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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柏雪当着合格的倾听者,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感受面前人的情绪,仅此而已。 “我五岁那年……父亲突发性脑溢血倒了下去,便再没能起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提及这些往事,温旭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当时我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还没意识到即将面临着什么。” 邢柏雪脑中浮现出一种猜想,早就见识过黑暗面的他,下意识地就把事情往坏处去猜测。 当温旭开口时,邢柏雪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 “我的祖母。”温旭眼中的嘲讽之色更为浓重,郁结着积久不化的坚冰,“在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她疯了一样的找上门,用最恶毒的话羞辱我的母亲,拿背后的温家来施压,逼我母亲放弃对我的抚养权。” ☆、35 “我祖母的手段的确高明,那段时间我和母亲几乎被逼上了绝路,也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去到了温家主家。”仅仅只是回想起那段记忆,温旭就是一阵恶心,“我被留在主家的那段时间,和我祖母打了三个月的拉锯战。” 那三个月,是无时无刻不在博弈的三个月。温老太太软法子、硬法子,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她以为温旭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吓一吓就知道大人的厉害了。然而老太太最大的败因,就是低估了一个孩子的信念,不但没能动摇一个孩子对母亲的重视,反倒是把他越推越远。 三个月,在这一刻,邢柏雪明白温旭能为了江池忍耐这么多年的原因了。为了远离厌恶的人,他能耗三个月,为了拥有喜欢的人,温旭可以等一辈子。 “过程的确是膈应人了一点,但最后的赢家是我。”温旭给邢柏雪续上茶水,让他放轻松些。 邢柏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问道:“江池知道这些吗?” 温旭把茶壶放回原位,表情舒缓了许多,只要是提及江池,他便能平静下来,“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江池是清楚的,我隐瞒了没必要让他知道的细节。” 邢柏雪轻轻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明白症结,那这些年吃过的瓜真就白吃了。 “我和你持有类似的观点,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邢柏雪轻轻摩挲着杯壁,他总是需要借助些小动作来让自己更为理智,“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从你开始执着于第二性别起,你自己也成了罪者。很多人最后都迷失在了这样的循环里,有些人舍弃掉尊严,自己成为了施暴者中的一员;也有些人永远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带着无声的怨恨化作孕育罪恶的花泥。” 一针见血。 邢柏雪一直以来都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面对不符合他的美学的人,他会凭着心情出手,但更多的时候,他理智得可怕。 对于邢柏雪,温旭想过很多形容词试图定性他,但后来都被推翻了。温旭最终想到的,是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而邢柏雪正是那个站在深渊旁的人。 温旭和邢柏雪有相似处,但绝不是同一类人。邢柏雪选择让自己一直在深渊边站下去,温旭则是竭尽全力远离深渊,他找到了自己想要追寻的光。 “六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江池。”温旭勾起一抹浅笑,将思绪带回那个夏天,“事实上我在碰到江池以前,打架并不厉害。” 幼儿园宣布进入暑假,温旭在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在这个假期里独自攻克自行车。幼时的温旭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个暑假,他不但学会了骑车,还学会了打架,并且早早地就收获了他未来的对象。 温旭清楚记得,那是一个阴天,还是个宜乔迁的好日子。 “看!温旭一个人在学车。” “周日都只能自己一个人玩,略略略!” “没有爸爸的孩子像棵草!” 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熊孩子。 温旭习以为常地把车放到一旁,树底下抄了块石头就朝着那群人怼了过去。 “哈哈!打不着!” “来呀来呀!” “啧。”在这一刻,温旭把理智抛在了脑后,听话的小孩也好,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也罢,全都见鬼去吧。他只希望,眼前这群渣滓,立刻就去见鬼。 温旭捏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手心,朝着那群人冲了过去。 “嘭!”一个玻璃瓶在温旭接触到那群小鬼之前砸在地上。 “我的汽水!”一个没见过的小男孩耷拉着脸冲过来,气鼓鼓地看着那群小鬼,“你们砸了我的汽水,不赔给我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明明是你自己砸的! “呸!谁砸你汽水了!” “不要脸!羞羞!” 小男孩jian计得逞,笑得一脸愉悦,“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温旭眼前一花,那个看起来细胳膊细腿,比他还矮一些的小男孩,灵活狡猾地出击,三两下就把那群小鬼放倒在地。揍趴下了不说,还非常刁钻地单脚踩在为首起哄的那个小鬼屁股上。 “服不服?快点赔我汽水,我要橘子味的。”小男孩得意洋洋地看着这群小鬼,初来乍到,一战成名,从此开始了称霸小区之路。 小男孩得到小鬼们上供的汽水后,就让他们麻溜地滚了。随后他十分熟练地用两瓶橘子汽水互相起了金属瓶盖,转过身来,走到温旭面前,说道:“喏,请你的,孙子们不懂事,池爷爷帮你出气。” 温旭愣怔着从小男孩手里接过汽水,一时还没回过神,甚至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捏着的石头。 “我刚没听错的话,你叫温旭吧?哪个温哪个旭啊?我读书少你得教我怎么写。”小男孩自来熟地不知从哪掏了根树枝出来,还真是要温旭教他的架势,“嗷忘了说了,我叫江池,今天刚搬家过来,以后这个地我罩你。” “温暖的温,旭日的旭。”温旭鬼使神差地就告诉了眼前的人。 “旭日?哪个旭日?啊呀麻烦死了。”江池嫌弃地扔掉温旭手里的石头,把树枝塞给他,“地上汽水还没干,你写我看。” 温旭被推搡着走到地上那滩水迹边,真就一笔一划地把名字给人写了出来。 “哇你名字笔画好多啊,都是三点水你看我多简单。”江池拿过树枝,在地上把自己名字写了出来。 江池。 温旭轻轻念出来,但显然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的名字。明明是一静一动的川流,却比夏日的太阳还要耀眼、炽热。 在这个没有太阳的夏日,温旭找到了自己的太阳。 邢柏雪听完这堪比打脸爽文的初识cao作,恨不得拍手叫好。 “你的故事我收到了。”邢柏雪放开手中的杯子,爽完以后,他已经彻底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