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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啊?为什么?” 李安生:“你也不缺人陪,一路上走来,那么多人都能打个招呼,我也没必要非陪你走。过几个月就中考了,我——” “呸!”赵宇急急插嘴,“别人和你能一样吗?你这人怎么跟蒋甜甜似的,这么多想法!” 听到蒋甜甜这个名字,李安生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硬邦邦道,“就是不陪。您找别人吧。” 赵宇生来要什么得什么,何曾受过这等冷落,当即好好两声,站起来转了两圈,一看自己也没东西可以拎走的,冲向大门,又觉得就这么走着实灰不溜秋,回头揉了李安生一把头发,忍住了揍一拳的冲动,怒道:“小白脸,惯得你!”,再转身就走。自从初三的寒假过来,赵宇就没再喊过小白脸了,此时他真是恼怒起来,什么也顾不上。 李安生就这么乱着头发白着脸坐在原处,细长白`皙的指尖快将那廉价T恤的下摆给揉烂了,垂着眼睛,挡住了满眼的阴郁。他妈再次推开门出来,看见自己儿子的狼狈模样,又冷笑一声:“兔崽子,烧饭去。” 然而,这场少年人的小小口角在第二天就烟消云散。第二日一放学,宇哥带着久违的兄弟二狗草鸡,一人出把力就把李安生给掳去赵宇家了。自此,李安生没再提不陪他回去的话,赵宇也装作对前一天的恼火毫无印象。只有聪明机智的陈二狗发现,他宇哥现在每回回家都不再走那大马路了,专爱挑着小巷子走。 记忆中的李安生便如此难伺候,更何况是现实中的。 赵宇吸取教训,特地回家换了套好点儿的衣服,跟爸妈打了声招呼便准时赴约。李安生约他的地方是家风评很好的日式烤rou,他特地查了查,价格虽然偏贵,但他咬咬牙也能付得起。他决定今晚他请个客,也算偿还上次的大龙虾。他进了料理店,报了李安生的手机号,服务员给他引到一间包厢外,将推门缓缓拉开。 李安生果不其然已经早早在包厢里了。他依然西装革履,挺直着背坐在榻榻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宇脱鞋进来,以别扭的姿势坐下,始终直直地盯着赵宇,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李安生的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问赵宇,“蒋甜甜没空?” 赵宇满心都想把陈二狗以一百种方法打死再打活,深呼一口气,“没……” 李安生听了一个字便抬头,“上菜吧。”他顿了顿,“把那道给女士的和果子去了,那位女士没来。” 老子也爱吃啊! 赵宇心里百般犹豫,心想早说晚说都得说,还不如直接说了才像个爷们儿。他最终还是低声道,“我没女朋友。” 李安生正在无意识地拨弄桌上的餐具,闻言,动作顿住了,他抬头看向赵宇,睫毛微微颤动。 赵宇:“蒋甜甜也不是,压根没这回事。哎,都是二狗那混小子随便说的,你别信——啊……” 他眼睁睁地看着李安生微微一笑。 好家伙,美人一笑,真真是波光流转春风乍碎,沉寂了六年的所有情意都给沸腾了。 可惜这微笑来得太短暂,满心躁动还没来得及发酵呢,那翘起的唇角很快抹平了。李总低低咳嗽一声,恢复了往常无悲无喜冷淡自持的样子,人模狗样地喊服务员,“再加份甜点。” 贵的店服务就是好。服务员不任其烦地再次送上菜单。 “……”赵宇看着李安生翻菜单,沉默良久,突然道,“那你有吗?这么多年,女朋友。”语序混乱的,“或者男朋友。” 李安生翻了一页,低头研究,漫不经心,“没有。” 他说,“一直都没有。” 12 赵宇觉得自己真的魔障了。 不魔障,怎么会觉得李安生哪哪都招人?六年前如此,六年后还是如此。李安生就是有种特殊的技能点,从头发丝儿到唇角的弧度都正正好合他的心意。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少年的他就是被这副皮相蛊惑得晕头转向,现在的他同样被长大后的李安生迷得头晕目眩,在他眼里李安生连夹烤rou都显得优雅矜贵。 才第三回见面。赵宇心想,就他妈快撑不住了,你的骨气呢? 李安生将滋滋作响的rou夹起来稳稳地放在赵宇的盘子上,“尝尝。” 赵宇正忙着思考自己的骨气在哪里,下意识地夹起来就吃——“嘶!” 李安生正在翻rou的手一停,“怎么了?” “……没什么。”赵宇皱着眉头将rou囫囵咽下去。不得不说,这家店的rou确实不错,rou汁浓郁,rou质鲜嫩,可惜——他感受了下舌头上麻麻的烫烧感,暗叹自个傻`逼。不过他从小打架打到大,摔胳膊断腿都不嫌疼,何况这一点点小小烫伤。 李安生将翻rou夹放下,“烫着了?” 赵宇:“没事儿。继续烤吧,要糊了。” 李安生却很介意,“张嘴看看。” “真没事儿。”赵宇捡起李安生放下的钳子开始翻rou。本来这家店提供烤rou服务,李安生却坚持要自己烤,落得两人你烤来我烤去的,赵宇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人是钱多了烧得慌吗。“别大惊小怪。” 李安生低声道:“张嘴看看,就看一眼。” 李安生的温柔就是赵宇的死xue。 赵宇不耐烦地“啊”了一声,李安生单手虚虚地挡着赵宇的后脑勺,凑身前去,跟做研究一样仔仔细细地盯着赵宇的嘴。两人呼吸相错,赵宇近距离地看着李安生垂下来的睫毛,不敢闭嘴也不敢吸气。明明空旷的包厢却突觉狭小,因为他满呼吸都是李安生的味道。 距离太近了。 近到让他想起两人曾经无数次的耳鬓厮磨。他们在黑暗中的路灯下接吻,在赵宇家里抵死缠绵般相互揉搓,哪怕一墙之隔便是赵宇的父母。他们躲在李安生昏暗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亲密,为了不吵醒李安生睡着的母亲。他们坐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像普通哥们一样的勾肩搭背,手却慢慢探进对方的衣襟。当两个毛头小子碰到一起,他们能做的只有无数次像两只野兽一样的亲吻,亲耳垂、亲眉毛、亲鼻尖、亲人中、亲指尖,亲…… “铛。” 赵宇手中的烤rou钳掉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现实中不过过了几秒而已。 李安生猛地回身站起来,“我去要杯冰水。” 李安生匆匆出门,将日式拉门“嘭”地拉上。 赵宇搓了把脸,骂自己,“神经病。” 李安生拿趟水拿了半天,赵宇独自坐在包厢里也无趣,将烤好的rou一一夹起来放在李安生盘子里,按了铃叫服务员,“买个单。” 服务员小姑娘今儿来这间包厢不知多少回,仍不厌其烦地微笑服务:“您好,这个包厢的单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