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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擦净,然后捧起茶碗说:“还是那句话,梁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他的背后错综复杂,姻亲旧故、客卿门人这些利益纠结一起便是一股庞大的力量。这几十年的差距,就是皇上有心站在九皇子这边,短时间内也难以企及。梁王已经在号召朝臣联名上书求立太子,我想了想,你之前说利用那账本揭露梁王失德贪污,残害忠良之罪……” 他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恐怕不可行。若无背后强力的支持,光一本账本就是摊在皇上的面前又能如何呢?无非那些逃脱了四年前铡刀的江南官员集体再次掉脑袋,而梁王完全能够将罪名推给下面,一个总督也够背这个锅了,他自己最多不过安一个失察之罪,丢一个江南银库而已,与太子之位想比无足痛痒。” 赵靖宜听着林曦的分析,眼里带笑,“曦儿说的没错。” 他很是认同地颔首,不过话锋一转,又道:“若是有人将此事闹大呢?” “谁?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谁敢?”林曦拧着眉注视着镇定自若的赵靖宜,不确定地问,“不会是你吧?” “这于我何干?” “皇上更不会做了。” 林曦细细地思量,便听到赵靖宜说:“三个月快到了。” 林曦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蜀王!” 赵靖宜扬起唇角,眼里带笑。 “对啊,要说最恨的除了蜀王没有其他人,虽然安平侯府已经没了,但经营这么多年,能跟梁王势均力敌,手里的力量定然不容小视,想必再没人比他见不得梁王上位了。” 林曦瞧了眼稳坐钓鱼台的赵靖宜,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声老谋深算啊! 赵靖宜今日来最主要的便是求林公子谅解,如今大事已了,心下安定,又给梁王挖了一个坑,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天色已晚,烛光柔和,对面是心心念念分外俊秀的林公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意动。 然而一抬头,赵靖宜却发现林曦起了身,接着取了纸笔过来,坐下思虑一会儿便摇动笔杆,他不禁问,“还有何事未了?” 林曦没有抬头,回答道:“既然已经想好了,那越早实施越好,我把账本所在之处和取得的方法写下来,你好寻人安排下去。” 赵靖宜半晌无言,最终面色一冷,绕到林曦的身后,伸手抽掉他的笔杆。 “唉,你别捣乱……呀……”林曦还没说完,便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赵靖宜抱了起来,更令人羞耻的还是公主抱。 “你快放我下来!”林曦瞪着眼睛忍不住踢踏了两下腿,又拿拳头捶他,可惜体弱的书生,如何斗得过抡着长枪杀敌无数的睿王爷。 赵靖宜任由林曦折腾,直接抱着人朝门口而去。 这丢脸还要丢到下人面前去吗?以后他林曦如何在仆妇面前自处啊! “赵靖宜!” 赵靖宜忽然往上稍稍一抛,林曦身体顿时腾空,这失重的感觉吓得他下意识地抱住赵靖宜的脖子。 “曦儿,乖一些,就没人看到的,你越是喊叫,过来的人越多。”赵靖宜不紧不慢地威吓道,林曦忿忿地恨不得咬他几口。 赵靖宜低低一笑,通过震动的胸膛让林曦的心跳随之加速,他低头亲了亲那光洁的额头,接着眼神一暗,朝林曦的卧房大步而去,一将人放在床上,便扯下帐子压了上去。 忍了太久了,实在不能怪他孟浪。 这有恃无恐地简直让林曦想哭,事实上到后头也真是被弄地哭了出来。 第158章 立储风波起波澜 “少爷,靠着这个,舒服。”团团取了一个软软的靠垫放在林曦椅子的后背,“周mama特意为您做的呢。” 这话就不要说了,林曦龇了龇牙,稍微往前挺了挺腰就感觉骨头咔嚓响,身后某个隐秘之处传来阵阵隐痛,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王爷也真是的,少爷身娇rou贵,哪能如昨晚这般折腾。”圆圆托着一碗汤盅走进了书房,放在林曦的手边,“少爷趁热喝吧,周mama特地吩咐让人做的,很补呢。” 的确很补,里面都是些壮阳的好物。 想着某人非一般的那种能力,林曦沉默半晌,面不改色举起来便喝了,接着将碗一递继续写着账本的密码。 那种要命的东西,除了要藏严实之外,自然还得再加一道防护。 来自后世的灵魂,掌握了这个时代不曾有的简要阿拉伯数字和特殊符号,用这些替代大夏文字,掩了关键之处,哪怕有人找到了账本也依旧解读不了。 这次既然要将账本交给赵靖宜来办,自然要将数字和符号含义也告知给他。 字符并不多,一一对照着花点时间便能译出来。 林曦放下笔,吹了吹墨迹,便将纸叠好放进信封,吩咐圆圆,“去叫他进来,另外把顾海找来。” 圆圆收拾了汤盅,出了书房的门,朝着某处比了个手势,便走了。 不一会儿,暗首走进了书房,将信封往怀里一揣,退出书房,消失在林府。 赵靖宜握着信纸,看着里面的符号,顿时眼中精光乍现,接着又快速地敛了起来。 他比林曦想地更加久远,这十个数字便能代替成百上千做万,加上特殊的符号,便能成为谜语传递,方便快捷,只要特定的人懂,很快能在军中流行起来。 那时候的林曦才多大? 赵靖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很快招来了亲信和幕僚,吩咐下去。 下江南的人还未去多久,梁王派系的朝官终于联名上书求立储君,奏折过了内阁放在了夏景帝的御案之上,皇帝留中不发。 然而结果却是,大朝会的时候黑压压出列了一片,文官跪了一地,就是有几个武官也在其列。 夏景帝的冰冷的目光扫过大殿,看到垂眸沉默的赵靖宜,最后落在低头安静的梁王身上。 “梁王,对此你有何见解?”低沉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 梁王这回没有再谦虚,却是直直地跪了下来,掷地有声地回道:“为之社稷着想,请父皇深思,儿子听凭父皇决断。” 顿时夏景帝感觉一口咸腥从喉中涌上来,然后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自那日吐血之后,他明显地感觉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太医让他静养,不能动怒,可这如何能忍。 对于越发年老的皇帝,皇位便是他的一切,如今他年富力壮的儿子正觊觎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哪怕只是太子,也让他无法忍受,更何况这个儿子,他并不认为有这德行和才能。 就从今日之事便能看出,实在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禁足了老五,将他的母妃打入冷宫,便让老三觉得舍他其谁,洋洋得意。然而当他又抬举了老九,封了些赏赐,给予了些人脉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