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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已经太模糊,在某些意义上来说,还不如李婶婶来得亲近。 这样想虽然很不对,对不起自己学的那些孝道,但是,事实如此,宇文邕在心里说,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不孝之人。 宫人领着宇文邕来到后宫中的一座宫殿里,便交给里面的宫人,自己先行离开了。 看着在花厅中一副母子欢笑的画面,说心里不吃醋那是骗人的,宇文邕走进厅中看着这一幕,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母妃。” “邕儿回来了。”咤奴氏听见宇文邕的声音,抬起头来。今日便听见说,四殿下和五殿下从同州回来了,说道这个儿子,从小离开自己,说自己思儿心切那不免有些假了,不过见到儿子,开心还是免不了的。 “近年来可都还好?”咤奴氏坐在案后,将宇文直交给奶娘,招了招手,示意宇文邕到她身边去。 “回母妃的话,儿子一切都好。”宇文邕心中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放了下来,母亲还是认可自己这个儿子存在的。 “嗯,回到宫中之后,若是有什么不适应,来找母妃便是,这些年在外,苦了你了。”咤奴氏出身好,大家闺秀自是不必寻常女子,这番话听来,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不妥。 “恩呢,孩儿知道了。”宇文邕乖巧的点点头,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你父亲定会给你安排学习,记得要虚心受教,知道吗?”咤奴氏交待了一下之后,便道,“好了,今晚你父亲给你们兄弟洗尘,你先跟着何泉去准备一下。” “知道了,孩儿告退。” 宇文邕走出厅中,看着身边的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他知道这人是宦臣,不免有些可怜,小小的心里下了决心,道:“你是何泉是吧?以后你便跟着我了,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何泉看着这比自己还小的四殿下,暖意涌上心头,深宫中,只怕也只有这自小生活在外的殿下才存有这份心思吧。 夕阳下,两个小小的身影离开,影子被西下的阳光拉得长长的。 ☆、初相见 夜幕降临,可是北魏皇宫中,依旧是一片灯火阑珊,酒香四溢,风吹动了一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树影攒动,鼓瑟和鸣。 酒宴是为了为两位殿下接风洗尘而举办的,来了不少王公贵族。李贤、杨忠、尉迟迥等一干大臣们,今儿个全来了,送上贺礼,笑脸相待,各家的小公子也来了不少和殿下们多多沟通感情。 “四哥,那些人都好讨厌!”宇文宪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立刻凑到宇文邕耳边说道,“好累啊。” 虽然从小李婶婶就教导他要保持礼貌,但是,宇文邕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抽了。 不过—— “坚持一会儿,应该快好了。” “可是我饿了。”宇文宪吃饭的时间基本是定在酉时一刻,但现在已经三刻了,再不吃,他快饿死了。 “呃……再坚持一会,你看只有一个空位了。” 两兄弟同时看向尚无人入座的位置,心里不禁猜想,那是何人?不过看位次的排列,应该是和他们一个年龄的吧。 正在兄弟两思量间,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孩跑了进来,满头大汗,一看就是刚才经过一番运动后跑了过来。 “你们就是刚回来的两位殿下?“宇文孝伯在两人面前停下,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你是?“宇文邕保持礼貌的问。 “我是你们的堂亲宇文孝伯。“宇文孝伯笑道,“你是四殿下是吧?我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哟,以后我一定会照顾你的,长安城可好玩了!” “真的吗?拟合四哥好有缘啊,不过你们去玩的时候可得叫上我。”宇文宪听完最后一句后,眼睛都亮了。 “可以啊,走走,咱们快点入座,要开始了。”宇文孝伯拉着宇文邕两兄弟奔回座位上。 宇文泰简单的发表了一下对于两儿子在外亏来的感受,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和爱子之情,只差没有挥上一把老泪,在场的众位也很给面子的举杯庆贺,就差没全部跪下了。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吃喝玩乐是少不了的。 宇文孝伯趁大家没有注意,从案桌后起身留到宇文邕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宇文邕迟疑的看向父亲,在得到应允后,边和宇文孝伯先行离开。 “喂,我们去哪?”看着拉住自己不往前走的人,宇文邕开口道,“我们别跑了!” “真娇气!跑一会儿就不行了。”宇文孝伯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停了下来,“你不想去见识一下长安的夜景。” “谁说我不行了!去就去,快点!”宇文邕不服气的说,反拉着宇文孝伯跑了起来。 宇文孝伯一脸无奈,这人还真是较劲,不过—— “你知道路吗?” “呃……”光顾着和他斗气了,完全完了今天才是他来这的第一天啊。 “笨蛋!”宇文孝伯转手拉住他,向着城楼走去。 宇文邕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笨蛋?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谁不是夸他聪明、机灵,这个宇文孝伯还真是——不客气!不过看在他带他去好玩的去处,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当登上城楼的那一刻,宇文邕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万家灯火、红墙绿瓦、儿童嬉戏,甚至有的人家,炊烟未停,相较于刚才的那种奢靡,显然这种景象更令他欢喜。 “怎么样?不错吧?”宇文孝伯得意的道,双手趴在城楼边缘,看着哪一篇灯火阑珊。 “长安真的很美。”宇文邕眼里,仍是一片兴奋和惊叹。 “是啊,长安真的很美。” 抬头仰望夜空,才发现皓月当空,银白的光晕淡淡的散开,如轻纱一般。 “你瞧,月亮好美。” “是啊,好美、好大、好圆、呃……好像一个大大的饼。” 宇文邕侧眼看了一□边的人,那一脸的馋样,默默的收回目光——子曰:不可言。 咤奴氏跟在宇文泰身边那些年年不是白跟的,如她所言,在接风宴后没几天,宇文邕便被送到学社,接受先生的授课,和俩位兄长一块。 宇文邕与宇文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