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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如果再不赶紧找一个工作,这个月的房租大概很难凑上,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想动用卡里那点可怜的存款。 一上午走了几家乐器店,但是都已经招到了人。他坐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满是苦涩。 有才华又怎么样?第一名成绩毕业又怎样?这个世界,只有才华是不行的。 殷少尋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母校了,不是他忘本,而是他根本没有脸去见那些对他寄予殷殷厚望的老教授。 啃完最后一口面包,揉揉眉头,工作还是要继续找,反正这样的窘境也不是第一次,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不信老天爷真的会让他走投无路。 天色阴沉沉的,乌云一大片一大片地遮住了天空,压得人心里发沉。看来是快下雨了,路上的行人都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 前面就是一家琴行,殷少尋想过去问问看对方招不招人,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雷声传来,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不过是十几步路,但是跑到琴行的时候,他全身都淋湿了,刚要推开琴行大门。衣领忽然被人抓住,还不等殷少尋反应过来,就被人拽到了琴行边的无人小巷。 “我……” 殷少尋想喊我没钱,但是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个瘦削的男人就勒紧了他的脖子,接着将一块手帕捂在他鼻子上。 是麻药。 脑海里闪过这三个字,殷少尋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他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脑后乱抓,但是这些动作却阻止不了他的目光渐渐散乱,直到最后意识完全丧失。 再醒来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在一辆飞驰的车中。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巴也被胶布贴住。前面的座位上传来两个人说笑的声音。 殷少尋费力地抬起头来,雨还没停,但是从车窗向外看,宽敞的大道上却没有一辆车子驶过,看来已经是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外。 前面的两个绑匪大概也没想到迷幻药会这么快就失效,事实上,如果不是下雨天药效减轻,这些迷幻药的分量足够让殷少尋一直昏迷到晚上。 还好双腿没有绑上,大概殷少尋实在太弱了,弱到这些专业的黑道人物根本就不认为他可以制造任何意外。 事实上,若不是这次行动对方开出的价钱太高,让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确保不出意外,他们根本就不想对rou票和嘴采取措施。 他们也的确是小心过头了,即使清醒过来,可是殷少尋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逃离这辆车子。 或许是身后传来的动静引来了绑匪的注意,其中一个回过头来,看到殷少尋醒了,露出一点意外的神情。 “咦?这么快就醒了?不会吧?”绑匪似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殷少尋,意外只是一闪即逝:“不过也无所谓了,像你这样的软脚虾,就算不绑着你又能怎么样?真不知道出价买你的人是不是有毛病,二百万请我们?你这样的货色,几个混混,两万块钱就可以搞定吧。” 殷少尋脑子里“嗡”的一声,过度的刺激险些让他再次晕倒。他警惕地看着绑匪,拼命挣扎着身子,却徒劳无功。 “别白费劲了。”绑匪嗤笑一声,伸手点燃一根烟,向外吐了个烟圈,然后他冲殷少尋笑笑:“你放心吧,金主交代过,不许伤你一根头发,所以他绑你该不是为了勒索或是杀你了。好好配合一下,也不用吃苦头,我们也省事,对不对?” 殷少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那绑匪看着他漂亮的眼睛,忽然捅捅身边的司机:“哎,锅巴,你说金主要咱们绑他是为了什么啊?二百万,就他,开玩笑啊?”“谁知道呢?你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有钱人有些怪癖算得了什么?也许这小子是得罪了谁,人家等着亲自收拾折磨他呢?” “要折磨还差咱们的三拳两腿?老大可亲自交代过,不许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的。” 绑匪甲的八卦细胞显然很旺盛,侧头看着在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的殷少尋:“喂,小子,你心里应该清楚是谁绑你的吧?为了什么啊?” “你傻了,他嘴堵着呢,怎么可能说话?”绑匪乙,也就是司机笑骂了一句。 殷少尋费力地坐起身子,他想用脚打开车门,却见绑匪甲悠然地笑了:“没用的,车门都锁了,要是能让你打开,我还坐在这儿抽烟?” “喂,你别坐在这里说了,就快到地而了,别出了什么差错,你去后面看着他。” 绑匪乙发话。 “用得着吗?”绑匪甲将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不过却微微站起身子,看来果然是想到后座看住殷少尋。 异变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辆大货车从前方的拐弯处横冲出来,眼看就要和轿车撞在一起。 绑匪乙吓得大叫一声,连忙紧打方向盘,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大货车,然而还不等他骂上一句,就猛然发现前面竟然是高高的山壁。 什么反应都来不及了,轿车以一去不回的惨烈气势矗然撞在山壁上,挡风玻璃哗啦啦破碎开来,两个绑匪脑袋上血流如注,死狗一样摊在座椅上生死不知。 第五章 殷少尋也被巨大的冲撞力波及,从后座上滚到地下,万幸这一摔没有受任何伤。 活了快三十年,殷少尋的动作从没有这样迅速过,他迅速地踩着两个绑匪的身体爬到车头处,顺手拿起放在车头的水果小刀。 挡风玻璃全部碎裂,车头露出一个很大的空间,殷少尋就维持着双手被绑的姿势,拼命跳出车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才止住去势。 用小刀将手腕的绳子割破,然后撕下嘴上的胶布,殷少尋也顾不上去管两个绑匪的死活,撒腿就跑。 打电话报了警,然而当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虽然还是车祸现场,却变成了一场普通人的车祸现场。 殷少尋知道是对方提前下手抹去了一切犯罪痕迹,本来自己在公路上跑了几公里才搭到顺风车,手机又没电了,等到跑去警察局报警,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足够那些人做这些事情了。二百万,绝不可能是街头混混级别的。 “谭一鸣,你这个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不肯放过我,你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 殷少尋愤恨的捶着墙壁,他没有办法让员警相信自己是被绑架,因为那一道“不许伤他分毫”的命令,连绑手腕的带子都是柔软的羊绒,根本没留下任何伤痕。 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报一起入室盗窃案,让殷少尋猛的就打了一个寒颤,他霍然转回身,眼睛紧盯着荧幕,那个入室行窃的画面让他大脑里一片空白。 绑匪甲的话再他的脑海中重新又响起:“像你这样的软脚虾,就算不绑着你又能怎么样?真不知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