砸,也一两下必能成功。 所以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很轻松,他有大把时间来左右观望一番。 垂钓位置他是特意选的,在朱常安的斜对面。 今晚的朱常安总说不上来的怪异,周身流露的气度和把握,似乎比大皇子还足,怎么看都不寻常。 可分明……李纯还记得,今日朱常安求见皇帝,可皇帝并未见他。后来又听得回禀,说是他被于公公打发走后,就再没出院子,一直到夜游都未露面,无人知他究竟在捣鼓什么…… 按理,失落才是他该有的情绪,可他的底气哪里来的? 是自己有哪里疏忽了吗? 总之,此刻的朱常安太诡异,让李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