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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简直无往不利。在场的五个人,属他家底最厚,还都是自己挣的。他爷爷从政,他爸从商,他妈的生意比他爸的生意还大,他做生意又是白手起家,一家三口,各忙各的生意,谁都不碍着谁。 他这人好说话也不好说话,讲义气的时候,义不容辞,冷眼的时候见死不救。何家人的习性他收放自如。 酒局上他一个人窝在椅背上,其他人喝酒,旁边的周奕钦问:“濯哥,你女朋友呢?” 他随意抿了口酒说:“分了。” 其他四个笑他:“濯哥这个态度就不对,又伤人小姑娘的心了。” 在场就于奕钦带了女朋友,何濯嗤笑了声问:“我怎么伤人心了?” 在场没人知道,那姑娘心大,和他身边的人打听关于姜翎的事,被他冷处理给劝退了。 于奕钦就坐在他身边,低声劝他:“濯子,你这样可不行,女朋友哪有不哄的,不能吵一架就分了。该哄还得哄。要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 何濯挑眉戏说:“怎么没哄?你以为我前女友多是我没哄?” 那位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举杯和他碰了下,说:“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真有问题。” 气的何濯伸脚踢了他一脚。 饭局本来是为给小武庆祝生意的,何濯觉得去夜场太吵了,说吃顿饭吧,一群人果真听话。他的饭局太多了,前几年喝酒厉害,这两年不怎么喝酒了。一群人都知道他的习性,饭局上喝酒都是随意,也没人劝酒。 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家里做酒店的小武,他是子承父业。这人性子野得很,不同他精力都在钱上钻研,小武赌、嫖都在行,热爱极限运动。身边的人会提醒他,他赌的倒不过分,但是女朋友却是来者不拒,女明星到艺术生一个接着一个。 今晚又带来一个新的,饭局上于奕钦的女朋友何荟心那是正儿八经的,两人是从念书谈到现在的,小武也知道,他这个女伴和人家的不能比,也不叫人照看,就坐在他身边。连名字都不介绍,一帮男人开玩笑说混话,何濯也不搭腔。 几个人说起滑雪,于奕钦问他,你投资那滑雪场建的怎么样了? 何濯挑眉,答,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武身边那女生一直不声不响的,闻言,好奇的看他。 小武见她好奇,给她介绍说:“我们的濯哥,拿手的本事就是挣钱,不过他他这人真是邪性,一个帝都中文系出来的人,却做文玩起家,跟手眼通天似的。” 那姑娘娇娇气气的,笑起来说:“那巧了,和我的专业还有点关系。” 何濯没说话,面色温和,于奕钦的女朋友问:“你是什么专业?” 那姑娘说:“我是美院毕业,在博物馆工作。” 在座几位都玩笑似的夸了一遍。 何濯也跟着说,不错。 小武笑骂他,德行。 那姑娘在手机上找了半天,说:“濯哥文玩在行,我这里有副画,那请你给掌掌眼。” 姑娘年纪小,可能家境也不错,有点被宠坏了,有点不识分寸。 小武听着看了她一眼,其他几个人也好奇,问,什么画? 何濯换了杯茶水,也问,什么画? 那姑娘绕过来,将手机递给他,看着他。 何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画是姜翎仿的。 他不动声色问:“这画怎么了?” 那姑娘说,你看看,给点意见。 他脑子里已经顺了一遍关系,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淡淡说,这我可看不出来,就是原画拿到我跟前,我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什么名堂。 他态度太过四平八稳,小姑娘哪是他的对手,一句话接不上。旁边几个人不明所以的闲聊,话题换成了最近的生意,谁都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 过了会儿,何濯冷不丁问,你是赵霁名什么人? 那姑娘脸色一下僵了。 呐呐说,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 说完心里有点心虚,觉得何濯有点深不可测。 何濯装作毫不在意,过了会儿又问:“赵祯是你们单位的吗?” 这下小姑娘这下知道害怕了,怯怯的说,我不认识。 何濯笑笑,也不追问,就像真是随口一问一样。 饭局一散,何濯脸就沉了,开始联络能和博物馆那边说上话的人,务必要快。 他心里担心,担心出点差错,有人能把姜翎扯出来,这种事就怕无事生非,她以后是要接商业合作的,是要在这一行干一辈子的,名声最不能受别人影响。 赵霁名这人爱才,脑子没生意人灵光,姜翎的画拿回去,他宝贝了一段时间,但是忍不住,和办公室里几个老家伙显摆了,几个同事互相传阅了个遍,老同事开始研究这画成型的过程,这仿画的技术很成熟,步骤几乎按照原来一步一步来的,连画用的原料都是旧的。色彩借用了化学原剂,用量、步骤很有顺序,连瑕疵的成因都用了一样的手段。 一来二去,书画组组里几个老人都知道了这幅画。有人知道这画是赵祯那边来的,有人也可能猜到了这是姜翎的画。因为赵祯在博物馆那边不止一次夸过他有个徒弟。 再者,赵霁名特意调看过姜翎的履历。 何濯用了一幅画引路,打听的清清楚楚。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和博物馆那边的人说不上话,思来想去,求了到了他妈那里,他爷爷和那边有点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好喜欢何濯这种心思深沉的男人,冷不丁诈人小姑娘一把,冷不丁又诈人一把,冷不丁阴人一把。阴搓搓的调调。 哈哈我的恶趣味。 第22章 姜翎对博物馆这边的官司一概不知。到植物园那天,梁丘熠去开会了,她一个人带着相机漫步进了雨林园区,这里让她觉得新鲜的生物太多了,仰着头看旅人蕉的时候,她觉得梁丘熠就像棵高不可攀的旅人蕉,高不可攀,偏偏空中开屏,美不胜收。 越走越觉得植物人的可贵,每一棵植物的名字来历都是一个故事,它的好就是存在,静谧的生长,就像从事植物学的人是静谧而伟大。 这里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姜翎遇在曼陀罗前见了一群写生的美术学生,女孩子们嘻嘻笑笑的互相参考。姜翎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等她累了,穿过河在园区的博物馆里小休息,看到很多植物种子。等出来已经接近中午,她坐在亭子里休息。 梁丘熠打电话问:“你在哪?” 姜翎使坏,和他说:“我也不知道,我在一个亭子里,面前有很多芭蕉,好像还有很多通天树,能看到一个湖,湖里有很多睡莲。” 梁丘熠却说,该午睡了。 姜翎啊了声。 她真不知道会住这里,她以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