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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现在的情景,我敢保证年前也只能出这一个月的摊了。” 老爷子听明白了,拍了脑袋一下,只想着眼前的事儿,咋就没长远想,可不是这个理儿呢,陈威接言:“农闲就没位置的话,爸你没有想过收割才费几天功夫,收完之后呢那时不是更闲了,逢年过节都想买点好的,你和张爷爷要想长干就得想远点,你不整明白以后咱家摊出的难,现在就排不上等年底挣钱的时候更是白扯了。” 陈爸懂了,完了真得少攒不少钱,气也短了碰了下自家儿子问:“那你啥意思?你不会想着租那个贵地吧?” “爸,你算过咱俩家一个月赚多少钱吗,一个月出摊15天,一天就算挣十块,除去七七八八的进货花销,一家一个月最少能进账八&九十吧,付一、两个月挣的钱,余下都是纯挣你还有啥舍不得的,只算小毛小利有啥意思?”陈威也不想打墨墨一口气说完:“我知道你们啥意思,就是心疼不出摊时空着白瞎了,这段不是闲吗,忙了再按以前的时间能亏多少钱,等我俩放假了还能帮把手,咱这是长期买卖不亏,以后有啥好事不得先想着咱呀,首先看着正派别人买着也放心,其次咱起个店名啥的这就属于咱们的牌儿,有啥事咱拿理压他。”看他爸直搬着手指头算,陈威学着平时陈老大的样儿,点着陈爸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办事老突了扣(白话:办不明白事),脑子还不开窍。”可自己的爸就是这样,一辈子农村爬的人,出个门都束手束脚的,没啥花花肠子不会拐弯抹角,老实巴交地活着挺潇洒,除了曾经自己这个败家的儿子给添了堵。 “那……” “别那了,你们大人合计去吧,熏子今儿个在我家睡,明个儿上该里。” 熏子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爬上炕直接卧倒:“总算完事了,我早困了。” 陈威拧了他一把:“你也不帮着寻思寻思。” “我寻思啥,你想招就成了呗,我听你的。” 老爷子和陈爸琢磨着陈威的话,认同的同时都有些激动,为啥?村里可没有谁能在县城开店,虽说是个小店面那也是店,兴奋过后陈爸、陈妈又开始犯愁,陈威只看大的没算小的,这一个多月进货、补料、车费和摊位费,卤料上挣了200多点儿,扣掉拿出来90当租费,办&证还不知道多少钱,挣的够不够用都两说,两口子对视一眼,还得动老本呀,不然进货的钱都没了。 第二十二章 散会后各回各家,陈妈把被铺上炕,朝自家男人直叹气:“彬子,你说咱俩这养老钱咋就攒不到上百呢?” 陈爸还沉浸在开店的喜悦中,把俊媳妇一搂,眉开眼笑道:“怕啥,你男人能奈着呢,以后你就擎好吧。”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陈妈又想起别的茬,不说心里实在憋的慌,沉默半晌说:“小威……懂的是不是有点多?”她是村里人,没看过啥大世面,看着儿子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的样她觉得别扭,儿子和她一样都在村里憋着,那些东西没人教咋就会呢? “你怎么整天五迷三道(迷信)的呢?”陈爸倒没当一回事,媳妇心里总瞎琢磨,他心有感触,这一出出事办下来要不是亲眼所瞧,亲自参与他也不信,农村的娃娃有这个道行,有时不信都不成,陈威就有那个能奈,陈爸想到当初自个的傻了八叽样扑哧笑了:“你也别寻思了改明儿你和两小子出个摊啥都明白了,我第一次陪着去,那家伙平时也没感觉出点啥,正经和城里人面对面了,总觉得臊的慌,人家看咱的眼神都不对,两孩子愣是能把场子支起来,人呀就得闯实,别看没多远的地儿,架不住人多,东一句西一嘴的,听着都能学到不少,就说咱家小青吧,小屁孩崽子一个,和他哥出摊几次,咋样?老有眼力价了,干的比我强,我自个往旁一蹲像二百五似的,人家小青还能撅着屁股找活干呢,媳妇你都没看到咱家小儿子,把装钱的包往脖子上一挎,看着老严实了,他哥一称完他就把包拿起来让他哥找钱,唉,咱家两娃都比咱俩强。” “真的?” “怕那地不把握,咱儿子和熏子找的人,知道找的谁吗?大盖帽呢,我的妈呀,一见那身衣服都吓的直哆嗦,那两孩愣是能求动人,啧啧,我儿子太他妈的能奈了。” 店要开了钱就得省了,平时都独自占位的两孩子,都被张老爷子和陈爸抱在怀里,陈威哈欠连天的昏昏欲睡,熏子弹了他一个脑巴崩:“咋那么困呢,你家炕挺宣呼(软)的我昨个儿睡的老香了。” 陈威把身板一挺,恨声恨气的回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家伙你和小青这把试打的,我在中间就挨揍了,拳打脚踢的,要不是怕你削到我弟,早麻溜躲边上去了。” “是吗?”熏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咋不知道自个打把试呢,爷我打把试吗?”得了张老爷子的解答后,自己找了个解决办法:“威子下次你给我绑着睡。” 陈威无力的靠在陈爸怀里闭眼补眠,熏子见没人答理他开始捣乱,一会儿搓搓陈威的脸蛋,一会儿掐掐小耳朵,脖子伸的老长看了几眼,问:“叔,威子咋长的像小姑娘呢?” 张老爷子把孙子的身板固定好,替陈爸回了句:“儿子长的像妈有福,”熏子听了猛着就板起了脸,老爷子点了几下他的额头:“你长的像你爸。”看着孙子露了笑脸,老爷子心里叹气,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这个妈倒成了孙子的禁忌,陈威闭上半眯的眼,熏子和他的母亲没有感情,“mama”对于他只是个名号,记得上辈子他妈回来过,打扮的很时髦,那次他们家谈了什么,他这个外人不知,不过从那以后只要提起那个母亲,不管对方是谁,熏子准翻脸,这一世呢,熏子混出个人样,他们的母子关系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市场里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摆出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各家园子种的菜,山里采的山货,各种家禽蛋类,把蹲摊儿挤的满满当当,陈威还真发现新支起的熟食桌子,上前瞄了一眼种类就两样,猪耳朵和猪尾巴,卖货的人显然认出了他,左顾右盼没给个正脸,还没进管理处的门,老爷子低声问了句:“咋样?”他瞅见了陈威往那摊上望的眼神,心里就想有个底,到底是不是对头。 陈爸和熏子也惦记这事,脑袋往人面前一凑听点小道消息,陈威怂了下肩膀:“他那就是用酱油水蒸的或是煮的,他八成瞅着咱家那色像,根本不是一样的东西,抢不了咱的营生。”在这儿信息闭塞的社会,普遍文化程度又不高,想短时间就琢磨出那些东西太难了,当初去买调味料的时候,还有一些名字对方都听不懂的经历呢。 管理处老于看到几口人,一副早有所料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