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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送到文思恬的身体里。 房间里门窗紧闭,发苦的药味萦绕不去,他们将自己封印在这座孤独的公寓里,在里面翻来覆去地寻找快感,只要不去面对世界,他们想做什么都行。 文思恬并不是天生的亲吻狂魔,他纯粹是被文思凛培养出来的。小时候文思凛经常会把尚未有行动能力的文思恬亲得满头满脸是口水,文思恬不堪忍受,捂着小脸哇哇大哭,文父文母还夸奖了文思凛疼爱弟弟的行为,时间长了,文思恬便习惯这种爱意的表达方式。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世俗法则的约束,文思凛学会了克制,而文思恬却对日益减少的亲吻心生不满,他不满足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额头,可又无法让自己缩回奶娃娃。 他扑在文思凛怀里拱了拱,现在他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向文思凛请求爱抚了,文思恬抬起头望着他英俊的兄长,向他索吻。 文思凛笑起来,这几乎是他近期以来露出的第一次不带苦涩的笑容,他把衣衫凌乱的文思恬压进床里,温柔地吻他。文思恬拉着他的手往下摸,摸到软乎乎的屁股时,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搂着坐了起来。 “行了,别得寸进尺的。”文思凛给他系扣子,文思恬宛如四肢退化,什么都有人代劳。 “已经好了……”他笑嘻嘻地说,好像那天受的罪一点也没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 “没好,医生说再抹两天。”文思凛并不好糊弄。 文思恬一顿,有些紧张地问:“什么医生?哪个医生?”他怎么不记得看过医生? “……同学。”文思凛给他穿好衣服,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没事,他不知道。” 这真好,文思凛恢复了以往对他的态度,甚至更胜从前,仿佛一个过度节食的大小姐被解开了束腰带,可以随时随地品尝文思恬牌无限量蛋糕。 好像那地狱般的三个月只是一场噩梦。 文思恬黏黏糊糊地拱在文思凛怀里嘟囔:“我不想去上学了……” “……”文思凛好笑地去想把他拉出来,没达到目的,只好整个人抱起来往餐厅走,“那你要一个人呆在家里吗?总不能我们俩一起家里蹲吧?” “我吃得很少……”文思恬的声音被闷住,热气吐在文思凛胸前,没头没尾地说,“我可以每天只吃一点点饭……不会花很多钱的……” 文思凛不理他,把他放在凳子上,说:“坐好了。”原木桌铺着柠檬色的桌布,上面放了一碗浓香软烂的牛腩汤和双荟小炒,色香味俱全,桌子是他们一起去家居零售店买的,文思恬豪言要亲手组装,只拧了一个螺丝就倒在地板上玩手机去了,“那就没有牛腩汤了,也没有排骨汤了,鸡鸭鱼rou都买不起了,连蜂蜜也只有每天2ml的供给,你要当小龙女吗?” 他说完,大概想到了绝世yin贼尹志平,正顶着一张许青杨的脸,表情僵硬一下。 他边帮文思恬把饭盛好边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去学校?”他仔细审视了一下文思恬的神情,“……因为许青杨?” 文思恬不说话,漆黑的眼睛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埋下头来吃饭。 就是因为许青杨,他不说文思凛也知道。 碗筷叮当作响,文思恬最近胃口好得很,浑然不像他刚才讲的“只吃一点点”。 “我没跟他睡。”文思恬吃着吃着忽然开口,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好像不找点事做他就不安心似的,“我只是想跟他谈个恋爱试试。” 文思凛嘲道:“谈恋爱?”他的眼神锐利地盯了文思恬一眼。 文思恬见自己说错话,扁扁嘴捧起汤碗“咕噜咕噜”喝起来,把脸藏在巨大的玻璃碗后面。 【唉】 像威胁,像警告,像敕令,甚至像充满占有欲的爱语。 昏昏欲睡的文思恬发出呓语:“我只爱你……从来都只爱你……你都不知道……” 明明是哥哥没有专心在爱我。 他获得了有效期未知的承诺,只能诚心地祈祷,严清在德国读书读到天荒地老,最好生上四五个孩子再回国来。 夏日将尽,秋老虎虽然霸道,空气也渐渐凉了下来,不知是哪户人家从窗口送来了桂花的香气,文思恬趴在窗沿上,被这极浓郁的花香勾起了心思。 文思凛很忙,他又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因为顾忌着自己连烟都没有抽,英隽的面目上一层冷淡疲惫的神情。 “哥哥,要不要休息一下?”他犹豫着伸手捂了一下文思凛的眼睛,文思凛失去视力,闭上双眼靠在椅子上叹气:“审核材料要求的时间很紧张,我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导师啊……” 文思恬嘻嘻笑了一声,爬到他身上,让文思凛抚摸他减压。 【带壳的东西都比较好吃,连小王八也好吃】 文思凛随意替他抹了一把,看着他花苞一样鲜嫩的面颊,俯**去把乱七八糟的文思恬抱起来看向窗外,凑到他耳边说:“看,你的小男友来了。” 第十八章 文思恬愣愣地看着窗外,看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小男友”是指那个在楼下徘徊的许青杨。 他怎么来了? “不去跟他说清楚吗?”文思凛轻轻把他压在窗台上,亲了亲他的耳朵尖。 许青杨已经在文思恬楼下徘徊了将近二十分钟,捏着手机的掌心都汗津津的。文思恬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连信息都没有回,班导说他请了病假,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一定是被接受不了同性恋情的兄长关在家里训斥,用鸡毛掸子抽打。许青杨这几日心绪不宁,文思凛那日的态度十分恶劣,甚至他睡梦里都被燃烧着怒意的眼神惊醒过一次,不知他会怎样惩罚文思恬,会不会把他绑去做电击。 这个想法让他陡然惊悚起来,他惶急地来回踱了几步,决定上门去解救文思恬,文思恬细得像吊兰似的,怎么禁得起师兄的毒打,自己拼着满地找牙的后果也得保护好他。 他要亲手拯救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下定了决心,许青杨气势汹汹地刚要进楼道口,就见到文思恬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穿了一件极宽大的白衬衣,袖子挽了两道才露出细瘦的手腕,像是他哥哥的衣服,下面套着睡裤,整个人拖拖沓沓地走过来。 许青杨愣了一下,连忙一步踏上去拉住他的手说:“文思恬!你……你去哪了?”他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没去上学?你哥哥呢