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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深被她这番理论弄得好笑,看她径自炸毛了一会儿,凑上来,\"那你昨晚最后喊累,喊得都是假的么?\" 这番话他是凑在她耳边说的,只有彼此两人才能听得到。 嗓音刻意压低了,那种萦绕起来的氛围登时将千栀代入到昨晚朦胧的某些场景。 千栀的耳垂登时绯红了一片,浸染的颜色格外深。 在女孩彻底炸毛的前一瞬,宋祁深才好好解释了,\"这几天都挺空,既然累了当然可以不用起那么早,这都是你的家人,他们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宋祁深捞过她的小手,捏了回去,\"中午吃完饭,哥哥带你出去玩。\" 千栀任由他捏,而后听到宋老爷子缓缓开口,\"婉亭昨晚是没休息好吗,还这么累的样子?\" 此话一出,千栀的视线偷摸摸地移了过去,想去看自家mama的脸色。 就在这时,她和宋母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两相交汇了一瞬,又各自移开。 陆婉亭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嗯,是有点,老爷子你也不用担心,接下来几天,总归是能休息好的。\" 宋祁深只当这是长辈和老一辈之间的谈话,稀松平常。 但他发现一旁的千栀不仅仅是耳垂那儿红了,脸颊也跟着泛起了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估计是他刚刚问的昨晚触及到了她的什么开关。 这姑娘,脸皮子果然还是薄。 婚礼的策划和筹备仪式都很简单,但也仍然需要时间去准备。 两方父母当天下午就开始交接一些商务和股份的合同,宋氏和千陆在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战略合作。 撇开所有不谈,本质上来说,这还是一场商业联姻。和那些单单联姻有所不同的是,双方都对彼此很满意就是了,外加之这么多年的交情在,比一般的要来得亲近些。 也算是,万千打算中的最佳圆满。 起码在长辈的眼里,这两个孩子目前处起来,还算合得来。 顾绾绾拉着陆婉亭还要讨论婚礼事宜,大手一挥,就把两人给赶出了门。 宋祁深本就提前有所打算,直接带着千栀去了靠近挪威北部高海拔地区的滑雪场。 北部的挪威在这个季节,雪山银顶被雪色浸染,一路往下蔓延开来,是成片的深色针叶林。 再往下略显起陡的下坡,被厚厚的雪覆盖,自此也开辟出滑雪的通道。 滑雪场内人并不算多,两人用的更衣室是贵宾间,还是避免了和他人撞见的尴尬。 千栀换好滑雪服出来的时候,等了有一会儿,宋祁深才姗姗来迟。 \"之前你有玩过么?\" \"有啊。\" 就在前两年,她高考毕业完的那个暑假,陆婉亭为了奖励她,带她去了澳大利亚玩。 在佛斯奎克滑雪场,千栀愣是玩疯了好几天。 单单是累了停下来,用手搓小雪球,都有趣得要命。 因此,这次宋祁深说要带她来挪威滑雪,千栀还是揣着热情来的。 不过虽然是玩过,但要论及滑雪技术,千栀只能勉勉强强,还算凑合。 尽管时而会有笨拙跌倒的事件发生,大部分的时候,她能自娱自乐,玩得还算开心。 千栀笑笑,\"不过我玩得不太好。\" \"随意玩玩好了,要是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宋祁深穿着滑雪服,竟也不显得臃肿,颀长杵在那儿,劲挺如松,和远处的针叶林交相辉映,嫩得跟大学生似的。 千栀看着裹得圆圆的自己,撇了撇嘴。 之前宋祁深说怕她冻着,硬是塞给她好几条内衬的保暖衣。 两人这么面对面站着,还没有开始滑雪,旁边有人走了过来,和两人打了声招呼。 是一位十分高大的外国男子,看得出来是挪威当地人。 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像海一般,瞳仁是浅色的蓝,很纯净。 \"亲爱的,你们也来这里滑雪?\" 男子话一出,千栀就惊讶了,\"你会中文啊?\" \"是的,我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年轻男子看着千栀娇嫩如花的小脸蛋,轻轻地笑了,\"你长得很漂亮。\" 千栀知道外国人一向擅长夸人,闻言点点头,\"谢谢。\" 年轻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某种视线,他转头,看到了一位神色淡漠的男人。 \"这是你的哥哥吗?\" 千栀刚要开口,被宋祁深揽着,拉到了身后,\"我是她老公。\" 年轻男子愣愣,继而笑道,\"我明白了,但你可能是误会了。\" 等到人走了,宋祁深才转过身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出来的围巾,篼头就往千栀的脖子上缠。 缠了好几圈以后,被裹得密密实实,只露出一双杏眸的千栀不乐意了。 \"你这是裹粽子吗!\"小姑娘的嗓音瓮声瓮气的,透过围巾传过来。 \"还不是跟你学的。\"宋祁深敛眸,继而语气淡淡,\"这不是怕你冷么。\" 作者有话要说:秃头:裹成粽子也是不必! 第64章 Gardenia 千栀听宋祁深这样说,才回想起来他所说的“还不是跟你学的”是什么意思了。 之前她不会叠东西,什么都是卷一卷裹一裹就算好了。 按照他总结的,就跟裹粽子似的。 “我都穿那么多了。”千栀刻意提醒宋祁深,他给她塞得保暖内衬实在是太多了。 随即,她补充道,“你这样弄,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千栀抬眸看他,语气有点忿忿的意思在。 太多时候,宋祁深都有点坏,蔫坏蔫坏的那种。 千栀随意拨弄了两下那裹得紧紧的围巾,而后露出小巧的鼻尖儿,使劲儿吸了吸清新的空气。 这人不是怕她冷死,而是想把她捂死吧。 她环视一圈,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接蹲下去,不管不顾,捞起一手的雪,也没敢往他的脸上砸,直愣愣往他深灰的滑雪服上砸。 细雪夹杂着碎冰顺着宋祁深衣服滑下来,残留了点在上面。 宋祁深刚刚就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千栀看他这样,紧接着咧嘴笑起来,嗓音格外愉悦,“我去旁边滑雪了。” 她抱着滑雪杖撬,刚转过身,就被一双手大力捏住肩头掰转过来。 “还往我这里砸雪?”宋祁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捏的雪,手套里攥有一团,直接摁压在她脸上,冰凉一片。 千栀被冷得瑟缩了一下,还没躲开,下巴尖儿被捏住,而后他冽然的气息随着强势的撬开,径自渡了进来。 随之带有的,像是带有荆棘般的刺感,凉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