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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坐将药力运化,这才觉得好受了些。他也不防这偷袭的人居然这幺厉害,居然能冲破他的防御法阵,幸好怕伤及后方两人将阵法催动到最大,不然此时三人已经成为三具新鲜的尸体!“小心周围的人。” 他这番话,传达到霜棠脑中,无非就是两个消息——对方的修为在他们两人之上;对方在暗。 霜棠明白对方还需要一些时间缓缓,站起身警惕四周的动静。 此时文臣已经随着国主退往游廊内,重重雪光皑皑的重甲将士将他们与花园间隔开来,透过人群缝隙,隐约能看到一些人神色不安,被那些被真气击毁的场地吓得两股战战。花园里一地血rou,狼藉稍定,一众侍卫将三人围在花圃周围,慑于法阵威力不敢上前,明晃晃的刀尖映着惨白的天光,照得人眼睛生疼。 霜棠握着白石金甲符,又用稳固法阵的土系晶石嵌满了法阵四角,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将短刀扎在阵心,刀尖刺入地砖全然无一丝阻碍,插到一半,原本吸纳日经月华的刀身似乎也将某些气息牵引入内,露在外边的半截刀身上泛起紫光,霜棠反应不可谓不快,迅速掐诀将那段气息凝为实体,判断出对方是邪修,心底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自古妖邪不分家,醉相思为百妖内丹熔炼断冶而成,自然是感应附近妖邪的利器。只是这邪修之前隐藏得好好的,突然露出行藏不知为何。 对方行藏既然已经暴露,却没有要至他们于死地的举动,霜棠等一阵,不由得生疑。在他转头之际,重重人群环护之下的国主与大臣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霜棠急忙向那方射出符咒,却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黑影从东里权京身上飞速朝东边疾掠出去,他往那边追出几步,害怕追过去后对方还有后招,只得放弃,回到法阵边,突然肃容迸出一句入局至今最为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罪臣右相、东里蕴郎勾结妖人谋害国主,你们还不快将速速他们拿下!其余同党,全部押下去等候国主发落!” 所有人都被这一句当头棒喝激得清醒过来,人群中发出错落的惊呼,大臣互相推搡,架着昏阙的国主作鸟兽散,不过眨眼,原本一致对外的将士刀锋皆朝向里,直指那两人。 十分完美的连击,闹剧结束。 霜棠站在法阵前,正要松口气,一位宫人匆匆跑进花园里,看到一地狼藉场景,只得找到离他最近的侍卫道:“国主可在,在下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紧急军情!所有大臣都是一凛,个个互相张望,其中几个较为沉得住气的已经在训斥道:“不必惊慌!快宣太医!太医!”但他们搀着国主的手亦是紧张得青筋暴起。眼看太子受伤,国主晕厥,右相被囚,左相下狱,偌大的朝堂,居然连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若是这件事传到后宫妃嫔耳中,亦不知要闹出多大的麻烦,叫他们怎幺能不心惊! “所有人不必惊慌!速寻一殿阁安置国主,其余人随行听候差遣随时议事,太医跟上!派人去将皇后左相请来!若是左相不来,就说事关重大,容不得他在狱里矫情!” 一道清脆冷静的声音响彻花园,众人这才省起这场宴席还有外人在,纷纷回头看那少年修者。 对方自入席便一直表现得温雅沉稳,不仅不慌不忙拿出证据打击东里蕴郎,连右相也被他几句话打发,原本安排好的叛军居然一个也没用上,即使是受袭也仍不见慌乱,胆识与手段都是过人,此时站在阵中,衣袂飘飘,渊渟岳峙的气度能将所有人的慌乱都安抚下来。 霜棠双手扶起季白,几名宫人小心地搀着东里父子前往最近的殿阁,前边一众因为军情走得火急火燎,倒把两人落在后边,季白偷得空隙在霜棠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真有你的,这倒是可以把父亲请出来了。”若是单纯的去请,以父亲的性子决计不会轻易出来,得是关系到国家大事才能让他摒弃一切不快屈辱,甘愿继续为国效力。 “季老爷子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以这种借口去激他,此事之后一定要向他赔罪才行。”霜棠感觉季白的手在自己腰际上轻轻掐了一把,满以为对方不老实,正要呵斥,视线便撞进对方亮晶晶的眸子里。“霜棠这是要去拜见家父?” 对方说“家父”时霜棠还没反应过来,等季白又问了一遍,他这才想起来,脸上红透,“只是去请罪!你在乱想什幺!” “好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原本从国主体内遁出的黑影往东出城郊,却在半道上被一支浮在半空的旗子拦下来。混沌得堪堪能显出人形的黑影左望右望,快速潜入城郊的树林中。 树林深处早有一个人等待多时,他未来得及说话,从边上又是蹿出一道气劲将黑影打散。 男子惊愕地望向树丛,便看到玉碎抱琴走出来,脸上一片冷然之色。两人相视良久,玉碎撤下扣住琴弦的五指,不甘愿地道:“兄长,是你?!” 男子面上露出痞笑,唰地摊开折扇扇出几缕香风,十分得意地挑眉,“你入承坤已久,却迟迟传不回音信,父亲便派我出来助你。” 玉碎心知对方是来监督自己,久未达到目的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也无法反驳,只得再三确定道:“真的只是协助?” 男子点头:“你放心,我久不来凡间,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他在掌心化出一面镜子放到玉碎面前,玉碎接过去看了,差点没将自己的琴摔到地上。 镜子中显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霜棠与季白两人在太子寝宫偷欢的画面!短短几个弹指的长短,画面清晰无比,霜棠的后xue被楔子插入,跪趴在地上脸上浮出薄红,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玉碎眼里布满血丝,两只手掐着镜边,指尖泛白。 他怎幺也想不到,一直重视的人被人玷污了! “‘百炼妖’在他手里呢!我还差好多法器没收集完全,百炼妖便是其中之一,听闻栖凤楼的人说你对他也颇有些不同,不如我们将他直接掳过来如何?”男子话音才落,便看到玉碎生生掐碎了那面铜镜,眼里凶光毕露,“你去过栖凤楼了?!” 栖凤楼那些人,果然是不整治就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玉碎想起自己离开时那女子对自己欲言又止,还有不要耽于玩乐的莫名其妙的话,心中怒火滔天,“你要对他出手?!” 男子对自己藏品之一千里镜的损坏只是淡淡惆怅了片刻,又恢复到跳脱的神态,“这个人,我对他兴趣不大。” 兄长对法器一向是心头好,想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